“瑤瑤，等爸爸回來，別離婚。”
是一條信息，一個陌生的號碼，熟悉的口吻，是聶中天發來的信息。
看到這條消息聶瑤心裡不是一番滋味，拉過被子矇頭就睡。
許是因爲心情不好，聶瑤的病情有些不穩定，齊言從國外帶來的醫生也不知道給她注射了什麼東西，讓她的病情又穩定了下來。
艾諾一直守在病牀旁，等聶瑤醒來後提在嗓子眼的心在落下，“你現在的情況還行，可以做開顱手術，但是要移送到國外。齊言已經答應了，由我陪着你一塊出國治療。”
“我可以不動手術嗎？因爲我現在感覺挺好的。”想到只有百分之一的成功機率聶瑤就心悸。
艾諾看到她眼中的恐懼，笑道：“這次採用的治療方案跟以往的不同，主治醫生也不是我，我聽說他們手上有一種新研發出來的抗癌細胞，能提高手術成功的機率，所以你不用擔心。”
艾諾不停的給聶瑤灌注着思想，聶瑤卻無暇去聽，腦海中一遍遍迴盪着齊言的話。
爲了治你這破病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錢嗎？
花了多少錢……
難道，她就比不上那些沒有血肉和靈魂的死物？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收拾的，到時候你提醒我就好了。”聶瑤看着窗外，聲線冷清。
艾諾啞然，循着聶瑤的視線望去，一望無際的夜空中，皎潔的月亮散發着微弱的光，冷冷的，視線有些迷離。
“你是在想齊言嗎？”艾諾忍不住文出聲。
聶瑤回過頭：“爲什麼這麼說？”
“齊言已經好些天沒來看你了，是不是因爲上次你進廚房的事情，他生氣了？”
“不是。”
“那是什麼？”
是……他們離婚了。
齊言再也不需要來照顧她了……
“我累了，你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拉過被子矇住頭，聶瑤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艾諾見狀也不好意思在打擾她，悄悄關上門。
……
五光十色的酒吧裡，光線璀璨迷離，當下最流行的dj慢搖帶動了整個酒吧的氣氛，來往的男男女女相互碰撞，跳着令人血脈賁張的舞。
艾諾卸下一襲素白的白色大褂，穿上時髦的女裝，編了一個小馬尾，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清爽高貴。
纔剛踏入酒吧就吸引住不少人的目光。
徑直走到最角落的位置，艾諾找到了斜靠在酒紅色軟皮沙發上的安如雪，坐了下來，“怎麼忽然約我出來？”
“我今天去酒店找你，得知你退了房，是要回國了嗎？”
“嗯，過幾天就要離開，但不是回國。”
“不是回國那是去哪？”
去哪？
當然是去和醫學界神話一樣存在的導師一塊去實現一項不可能完成的手術。
越想越高興的艾諾神秘的笑了笑：“你有看最近的新聞嗎？”
“有啊，怎麼了？”安如雪輕挑柳眉。
艾諾揶揄的往後一靠，捧着一杯果汁吸了一大口，笑着道：“跟你說你也不明白，諾貝爾獎知道嗎？是科學界最高的榮譽，在半個月前，有個醫學界的博士拿到了。”
“你說的是瑪麗？”安如雪有些好笑：“她拿了諾貝爾獎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手下有一個病人，腦組織已經死亡了一半，卻被她用一劑藥給救活了，你說這種藥物神奇不神奇？”
“幾天後我會跟着他們的團隊一塊出國，如果有幸，我可能會申請加入他們的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