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荀在齊言住了一晚,後來被付亞思給打發走了,原本她是想賴在齊家不走的,可想到昨夜齊言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決定走矜持路線,玩着那一套欲擒故縱的把戲收拾行李。
齊言送殷荀回了殷家後直接掉頭跑到醫院,得知聶瑤還在昏迷中,齊言怒氣衝衝的趕回本家,不由分說便一腳踹開書房的門。
“幹什麼?”
齊重的厲聲呵斥。
“你不是答應過我要治好聶瑤的嗎?爲什麼她又昏迷了?”齊言質問。
齊重卻忽然笑了起來,手裡的報紙砸在齊言的臉上,“你別以爲我不知道昨天那些記者是誰找來的,你想借輿論之手醜化齊家和殷家的聯姻,給那個女人暗號是吧?”
“你想讓那個女人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才娶殷荀的是吧?”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想要功成之後把殷荀一腳踹開好跟你愛的女人雙宿雙飛,你未免想的也太周到了。”
齊重揭穿了齊言所有的打算,都不帶一絲隱瞞。如約看到齊言泛白的臉頰,嘴角勾起殘忍的笑,“我忽然改變主意了,我不想救聶瑤了。”
“你敢!”齊言目眥欲裂,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撕成碎片。
齊重篤定齊言不敢拿他怎麼樣,“爲了保證你日後不反悔,我決定了,什麼時候殷荀懷孕,什麼時候爲聶瑤動手術。”
冷眸中閃過一絲殘虐,“你確定你沒有在開玩笑?”
“你看我的樣子是在騙人嗎?你也可以不這麼做,我也不會讓聶瑤就這麼快死了,你什麼時候拿下殷家,我什麼時候讓瑪麗幫她做手術。不過看殷家如今的情形三兩個月是拿不下來的。我要提醒你的是,瑪麗的培養出來的抗癌細胞已經用的差不多了,繁衍一次需要三個月,照聶瑤目前用藥量來看,撐不了多久。”
“舍誰保誰,你自己心裡掂量。”
這樣無情的一番話,這樣無情的一個人,真的很難讓齊言相信他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逼上絕路,哪怕他低頭認輸也不肯善罷甘休。
他們到底是親人還是敵人?
“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
愛到骨子裡的那一種,可以沒了全世界卻唯獨不能沒有她。
齊言沒有得到答案,又道:“我有。”
“我可以答應你,讓殷荀在兩個月內懷孕,但是請你遵守你的承諾,這是最後一次。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別再妄想再往上加砝碼,否則後果自負。”
齊言鏗鏘有力的一句話震撼了男人冰冷的心,帶火的眼睛瞪向齊言,吼道:“一個女人罷了,居然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求我,你以前不是挺厲害的嗎,爲什麼現在懦弱的連句話都不敢說,爲了她這樣沒有尊嚴的活着,做一個任人擺佈的傀儡,值得嗎?”
值得嗎?
放棄自己曾經擁有的一切,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只是爲了幫聶瑤續命,這麼做值得嗎?
“你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這種感覺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