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會讓人儘快做手術,但是你要做的事情還沒完,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齊重淡漠的回了一句。
“先把人給我治好,你再來跟我談條件。”
拋下一句話,齊言一腳踹開齊重身旁的桌子。
原本要下樓的齊敏聽到下邊的爭執聲,站在階梯口不上不下,正想着要不要下樓就看到齊言氣沖沖的走上來,他喊了一聲大哥,想要問究竟發生了什麼,可見齊言一副要殺人的模樣又默默住了嘴。
下了樓,大殿內被人咋過一樣一片狼藉,齊敏忍不住問道:“大哥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那麼生氣。”
齊重淡漠的掃了齊敏一眼,道:“做了苦命鴛鴦能不生氣?你去準備些補品,以齊言的名義送到殷家,讓殷荀好好休息,這段時間就不要上學了,好好在家育胎。”
齊敏嘴角幾不可見的抽了一下,硬着頭皮應下了這份任務,帶着人就離開了齊家。
……
齊言洗了一個冷水澡,站在花灑下衝洗着身子。想到齊重說的話,齊言匆匆換了衣服,連忙開車去了醫院。
上了樓,遠遠就看到一羣人站在聶瑤的病房外守着不讓人靠近。
原本想要去探望聶瑤的齊言打斷了這個念頭,直接回到自己的病房,一直窩在裡邊,等了幾個小時隔壁的情況才安定下來。
齊言翻牆,趁着對方不注意的時候撬開窗,隔着一堵牆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女孩兒。她睡的好沉好沉,身旁的艾諾一直在她身上搗鼓插針她都沒有一點反應。
齊言看了有些心疼,卻又不敢直接進去,在窗外等了半個小時,直到艾諾走了之後才悄悄爬上窗,走到病牀旁。
“瑤瑤……”
低聲喊着聶瑤的名字,牀上的人兒卻沒有半點反應,齊言心裡有些難受,在病牀旁坐了下來,寬大的手掌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就這麼在牀邊坐了兩個小時。
直到聽到外邊傳來腳步聲,齊言才鬆開手,繼續趴着窗口呼哧一下就跑了出去,來無影去無蹤,都沒人察覺到他的存在。
到了晚上病房內的護士離開後齊言又定點趴着窗進了聶瑤的病房,一遍揉着她的小手一邊講着故事,到下半夜又回到自己的病房。
就這麼來來回回的兩頭跑,齊言也不嫌麻煩,終於在第二天,一直昏迷不醒的聶瑤從噩夢中醒了過來。
看到頭頂上明晃晃的電燈泡和滿鼻子的消毒水味,是醫院……
她記得她去找齊言,因爲受了風寒病情加重,至於是怎麼來到醫院的她也不記得了。
耳邊傳來細碎的聲音,有些恍惚的聶瑤循着聲音望去,隱約中看到有一道黑影從窗口跳下陽臺,那道影子很模糊,聶瑤看不清他究竟是誰。
有小偷嗎?
聶瑤掀開被子,虛浮的腳步走到窗口,掀開窗簾,小心翼翼的朝窗外望去,外邊空蕩蕩的一片,什麼都沒有。
陽臺和隔壁的病房是相通的,如果剛纔真的有人來過這裡,那小偷豈不是往隔壁的病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