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梟被落羽然壓在身下,躺在鬆軟的牀墊上,臉色先是一驚,然後就是橘紅。
臉皮開始不自覺地痙攣,兩秒鐘之後,墨梟猛地別過去臉,生硬地喘息,說,“你幹什麼?”
這個女人能是石小姐的朋友嗎?還好朋友?爲什麼這兩個人會相差這麼多?
“呵呵,阿梟,你說,我好看嗎?我的胸型是不是很完美?你拿手過來嘛,你摸摸看嘛,一定很讓你滿意的,來嘛。”
落羽然開始駕輕就熟地施展她色女的本領了,拿了墨梟的一隻大手,就往她胸口上扣。
嗖!
墨梟一下子抽走了他的手,力道之大,差點將落羽然給誆下去。
墨梟憤哧憤哧地喘,眼睛仍舊不看落羽然,咬牙,“你在騙我?你的腰其實什麼事都沒有!”
“哎呀,阿梟啊,人家一見你就喜歡上你了嘛,我願意爲了你把腰累斷的,你來嘛,你來嘛,你搞得我腰斷嘛。”落羽然整個人都趴在墨梟的胸-膛上,用她豐饒的胸去使勁蹭墨梟,眼看着墨梟的臉紅得滴水,落羽然正在偷偷樂,墨梟就突然一個翻身,將落羽然狠狠翻到了一邊,然後墨梟蹭得一下從牀上彈了起來,抖了抖衣服,從鼻腔裡不屑的哼了一聲,“看在你是石小姐朋友的份兒上,我就不說你了,希望你以後自重些!”
說罷,在落羽然扶着腦袋懵懵中,墨梟一步沒有停留,快速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哇呀呀,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你他媽的到底有沒有長唧唧啊!美女當前,你竟然敢跑,你個狗熊!我的頭啊,讓你摔得要裂開了!啊啊啊啊啊……”落羽然拍着牀鋪,哀號着。
曾經在暗藏風身上吃到閉門羹,想不到,連他的手下都不鳥她,她煩死了!
墨梟跑出了落羽然家,快速地在街上走着,彷彿在和誰比賽競走。走了好幾百米了,他才掐着腰站定,大口大口地喘息。
落羽然對他這樣企圖,石小姐一定是知道的!她那樣出其不意地跳車離開,就分明是在給落羽然創造條件,也就是說,對於落羽然對他打的色主意,其實石未遠是默許的!
這纔是讓墨梟最爲生氣的一點!
石未遠……竟然默許別的女人對自己下手……
嘭!墨梟一拳打在了花牆上,碎石紛紛下落。
墨梟正氣得發呆,手機響了,好久他才木訥地拿出來看,一看到是石未遠的來電,他馬上就繃緊了弦,接通,“我是墨梟。”
“嗚嗚嗚,我的臉完蛋了啦,燙傷了,阿梟,你快來幫我……”電話裡傳來石未遠無助的哭聲。墨梟馬上就慌了,哪裡還記得生氣,提高嗓門問,“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裡!”
“嗚嗚,我在別墅……”
“好!你就呆在家裡,我馬上帶着醫生回去!別急別怕啊,我馬上趕回去!”
墨梟帶着醫術高明的私人醫生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別墅,墨梟丟下醫生,自己三步並作一步,衝上樓梯,撞開了石未遠的房門,看到了盤腿坐在牀上,正拿着一面鏡子掉眼淚的石未遠,他那才送了一口氣。
“石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石未遠轉臉看着墨梟,從小都硬漢形象的石妖精,突然就覺得自己這一刻變成了柔軟的水,就該放下那些僞裝的堅強的面具了,撇着小嘴,嗚咽起來,“阿梟,我完了,我要毀容了,我被熱湯給燙壞了臉了,我以後要變成醜八怪了,嗚嗚嗚……”
墨梟頓時心如刀割,腿差點就軟下去,他殺了多少人,見過多少人的生離死別,他都不曾這樣心痛心軟過。
墨梟禁不住走過去,扳住她的肩膀,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髮,勸慰,“沒事的,別想得那麼悲觀,我帶來了最好的醫生,一定不會有事的。”
“嗚嗚嗚嗚……我不要變成醜八怪啊……嗚嗚嗚……”石未遠揪扯着墨梟的衣服,額頭抵在墨梟的身上,大哭起來。
那一刻,墨梟感覺自己完全擁有了幸福,最起碼,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她想到了他。這一刻,即便石未遠要他的心臟要他的命,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獻給她。
暗藏風帶到國內的私人醫生果然非同凡響,給石未遠檢查過臉部燙傷之後,用一種特殊的藥水給她的臉消過毒,然後給她塗抹上了一層清香的藥膏,用英語快速地說,“不會有事的,不過臉要紅腫三四天,這幾天都不要洗臉了,就躺在家裡,這藥膏一天塗抹六次。”
墨梟也用英語說,“會不會有後遺症,比如疤痕,或者創傷?”
石未遠閉着眼睛躺在牀上,緊張地聽着。
“不會的,相信我,比她的傷嚴重很多的我都給治好了,保證那張臉還是像原來一樣潔白嬌嫩。墨梟,想不到你女朋友這麼驚人的漂亮。你終於有女朋友了,恭喜你。”
“不、不是的……”墨梟馬上就紅透了臉,話都不會是說了。
醫生笑了笑,拍了拍墨梟的肩膀,起身告辭,“這幾天照顧好她,如果想洗澡,你就給她擦擦身子就好了,免得臉上觸到了水,影響治療效果。”
轟……這下子,連石未遠都撐不住了,嘴角一直在抽。
墨梟的臉,紅得像是番茄醬,快速瞥了一眼石未遠,趕緊送醫生下樓了。
過了一會兒,墨梟返回了房間,小聲說,“石小姐,公司的事你就不要擔心了,我會安排好的。你現在有什麼需要嗎?喝水?還是吃點水果?”
石未遠突然閃過一個邪惡的念頭,閉着眼睛咧嘴壞笑,“我身上癢癢,我想洗澡,要不你給我擦擦身子?”
“嗬!”聽到墨梟一聲抽氣,嘭!接着,墨梟因爲匆忙向外跑,額頭狠狠撞在了門上。
“哈哈哈哈哈……”石未遠睜開一條眼縫,看到了墨梟的狼狽,笑得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