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不覺得這樣對申太太很不公平麼?”
她的口氣中夾着幾分慍怒的口氣,也說不清這樣的慍怒到底是在惱她自己還是在惱童羽舒。
又或者,在心裡爲喬伊曼這個“申太太”抱不平,更或者,是想利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在心裡上好多一些。
倒是童羽舒,聽路遲遲這樣說,再明顯地感覺到她口氣中的慍色之後,心裡隱隱地覺察到了什麼。
只聽路遲遲繼續道:“雖然申太太她腿腳有些不方便,可畢竟是申......是總裁他妻子,您這樣放任總裁在外面亂來,不是讓申太太難看麼?”
她的口氣中帶着濃濃的責備,而在童羽舒聽她說完這句話之後,眼眸猛然一瞪,不可思議地盯着路遲遲喋喋不休的雙脣,張着嘴巴好久說不出話來。
“申......申太太?你說......伊曼?”
童羽舒抱着最後那點僅有的希望看着路遲遲,低聲問道,也忘記自己正在開車,那雙完全遺傳給申臣的漂亮雙眸瞪得老大,不停地眨巴着看着路遲遲說得認真的雙眸。
見路遲遲那雙藏着慍色的眸子看着她,認真地點了點頭,“對啊。”
夫人這是什麼表情?不是喬伊曼還有別人嗎?她還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盯着她幹什麼?
好像她說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
“吱”
尖銳而刺耳的剎車聲在這個時候猛然想起,路遲遲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足足嚇了一大跳。
雙手猛然抓着童羽舒的手臂,嚇得面色蒼白。
這......這對母子倆怎麼一個德性啊,踩剎車都不提前跟她說一聲。
她緊緊地抓着童羽舒的手臂,好一會兒,心跳纔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轉頭看向童羽舒。
見童羽舒正用一雙詭異的眼神看着她,嘴角不停地抽搐着,那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
“你說的申太太是伊曼?阿臣的老婆?”
童羽舒的嘴角抽得更加厲害了一些,好幾次,她都差點爆笑出聲來。
這小丫頭的腦子裡裝的東西爲什麼跟正常人總是不一樣?
她......她以爲伊曼是阿臣的老婆?!!
天哪!天哪!這小丫頭要笑死她了,把她的腸子都要笑得絞在一起了。
尤其是看到路遲遲這副認真的黑眸,她的嘴角便抽搐地更加厲害了一些。
阿臣......阿臣那小子的眼光果然很特別,竟然會看上這麼個大腦超乎常人的小丫頭。
咦??咦!!不對,等等?等等!
別告訴她,這小丫頭四年前突然間離開阿臣是因爲......
她以爲伊曼是阿臣的老婆?
想到如果是這種可能,童羽舒便恨不得立即抓着這傻乎乎的小丫頭去撞牆,把她的腦子撞得聰明一點。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她抱着最後那點希望,看着路遲遲,低聲問道:
“所以......這就是你四年前突然離開阿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