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脫了。”
這邊,裴成佑和樑北辰,已然辦好了出院手續將顧西甌和樑萱帶回了別墅,一進得她的房間,他便急衝衝的,記掛着這一件事。
不會吧?
顧西甌白了一眼,但還是任由他脫去了圍巾和外面的紫色風衣,扯過睡袍就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畢竟還是春節,夜晚的氣溫有些的冷,只是從下車走到別墅這一段路,她都感覺到一絲寒意了。
“丫頭,冷是不是?”
見她這樣子,雖然還是冷,但卻異常的乖巧,裴成佑還殘餘的一絲不悅,就忽而全部消失。
他捉起她的手,將它們放到他的腋下,整個身軀,也被他全部摟入懷裡,強烈的男性氣息,襲來無法抵抗的暖意。
顧西甌有些疲累,在這樣的溫暖中,睡意竟悄然來襲,就習慣的,趴在他胸膛裡閉上了眼睛。
“丫頭,要洗澡嗎?”
裴成佑對於她的配合很是愜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後,主動而又帶着些曖昧地出聲。
她昨天可是受傷了,儘管除了臉部嚴重些外,其他的都是小擦傷,但他是絕對不會讓她沾水的,所以,如若洗澡,定是他替她服務。
“嗯。”
每天洗個澡,這是最基本的衛生習慣,顧西甌儘管犯困,還是輕輕地嗯了聲。
該死的,都怪這腦震盪,她怎麼覺得全身就像是大病了一場,再也沒有力氣來抗拒裴成佑的假殷勤和真流氓了。
反正她的身體,他早已眼聞其詳了,再給看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哥給你放水去。”
顧西甌並沒有拒絕狼光閃爍的某人,平時總是帶着些孤傲的身軀,也如滕蔓般無力地靠在他的身上,直到感覺他的手指在拉扯她的內衣,她也終於恢復了些力氣。
“我自己來。”
她的身上,已經只剩下內在美了,顧西甌眸光一閃,伸手就想將他推出去。
他爲她洗是一回事,大不了她不清醒,可今天的情況,她莫名的有些心亂。
怪就怪,他的目光太具侵略性了,炙熱而直接,那種暗涌的幽光,往她的心頭注入了壓迫,不想和這樣的他面對。
“丫頭,你怕?”
裴成佑挑着眉,既沒出去也沒進一步的動作,只是氳氤了灼熱的眼眸,深沉而曖昧地掃過面前玲瓏的身段,拼命壓抑的喉間,響起一道輕微的吞嚥聲。
這樣的情景,在她被迫染毒的那段時間裡,並不是沒有,往往在她毒發弄得筋疲力盡之際,都是他給她沖涼的,可那時的感覺,遠遠沒有這樣的強烈。
到底,是什麼不一樣了呢?
裴成佑微眯着眼,一雙明眸翻滾着難耐的陰沉,修長的大手,也隨之輕輕地撫上她的臉,當那柔滑的觸感傳至掌心的時候,說不出的心悸,忽而攫住了他的心房。
原來,他是這麼的想要她!
感受到僅僅是一摸就帶來的強烈衝擊,裴成佑眸底的幽暗越發的陰沉了幾分,大手一伸,略帶沙啞的低沉嗓音,就在顧西甌的耳畔重複地響起,“丫頭,怕嗎?”
他決定了,他要她,他再也不要別的男人來發現她的美,也不想看到如此美麗撩人的她再呈現在別人的面前,也許,從初見面的糾纏開始,她在他的心底,就是不同的!
怕嗎?
身邊的男性氣息,是那樣的濃烈,從他的目光中,顧西甌也知道他想做什麼,可是對於他這重複的問話,她還真是回答不出來。
怕他給她洗澡?那是絕對不會的,可他,明顯要的不只是這樣!
他的心跳,是如此的激烈,抱着她的胳膊,也極爲的用力,就像要把她嵌入身體一般,他在耳邊若有若無的摩挲,更是直接挑戰着她的神經。
這個男人,一向是沒個正形的,他如果一進來就擺出一副要她的姿態,她還會習慣,可這樣的曖昧,她汗個,她還真不想面對。
“怕什麼?”
儘管如此,她還是壓抑住了心頭的那一絲慌亂,殊不知,那種帶着顫音的語調,早已泄露了她心緒的變化。
“丫頭,等你傷好了,休想再逃!”
聽得她的反問,感受着她在他懷裡的僵硬,裴成佑儘管聽到了不太舒心的答案,卻還是愉悅地揚起了脣角,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她的身軀,從懷裡推開。
他知道,她今夜之所以比往日溫馴,完全是由於撞擊所致,醫生囑咐,儘管外傷不嚴重,但腦震盪難免,這幾日,要儘量讓她多休息。
所以,就算他的身體在叫囂,他也不會在此時要她,只得老實地,在他的老二亢奮地擡頭之際,一臉難受地走了出去。
算了,還是讓她自己洗吧,再呆下去,他可不敢保證他還能不能繼續君子了。
“喂,小萱萱,哥好歹也是替你看病,你給賞個好臉吧?”
裴成佑出去後,來到了樑萱的房間,而權慕陽,正在替她換頭上的紗布,當然,嘴上還在喋喋不休,帶着幾分懊惱。
想不到,這丫頭挺倔的,只是一個吻而已,竟然理都不理他。
“朱鳳姐姐可以給我換,你滾!”
樑萱鼓着腮幫,一臉不悅地看着權慕陽,心底只差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
這臭男人,還口口聲聲說喜歡她,結果佔了她便宜也就算了,竟然在她出事後,都沒有來看她!
她就知道,他是玩她的,而這一感知,讓她很是憋悶。
“那行,我走了,你叫你的朱鳳妹妹來吧。”
權慕陽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加上今晚上心情比較紛亂,似是下意識地想要逃避些什麼,他起身陰着臉就走了出去。
嗯哼,這小子脾氣不小?
是誰眼巴巴地門口等他們把人帶出來的?他還特意沒叫護士換紗布,就是給他製造機會的,誰知他還不珍惜!
裴成佑看着權慕陽大步離去的身影,未置可否地搖了搖頭,而樑萱,則在一陣目瞪口呆後,往後一倒就躺到被窩裡,眼窩不爭氣地起了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