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氣氛熱烈,臺上勁歌熱舞,臺下叫好聲不斷。
許安然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邊喝着酒一邊感受着四周的熱鬧。
她原本是不想孤零零的一個人呆着,誰想到到了這最熱鬧的地方,越發覺得自己更寂寞。
許安然又灌下一杯酒,苦笑一聲,她終於知道什麼叫酒入愁腸愁更愁,寂寞沙洲冷。
不知道喝了多少瓶酒後,許安然覺得腦袋昏沉,殘存的一絲清明,讓她知道自己不能繼續在酒吧待下去了,喝成這樣,開車也不可能了,只能就近找個酒店先湊合一晚了。
結完帳之後,許安然忽然有了尿意,她醉眼迷濛的辨認了會洗手間的方向,看到有一個上面標識着WC的房間,下面還有一個醒目的VIP字樣的,毫不猶豫的推門走了進去。
這年頭連上個廁所都分等級了,有錢人了不起嗎?哼!她就要在這VIP裡方便!
坐在馬桶上解決完生理問題後,許安然暢快的舒了口氣。
這VIP的洗手間的確是不一樣,馬桶都是全自動恆溫的,地面乾淨的都能當鏡子照了,裝修更是不用說,牆上鑲着大幅的精緻壁畫,還有,還有噴泉。
她坐在這裡,都能聽到外面噴泉的水聲。
悉悉率率的整理好衣服,許安然推開門走出去,誰知道沒注意腳下有個小臺階,一腳踩空,整個人pia的一聲以極其狼狽的姿勢摔在地上,一頭黑色長髮披散在頭頂。
酒勁兒嗡的一聲齊齊衝擊向腦袋,許安然趴在地上,掙扎了好一會都沒起來,頭髮亂糟糟的蓋住大半個臉。
秦越正在方便,冷不丁的面前多了一個貞子似得女人,尿意下意識的憋了回去,眼中劃過一絲冰冷。
這女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不會又是誰準備的餘興節目吧?
他今天才剛到海城,那些人消息倒是挺快!
“咦,怎麼不噴水了?”許安然聽到噴水聲斷了,狐疑的擡頭,
杏眼倏地睜大,然後又揉了揉眼睛,等眼中的重影沒了,聚焦準確了後,纔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我說這個衛生間爲什麼要掛個VIP的牌子,不讓別人進來呢!原來裡面有這麼個見不得人的玩意!”
見不得人的玩意?
秦越皺眉,準備拉拉鍊的手頓住。
這個女人管他家 秦嬌傲叫見不得人的玩意?
“別說,做的還挺逼真的,嗝~這些有錢人真會玩,思想真猥瑣。”許安然打了個酒嗝,然後又好奇的伸出一根手指去戳了戳,“怎麼不噴水了呢?剛纔還好好的,不會是壞了吧?”
壞了?
秦越危險的眯起眼角。
“好了好了!又噴了。”許安然爬起來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秦越的臉,頓時黑的跟鍋底灰似的,不是他故意要噴的,只是生理反應完全不受控制。
秦越畢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在許安然的注視下,坦然的解決完生理問題,正準備收起入庫呢,就聽許安然又開口了。
“咦,怎麼又不噴了!接着噴啊!”許安然又動手戳了戳,可是這次,沒有水再噴出來,她鬱悶的拽了拽旁邊的男人,“難道是壞了?”
秦越倒吸一口氣,強忍着將身邊女人一腳踹開的衝動,冷冷的說了一句:“滾開!”
“嚇!”許安然被驚了一大跳,心虛的四處看了看,完全是一副做壞事被人抓包的驚慌,只是被酒精控制的大腦反應遲鈍,眼神也不好使,找了一大圈,才發現身邊有人。
她尷尬的朝秦越笑了笑,“我是走錯門了,sorry!sorry!”說完,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往外走。
秦越冷哼一聲,正準備拉上拉鍊,走出去兩步的許安然突然停住,轉頭看着秦越,手指指着秦嬌傲辯解,“那個,真不是我弄壞的,我就輕輕的,輕輕的,這麼戳了兩下,真的只有兩下而已,是這個東西不中用,自己壞掉的,其實,我覺得也可能是尺寸的問題,你不覺得做成這樣
,太那個……含蓄了點?”
“……”
不中用?尺寸——含蓄?
這女酒鬼竟然說他家秦嬌傲不中看也不中用!秦越整理好衣服,氣的一手掐住許安然的脖子將人抵在牆上,冷冷的質問:“你想死?”
遲鈍的腦電波終於感受到了秦越強盛的怒氣,許安然害怕的推着秦越一邊掙扎一邊爲自己辯解,“我不要死,我只是一不小心說了實話而已,我不要死,不要死!我答應媽媽要好好活着的,我不要死!媽媽在天上看着我呢!”
“見鬼了!”秦越鬱悶的瞪着許安然,剛擡手想要把這個聒噪的女人打暈,就聽外面羅一喊:“大少!”
“嗯。”秦越應了一聲,甩開許安然,嫌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許安然,然後走到盥洗盆前仔細的洗手。
“您的房間還沒有整理好,我新安排了一個房間,已經仔細檢查過了,沒問題。”羅一說道。
“嗯,讓他們手腳快點,今晚就先將就一晚。”秦越烘乾手,推門走了出去,語氣有些煩躁。
“是,我讓他們連夜加班收拾。”羅一小心翼翼的迴應。
今晚恐怕又有很多人要睡不着了。
不過這都是他們自作自受,竟然讓大少在他專屬的總統套房裡發現了針孔攝像頭,那些人也太不小心了。
許安然搖搖晃晃的走進酒店,把身份證跟錢包往前臺一拍,“給我一個單間。”
前臺辦好入住手續,將一張房卡雙手遞給許安然,並一路引導,將許安然送入電梯。
“696……不對不對,是9、6、9……9樓……”許安然拿着房卡喃喃自語,摁下數字。
找到房卡上的門牌號,許安然倚在門上,剛想將房卡插進去,門就開了,她迷糊的眨巴下眼睛,然後嘻嘻笑了。
“果然不是一般的酒店,連房卡都是自動感應的。”
走進房間,關上門之後,許安然將鞋子踢掉,包包仍在一邊,撲倒在牀上,舒服的深吸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