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擡頭,看了秦越黑沉的包公臉一眼,然後慢慢的向旁邊移了一步,剛打算走,又被黑影堵上了。
她只得再往旁邊移,結果那黑影不肯放過她,又跟了過來。
兩個人上演了半天啞劇,許安然終於受不了了,氣喘吁吁的側身貼在扶手上,讓出道來,朝秦越擺擺頭,示意他先走。
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事實證明,還真躲不起!
秦越並沒有如許安然所願的上樓離開,而是繼續選擇堵在許安然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盯着她,壓迫感十足。
許安然暗暗磨了一會牙,擡頭看着秦越:“秦少,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擋住我路了!”秦越冷冰冰的說:“你知道上個擋我路的人,現在在哪裡嗎?”
“我讓開了,是你自己不走,還有剛纔明明是你一直在擋我的路!”許安然對秦越的強盜邏輯深惡痛絕。
強詞奪理到這種程度,還要臉不要了?
混蛋!無賴!
欺負一個傷員,很有成就感嗎?
“你可以選擇把我推開,只要你有那個本事。”秦越冷哼一聲。
“秦大少,你不覺得這樣很無聊嗎?我知道我惹不起你,我今後遠遠的見了你,躲着總行了吧?”許安然鬱悶的開口。
這些二世祖三世祖的,是不是都有這樣的臭毛病?覺得地球都得圍着他一個人打轉?
秦越忽然上前一步,將許安然困在扶手間,狹長的眼角危險的眯着,說了一句:“許安然,別妄想躲開我,你躲不掉!”
許安然心驚肉跳,勉強維持平靜的假面瞪着秦越問:“你,究竟想要怎樣?”
這個傢伙氣勢太強,壓迫感十足,靠的這麼近,逼得她簡直不能呼吸了。
“許安然,我等着你來找我!”秦越低頭在許安然的耳邊說。
“你走開!”許安然用力的推了一下秦越,想要把眼前的男人推開。
他靠得她這麼近,害得她都不能正常呼吸了。
只是,秦越哪裡是
那麼容易推開的?站在那裡穩穩不動。
“我爲什麼要去找你?秦越,你別做夢了!”許安然氣呼呼的瞪着秦越低吼。
她已經傻得被樑易勳賣了一次,不會再傻得被賣第二次。
“是嗎?”秦越聽了許安然的話一點也不氣惱,玩味的看着許安然問:“假如我告訴樑易勳,想要那份文件,只有你親自來拿呢?”
“你,卑鄙!”許安然氣的眼睛都紅了,“秦越,這就是你的惡趣味嗎?喜歡玩弄有夫之婦,專門喜歡做些有悖道德的事來尋找刺激,傳聞秦家大少離經叛道,是因爲這樣吧?簡直變態!”
那一晚上的羞辱,是深紮在許安然心中的刺,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卑鄙?離經叛道,變態?看來你對我倒是很瞭解。”秦越似笑非笑的看了許安然一眼,邁步上樓。
壓迫感與圍繞在身邊的禁錮感消失,許安然暗暗的深吸一口氣,氣惱的看着秦越的背影,一邊磨牙一邊腹誹,神經病!大變態!
誰知道秦越像是後面長了眼睛,突然轉身看着許安然,高高在上的命令:“許安然,早點把你那堆爛事處理好了,我們之間還有帳要清算!”
說完,轉身離開。
許安然傻愣愣的看着秦越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了,纔回過神來。
他知道她跟樑易勳要離婚的事了?
看這樣子一定是知道了吧!
還有,他們之間有什麼帳要清算?
想起自己被秦越折磨的差點死在江城,許安然忍不住憤恨——混蛋王八蛋!
就算是有賬要算,也絕對是應該她找他算賬!
因爲逞強,許安然腳上的傷更嚴重了,養了一個多星期才見好,這期間,許安然自然是沒少被方曉曉唸叨。
不過讓許安然奇怪的是,這幾天樑易勳那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並沒有如她所料的着急催她去辦理離婚手續,原本她還以爲,以樑易勳那迫不及待想跟林夢在一起的勁兒,是一天也等不了的,誰知道,這麼多天都沒動靜。
方曉曉去辦理出院手續去了,許安然在病房裡收拾自己的東西,又特
地檢查了一遍證件,準備出院後就打電話給樑易勳,把離婚手續辦了。
誰知道她電話還沒打,就有人找上門了。
林夢氣沖沖的闖進病房,一把拽住許安然的手腕,惡狠狠的罵道:“許安然,你這個賤人!”
許安然看着面前一臉猙獰的林夢,冷冷的吐出兩個字:“鬆開!”
“賤人!許安然,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不是要跟樑易勳離婚嗎?你離啊!爲什麼又不離了?賤人!”林夢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揚起另外一隻手來,想要扇許安然的耳光。
只是那隻手卻被許安然半空截住,而另外一隻手,被許安然反手扣住輕輕往外一推,林夢就被推的後退了四五步。
“許安然,你竟然敢推我!你這個賤人!我跟你拼了!”林夢說完,又氣急敗壞的衝了上去,尖利的指尖正對着許安然的臉。
“誰賤誰知道!”許安然只用了一腳,就踹開瘋婆子似的林夢,沉聲警告:“林夢,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勸你不要自取其辱。”
真當她是軟柿子嗎?
之前,她只不過是顧念在過去的情分上,不願意,或是不屑跟她計較罷了,如今,雖然還沒有查明三年前的真相到底是什麼,但是她已經隱約猜到一些,肯定不會傻得再對林夢手下留情!
她真不明白,別的不說,就衝林夢迴來之後的這些挑唆算計,她許安然不去找林夢的麻煩,林夢就該偷笑了,竟然還敢跟潑婦似的找上門來。
“我自取其辱?要不是你當年不要臉的做出那種事拆散我跟易勳,我跟易勳兩個根本不會分開,我現在早已經是名正言順的樑少夫人,都是你!都是你!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林夢歇斯底里的大罵。
自從那天晚上分開後,林夢就一直在等着樑易勳跟她求婚,他曾經說過的,只要跟許安然一離婚,就馬上跟她求婚,娶她,他要爲她辦一場盛大的婚禮,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林夢纔是樑易勳的妻子,以補償她這三年來在國外顛沛流離所受的苦。
可是,她耐着性子等了這麼多天,樑易勳卻沒有半點動靜,甚至是連電話都沒有主動給她打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