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亦敏又在她臉上猛親了一下才放開,笑說:“我是太高興了,總算朝陽了。”
方誌琳也在一旁笑:“我剛剛看到達理樓那一羣臭着臉離開,別提多爽了。真想追上去問問他們到底今年誰當‘和尚’!”
她們說的是兩個棟女生宿舍樓的一段公案,前三屆比賽瀧海大學都有不少學生參賽,數“知書樓”和“達理樓”成績最好,每次入圍都在四五個人以上。可惜的是每次“知書樓”的選手都止步複賽,最多是省決賽,進入全國決賽的都是“達理樓”的人。兩樓本就以才女雲集聞名瀧大,經此一事更是勢成水火。今年“達理樓”初賽入圍了五人,“知書樓”只有她,對方放話出來,還要讓她們“知書樓”剃頭。誰知專業出身的談曉曖竟然在一對一的時候敗給了她這個業餘選手。
“孔小妹,這回該請客了吧?你可是我們中間的小富婆,平時摳也就算了,今兒大獲全勝,說什麼也得出點血吧?”卓以楠晃了晃手裡的加油棒表示自己是出了力的。
“孔小妹?”方誌琳疑惑地望着她。
她狠狠咳了一聲,瞪眼叫道:“卓!以!楠!”
卓以楠舉手道:“淡定,淡定。”
常徵微笑着輕拍她的肩膀:“我都訂好桌了,大夥都去。”
“好!我就知道常徵夠意思。
”全亦敏率先跳上常徵的休旅車朝他們招手,“快點兒,站着喂蚊子呢?”
車子在一家餐館門前停好,曉潮第一個開門下車,剛要往飯館裡鑽,不防被曉泉一把抓住耳朵提溜到跟前:“你敢逃課?”
“哎呀,放手,快放手。姐,疼着呢!”曉潮抓着她的胳膊半真半假地歪着腮幫子咧着牙央道。
“你還知道疼?”汪曉泉拿捏起二姐的威嚴來,罵道,“你怎麼回事?剛剛一模完了就這麼瘋。自己是幹什麼的都忘了是不是?”
“哎呀姐,真冤枉我了。”汪曉泉委屈地說,“今天下午學校組織文藝匯演,讓大家放鬆一下。我想反正也不耽誤學習,所以就趕過來支持你一下。你不領情也行,怎麼着也不能冤枉我吧?”
.ттkan.co 汪曉泉哼了一聲,揪着他耳朵的手非但不放鬆,反而拉得更用力:“你當我傻的?你們班主任早把電話打到我這兒來了。說,到底是怎麼騙胡老師的?”
汪曉潮被她拆穿了西洋鏡,悻悻地說:“我就說家裡有重大事情,她就讓我出來了。這也不算騙吧?”
汪曉泉作勢要扇他,他一縮脖子,隨即笑嘻嘻的說:“姐,反正胡老師要說什麼我都猜得到,下不爲例,好不好?”
坐在車上見她一臉嚴肅喊打喊殺的,全亦敏要跳下去勸解,常徵示意不用,
他笑說:“不用,曉潮對付他姐有一套的。”再看其他人,都一個個淡定地坐着等看戲,方誌琳則一手托腮沉思狀,誰都沒有下車的意思。
果不其然,幾分鐘就被搞定。
全亦敏一臉花癡加崇拜地直瞪着曉潮,突然頭上一痛,一回頭,方誌琳一臉嘲笑:“你不會是想老牛吃嫩草吧?人家曉潮可比你小四歲呢!”
“四歲也是事兒?姐弟戀正流行好不好?”全亦敏細而長的眉毛挑得高高的,挑釁地瞅着她。
方誌琳扁扁嘴:“行,你說得對。懶得理你。誒?”她一扭頭立刻被剛剛開過來的一輛車吸引住。
“怎麼了?”卓以楠探過身子笑問,“見鬼了——嗯?”
方誌琳看看他,卓以楠臉上笑意更濃:“孔小妹這回要倒黴了。”他下巴一指。常徵順着看過駢,皇霆今天派去當評委的代表脫了正裝只穿襯衣,後來跟着的不是付子莘是誰?
常徵看看車外的汪曉泉,衝他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不讓他們告訴曉泉。
“吃完飯跟我到胡老師家去。”曉泉板着臉不容置疑地命令。她背對着那面,根本不知後面有誰經過。
“姐——”想起胡老師搖頭晃腦唾沫星子亂飛的樣子和那張“苦大仇深”的臉,汪曉潮一聲哀嚎。那一頓碎碎念是免不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