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瑜，我現在愛的是曉泉。我要娶她。”
成致國的話止於此。
回不去了，萬瑜。是你選擇離開，只把絕望留給我。如果你真的知道我這三年是怎麼過來的，就不會再問這樣的傻話。傷得益深，傷口的疤就越醜陋，越難褪去。我對你的感情，不僅有留戀，有友誼，還有恨——無法說出口的懦弱累積而成的恨。如果沒有曉泉，我想我是不能像現在這樣坦蕩地面對你的。
無論他曾經有多愛萬瑜，現在他是汪曉泉的男人。以前的美好深藏在心底無法抹去，也只能是回憶而已，現在存在於生活裡，喚回他生氣和希望的是汪曉泉。
他把車開到汪家樓下，看到曉泉臥室裡暖暖的燈光，心情平靜了不少。
“成致國！”她在電話那頭氣惱地喊，“現在幾點了？你發什麼神經？”
他不覺笑了一下，就知道她會生氣，這樣的不耐煩卻讓他的心踏實下來。他說：“我睡不着啊，你陪我聊聊天吧！”
“讓人家睡個囫圇覺這麼難嗎？你發發善心，我都困死了。”她掛掉電話翻身又睡，電話又鍥而不捨地響起。
“曉泉？你知道我現在在哪兒？”
“還能在哪兒？你不是說跟‘她’到船上看星星嗎？跟我炫耀啊？”她的話裡帶着醋味兒，濃濃的，讓他嘴角的笑意益發深了：“是啊，今晚的星星真好看，唉，我都不想走了。”
“好啊，你有本事就在船上住一輩子，反正有美人在側，清風明月的，多好。別給我打電話煞風景了，好好享受吧！”她這回的電話掛是更加粗魯，甚至讓他懷疑她是不是把手機直接摔牆上了。
手機鈴聲再響起，執拗地一直響。
汪曉泉把蒙在頭上的被子呼地掀起，衝着手機吼道：“你都風流快活舊情復燃風花雪月了還給我打電話幹嘛？甜蜜過頭找罵來調劑生活增添情趣呀？你老人家……”
一連串的怒吼把成致國逗得樂不可支，這下終於領教到她的醋勁兒有多大了。
等她罵到沒力氣，成致國輕聲道：“曉泉，你打開窗子。”
窗子打開，汪曉泉站在窗口罵道：“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覺跑我樓下幹嘛？鬧鬼啦？”
“汪曉泉，我想你了！”成致國大聲喊。
“你吼什麼吼？嫌不夠丟人？”汪曉泉罵道。她雖是在罵人，聲音卻不大，成致國的聲音卻吼得怕左鄰右舍都聽着了。
“汪曉泉，我想你！”成致國聲音又大了幾分，好像沒有這麼大的聲音就無法發泄心中的情緒。
“別喊了你。”汪曉泉氣得跺腳。
“汪曉泉，我想你！”他聲音更大。
汪曉泉的身影在窗口一閃消失，不一會兒就衝出來，上去就是一拳杵在他胸口：“嚎什麼嚎？發瘋啊？”
“我想你了。”成致國緊緊抱住她。
她捶了他兩下，回抱住他，感受得到他的心很亂，也感覺得到他的思念。
“成致國，我也想你了。”她摟着他的肩借力，踮起腳尖，輕輕吻了他的脣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