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石裝模作樣的坐到她身邊,問:“叫什麼名字?”
“汪曉泉。”她對這位“自來熟”醫生頗有好感,明明看似輕浮的挨着自己,卻讓人討厭不起來。好像天生就跟他這麼關係好似的。
“讓你來是看病的。這樣看得着嗎?”成致國惡聲惡氣的說。
姚石笑說:“這你就不懂了,我這是‘問診’,望聞問切,可不光是用望的。曉泉,你昨天晚上在哪兒睡的?是不是受涼了?”
“哦,就在這兒,也沒感覺受涼。”
姚石不懷好意地朝成權擠擠眼,輕咳一聲,問:“睡地板還是睡牀?咳咳,我看你的症狀像是受了溼冷氣。”
成致國喉頭“咕噥”一聲,擰眉擠眼地瞅着汪曉泉。
“睡牀啊,而且被子這麼厚。”汪曉泉拍拍這牀上好的蠶絲被,根本不知道成致國尷尬的神情從何而來。難道有牀還要睡地板?
“你確定整晚上都蓋好被子沒受涼?”姚石的眼珠一陣亂轉,“沒有出別的狀況?”
別的狀況?她想起昨晚自己睡得正熟被成致國一屁股坐醒然後兩次赤腳站地上跟他對峙的情形,確實是受涼了。等等,我怎麼覺得這位姚醫生是在套我的話呢?她心裡一動,說:“啊,是有這麼回事。”
姚石眼睛一亮,微微探着脖子等她說話。
“我好像上洗手間沒穿鞋。”
姚石失望的神情一閃即逝,笑說:“躺下,我給你好好檢查一下。”大模大樣的拿出聽診器掀起衣服往在她胸口放。成致國一把揪起他來放椅子上:“她肚子疼又不是肺炎心臟病,你搞什麼名堂?快開藥。”
姚石嘴上說:“這你就外行了吧?五臟六腑是一個完整的系統,共同維持人體的正常運行,一個臟器出了問題自然會影響……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剛說到一半瞅見成致國的神情無聊地閉了嘴,從藥箱裡拿出一瓶藥來:“每次吃兩粒,一天三次。”
“就這樣?”成致國懷疑地問。
姚石轉身把藥放進汪曉泉手裡,笑咪咪地說:“曉泉不用擔心,沒什麼事,很快就好了。今天不要吃涼的,喝點熱粥,還要注意保溫恢復體力哦!”
三人一起出門,姚石一轉頭衝成致國擠擠眼:“昨晚幹什麼了,把小姑娘折騰成這樣?”
成致國眼睛一瞪:“你閒的?”
“別不承認啊,你書房可就一張單人牀,她睡牀你睡哪兒?你可別說你有風度地讓人睡牀自己睡椅子。你信嗎?權。”姚石轉頭問一站默不作聲的成權。
成權似乎正在想什麼想得出神,被他打斷思緒,無意義的撇了撇嘴角 :“我不知道。”
姚石竊竊一笑:“致的睡袍還在被窩裡團着呢!”
成致國懶得說清楚,催促他快滾。姚石嘆息道:“媳婦進洞房,媒人丟過牆。致,你總是這樣過河就拆橋。”
成致國陰陰一笑:“要不然你等着我給你擺桌慶功宴?”
“不用,你留着自己慶功吧。留步,讓權讓我就行。”姚石警覺地說。
成權把他送到車旁,一臉擔憂:“你也看到了。”
“我覺得挺好,不能讓他的心老是結着死結。萬瑜的事畢竟已經過去好幾年了,下個月她結婚,得讓致想着點別的,沉浸在回憶裡不是好事。”姚石望了一眼站在門口目送他的成致國。
成權順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成致國孤立在晨風中,面前是鏟得面目全非的花圃,想到當初替他請人種花的情形,深深嘆了口氣:“我怕這次跟上次一樣——汪曉泉已經有男朋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