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誌琳見她有些不對,問她是不是跟常徵吵架了。全亦敏也停止吐槽,反而關心起她和常徵的事。
汪曉泉慢慢低下頭,米飯扒到嘴邊卻一點也不想吃。兩人一通問,汪曉泉看着她們,悶悶地說:“自從常徵上班,好像變了個人,整天都在忙,話也說不了幾句。”於是把前天他失約的事說了,當然,後面的事已經被“刪繁就簡三秋樹”了。
“嗨,我當怎麼回事,原來是獨守春閨,難耐寂寞。”全亦敏朝方誌琳眨眨左眼。
方誌琳也笑起來:“上班當然跟咱們上課不一樣,你以爲老闆掏錢僱他是當菩薩供着呢?你可別爲這事難爲人家常徵,人家可是有名的五講四美好少年。”
“是呀,常徵在的可是致成的總部。媽呀,一般人還真進不去,而且聽說他們那老闆特‘神奇’,自己都從來不遲到早退的——是、從、來!老闆都這樣,在人家眼皮底下他要是再不拼命點怎麼能留下來?人家也是爲你們的將來奮鬥嘛,你該支持一下。”全亦敏拿筷子點着她說。
“可也對哦,像這麼變態的人當老闆,又霸道又不講理,心黑手狠沒人性,在他手底下幹活一定挺難的吧?”她拿勺柄支着下巴喃喃地說,怎麼沒想到常徵是在那個暴君手下工作呢?她一邊想象着常徵在公司當牛作馬被壓榨的悲慘處境,一邊回憶起成致國以往種種毫無人性的惡劣行徑。這樣說來,常徵也真可憐。想到這些,原來有些不平的心意也就平和下來。一擡頭,兩個閨蜜四隻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她。“怎麼?”她下意識地摸摸嘴角,疑惑地回視,什麼都沒有啊。
“嘴這麼毒,成致國惹你了?”全亦敏問。
“心疼自家男人也不能這麼損別人吧?”方誌琳接着話茬說。
差點忘了,成致國可是“市花”,廣受瀧海市老中青幼婦女的擁護和愛戴,當然,這兩位也不例外。
“我就說說,至於嗎?”她怯怯地埋怨了一句。
“算了,她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別跟她一般見識。”全亦敏的‘寬容大度’又一次讓她覺得自己該去看眼科。
三人吃着飯,一羣娛記又鬧哄哄的闖進來,站在餐廳門口搜尋獵物似的四下張望。全亦敏也不禁跟着四下張望:“還有完沒完?連個飯都吃不消停,你說付子莘累不累?”
方誌琳只左右瞅了兩眼,付子莘和同學坐在靠外的一桌,在她們前面。幾個女孩都穿得精緻吃相文雅,即使坐在那兒也亭亭玉立的感覺,不會像她們三個一樣蹺腳彎腰耷肩膀。裝什麼裝?這麼大動靜全餐廳的人都驚動了還裝不知道?方誌琳暗想。全亦敏看不慣付子莘,一個勁兒催着她倆快吃快走。
“這兒!”有人說了一句,一羣人就擁過來了,跟早晨的情形一模一樣。付子莘微微含笑朝同桌女生揚了揚眉,幾人一起放下筷子,優雅地擦擦嘴角,理裙襬,就待記者過來找角度拍照。誰知那羣娛記根本沒幾人看她們,直接衝了過去,其中一個女生還被踩了腳直喊疼。
汪曉泉她們剛站起,忽啦一下就被十幾個人給圍起來了,咔嚓咔嚓就是一通亂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