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而接過漸漸睡熟的伊雪橫抱在懷，看着眼圈有些紅的汪曉泉，問：“沒事吧？”
“沒事，我不過跟着大姐想起以前的事，有點感慨。”她抹抹眼睛。
“我是問今天下午。伊雪說後悔她把你自己留在成總辦公室，當時她覺得成總是個正派的人。後來你一個人先走，一定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她怕你出事，又沒有勇氣問你，怕你不原諒她。真的沒事？”楚而不放心地又問了一遍。
汪曉泉看了一眼滿臉淚痕的伊雪，她沉沉地躺在楚而的臂彎，長長的睫毛蓋着眼睛，上面掛着細碎的淚珠。大姐，有這麼一個細心又溫暖的人呵護着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她朝楚而笑笑：“楚哥放心，我們家的事你都知道，大姐有多不容易我也知道。何況——我真的沒事。咱們趕緊回去吧！”
“難爲你了。”楚而感嘆了一句，抱着伊雪走出浮雲閣。
“你先走，我打個電話。”她跟在楚而後面邊走邊撥了成權的電話號碼——這是在綠房子打掃的時候成權留給她的，告訴她有什麼需要的可以找他。
“汪小姐？”成權有些氣喘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意外。
“成先生——呃，我有件事，”她嚥了口乾沫，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是我，成權，你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話，不必客氣。”成權在那頭雖然顯得很急，還是很有禮貌的詢問她來電緣由。
“我——嗯，是這樣，上次我不是遇到你們成總，我是說成致國他酒精中毒嗎？不知道他對酒精敏感度怎麼樣，我剛剛看見，嗯不是，是我無意中，我來找我姐偶爾看到，他包房裡只有兩個人，喝了好幾瓶酒，不知道會不會喝壞。我是說……”越說越亂，她都不知道自己說些什麼，成權卻聽懂了。他在那頭匆忙地問：“汪小姐，你在哪裡看到成總的？”
“就是在——淳安會所，對，建北路。我要回家了，你不放心的話……我要回家了。”她緊趕幾步跟上楚而掛了電話。沒過一分鐘成權就把電話打過來，焦急地說：“汪小姐，致不能喝太多酒，半瓶紅酒就會過敏，我擔心他現在會不會有事。你能不能幫我去看一下？”
“可是我真的要回家了。”想起剛剛包廂裡的一幕，她實在不想再去看，或許場面會更尷尬。
“求你了，我趕過去至少要半小時，你一定先幫我看一下，不能讓他再喝，我怕他有生命危險。”成權急得就差在電話那頭下跪了。汪曉泉只是從語氣就能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生命危險”？她猶豫一下立刻答應：“好，我去看看，不過我也擋不住他喝酒。”
“請你一定幫我看着他，也許多喝一杯致就很危險，我馬上就過去。快開車，建北路！”成權在那頭急着不知道跟誰說話。
電話裡傳來“嘟嘟”的聲響，她追上走在前面的楚而說：“楚哥，你先送大姐回去，我還得回去一趟。”
“你大姐好像不舒服，幹什麼去？”楚而一邊安撫着伊雪疼痛的呻吟，奇怪地問。
“你要不送她去醫院，我馬上就跟上回去了。我帶了打車錢。”她拍拍自己的挎包飛快跑進樓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