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着睡意,安容早早的醒來,收拾妥當下來,看着桌上的早餐,有瞬間的恍惚,顧念先在這裡雖然沒有住多久,但畢竟她還是習慣了,習慣早上一睡醒下樓看見他的臉,淡定從容的坐在那裡吃着早點,手中永遠是割捨不下的工作。可今日起來,餐桌上空無一人,不免有些苦笑。罷了,那人都已經走了,還惦記什麼。
重新理了理思緒,這才下樓,一頓早餐吃的無味,Lucie打來電話,安容草草的拿起包就離開,坐着Lucie的車,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提昨晚的事情,還是跟往常一樣,兩人談笑間,沒多久便到了公司。停車場內,安容下了車,遠遠看着Lucie停車,嘴角滿是笑容。
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一人,手中拎着水桶,也不知道里面裝了些什麼,似乎並不是普通的白水那般簡單。只見那人帶着口罩,穿着一身黑衣,鬼鬼祟祟的朝着安容跑去,說時遲那時快,那人出現在安容身後,Lucie正巧從車裡出來,目睹這麼一幕,正要開口提醒,然而一切已經來不及,那桶東西嘩啦朝着女子潑了過去。
“啊!”衝破天際的叫聲,Lucie大喊一聲。剛纔感覺到身後有一陣風襲來,反應過來趕緊躲了一下,那桶水全潑在了安容後背,頓時覺得灼熱無比。
那人任務完成,扔下手中的水桶,大喊一聲:“不要臉的小三,滾遠點!”
“來人那,保安,保安在哪裡,報警,報警。”Lucie反應過來,一邊大喊的朝着那邊跑去,一邊準備掏出電話報警。那人見形勢不對,灰溜溜的跑開。大清早的車庫裡也沒多少人,撞見這一幕的人並不多,那人跑的挺快,一瞬間就沒了蹤影。保安聞聲趕來的時候,已經沒了任何人影。
Lucie來到安容面前,女子的狀態似乎不對,保持着剛纔的動作,說不出的狼狽。接近她的時候,刺鼻的味道襲來,Lucie嚇的差點哭出了聲,完了完了,難道這是硫酸。
“不是硫酸,別擔心。不過這化學成分也不輕,我們去醫院。”似乎知道Lucie心中所想,安容開口安慰,這個時候追那人已經無濟於事了,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化學藥水,後背火辣辣的疼,肯定是燒傷了,就是不知道程度如何,當務之急必須儘快趕往醫院。
慌亂間Lucie回過神來,扶着安容朝着車子走去,等安容上了車,現在這情況根本不能做,只得讓她趴在後座上,Lucie火急火燎的開車離去,想來怕是這輩子最快的車速了。
到了醫院之後,安容第一時間被送進了急救室,焦急的凌依依站在門口,撥通了顧念先的電
華,她也不知道這做法正確與否,只是覺得這件事必要告訴先生才行。
L.R.,顧念先大早就坐在辦公室,專心致志的看着文件,昨夜目睹了自己老婆與別的男人相擁的一幕,藏在心中的陳年老醋罈子,翻得那叫一個徹底,整宿都沒睡好,第二日還能強撐着精神坐在這裡,實在是讓人敬佩。
電話響起的時候,顧念先明顯一愣,看着來人猶豫了很久,還是接通了電話:“Lucie,怎麼了?”
如今她已經是安容的人,打電話給自己肯定是跟安容有關,好不容易將她送離自己的身邊,現在又要接通這電話,真的可以嗎,還有一點,其實他是在生氣,生氣昨夜的事情,猶豫了半晌,還是接通了電話。
這邊Lucie着急不已,心念先生怎麼還不接電話,忙音許久就要掛斷電話之時,那頭傳來幾分複雜的聲音。
“先生,出事了,太太在公司停車場被人用化學藥水潑了,現在正在中心醫院搶救!”
“什麼!”男子蹭的站起身來,握在手中的筆已被大力折斷,匆匆忙忙離開了辦公室,火速趕往醫院。
顧念先到來的時候,安容已經從急診室出來,那藥水是稀釋後的硫酸,濃度不高,只是讓安容背後發紅,用藥膏休息幾天就會散去,保證連疤都不留。Lucie這才鬆口氣,看着牀上的女子,她不敢想,萬一今天那人手裡拿的是濃硫酸會是多麼可怕的結局。
“我不是說了嘛,沒事,你忘了我從前是幹什麼的,若是連這個都分不清楚,簡直砸招牌。”都這個節骨眼上還能跟Lucie一陣胡侃,不得不說安容的心真大!
“是是是,你說的對,可你還不是騙我,說什麼不是硫酸,誰說不是了,只是濃度不高而已,要是真是濃硫酸怎麼辦,看你現在還能笑出來。”
“那個人還沒那麼大膽,能夠將濃硫酸潑我身上,盛鈞那些都不是擺設,車庫也是有監控的,想要抓住他不是難事,這般動靜也不過是給我給警告而已。”
想到那人最後說的話,小三,不用猜都知道是爲誰而來的,安容還想說什麼,只聽病房門咚的一聲,接着就是男子着急的臉。安容跟Lucie連忙回頭看去,看清來人,安容臉色一變,目光轉向了Lucie,Lucie有些尷尬,迅速起身逃一般的離開了現場,砰的一聲門再次關上,只剩下安容跟顧念先兩人,以及凌亂的呼吸聲。
顧念先進來的那一刻,安容趴在牀上,後背被晾出,那大片的紅看得人觸目驚心,男子的腳步生生停住,目光緊盯着那後背。安容覺察到那炙熱的目光,這纔想起自己的後背還暴露在外,正要伸手將被子蓋上,手被攔住。
“別蓋,會傷到皮膚。”
女子的臉莫名一紅,拽回手,聲音又恢復冷清:“你來幹什麼,我沒什麼事,回去陪你的美人去。”語氣是說不出的酸。
顧念先被這話逗笑,再也忍不住上前握住女子的手,坐在Lucie剛纔的位置之上:“顧太太這是在吃醋麼!”
原以爲這人會離開,卻沒想到厚臉皮的坐過來,還一臉痞樣的拉着自己的手:“幹什麼,放手,顧念先你無恥!”
說着擡手就要揍那人,兩隻手被他牢牢抓住:“別鬧,身上有傷。”
短短的幾個字,焦躁的女子安靜下來,心想這人還真是無賴至極,抗爭不過,還是順從吧:“你不是都趕我走了,現在這般是幹什麼,是想向我證明顧先生這般沒有原則。”
女子的話語似乎有幾分惱怒,男子先是沉默,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安容,你知道我心意,何苦這般苦苦相逼。”
安容沉默,熬不過顧念先的眼神,她最終還是投降:“我沒事你別擔心,一點小傷而已。不過顯然今天的事情,她們是衝着我來的,你出現在這裡,不怕辛辛苦苦做的成爲白費。”
男子握着安容的手,忍不住抖了抖,他就知道她知道,她果然知道:“我趕你走,是想要保護你。可是現在根本沒有保護到你,既然不管是什麼身份你都會受傷,那還不如在我身邊,若是我不能保護你,你所受的那些我代你承受又何妨。”
“我以爲這個道理,五年前你就明白了,只是沒想到今日你才懂得。”
男子的手再次抖了抖,原來自己是真的錯了,是啊,五年前自己以爲能夠保護,結果呢相反將她陷入危境。可笑的是,五年之後,自己還有這般愚蠢的想法,以爲推開她就能保護到她,殊不知那些決心傷害她的人,無論怎樣都會傷害她。
“安容,我錯了,我。。”
“打住,你現在不要告訴我你想明白了,然後立刻回到我身邊,不不不,絕對不要這樣!”安容開口打斷顧念先的話語,男子滿臉疑惑,難道現在不該是這樣?
安容忍不住扶額,眼前這位還是那個雷厲風行的商界巨頭,就這般智商到底是怎麼混到這般地位的啊。安容那一臉看白癡的神色,讓顧念先更加納悶,安容到底怎麼了。乾脆別開眼去,想到那句古話,只有面對自己在乎的人智商爲零,算了那就不要跟他計較了。
“你纔剛剛給了魏佳琳希望,現在突然離開,女人陷入愛情裡容易瘋狂,你這般做反而會激怒她,倒不如干脆就順着她的性子,不過就是委屈你了。但是我覺得顧先生一點都不委屈,魏佳琳將你捧在手上,定是事事順着你,你顧先生不打算理睬,她也不好強求,所以說你不委屈。”
安容一邊分析,顧念先想想,似乎還真是這般道理:“所以,你是有什麼計劃了?”
“古有越王勾踐臥薪嚐膽,今也就有顧先生捨棄美色視人。這個時候就應該潛伏在敵人的內部,深刻了解敵人的策略,這樣不是才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麼!”
安容說完,對着顧念先調皮的眨眨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