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突然狂風大作,下起暴雨,雨水如利鞭抽打着玻璃窗。
“啪啪啪”,每一聲都如同抽打在姚夢琪心頭。
她突然覺得這個地方好陌生,好可怕,毫無安全感。
姚夢琪轉頭,有些茫然地望着外面恐怖得如同要被撕裂的世界。
身體,彷彿也被撕裂了……
兩個小時後,夜寒軒來到了姚夢琪房間。
他緊繃的面容還未完全放鬆,冰冷使她不敢靠近。
姚夢琪下意識感覺大禍臨頭,想躲,卻逃無可逃!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近十分鐘,姚夢琪硬着頭皮先開口。
她聲音微弱,“他……沒事了吧?”
“你知道是誰?”夜寒軒沉聲質問,語氣間盡是壓迫感。
姚夢琪趕忙搖頭,“不知道!只聽見她們提到……二少爺……”
顯然,這是家裡隱藏的秘密。
看着夜寒軒越發暗沉的臉色,姚夢琪不會傻到繼續追問。
她轉而道:“呃……酒會……還去嗎?”
夜寒軒不回答,徑自走到吧檯邊倒了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姚夢琪看出剛纔的事情讓他很疲憊,也就沒再問,默默將禮服放回衣櫃。
她絞了好一會手指,才膽怯地解釋,“昨晚……”
“你做過什麼,不需要向我彙報!”
無比冷漠的一句,將姚夢琪準備已久的話,全數堵在喉嚨口。
半晌,姚夢琪再次開口,“我還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咣——”,高腳酒杯被砸回吧檯,險些破碎。
夜寒軒回頭望了她一眼,“姚夢琪,你有完沒完?”
他半邊側臉沉浸在燈光的陰影裡,輪廓愈發分明,卻更顯冷漠。
嚇得姚夢琪一哆嗦,頓時底氣全無。
但想到這大概是她唯一一次正常與他交談的機會,又不得不鼓起一萬分勇氣。
“上學是我的權利,請你不要……”
“權利?”夜寒軒一聲譏誚,故意拉長尾音,“你只有義務,沒有權利!”
“該做的我都會做好!”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你做得很好?”夜寒軒脣角略動,冷笑,“你認爲,你已經成功取悅我了?”
“我……”
“過來!”
一聲驚雷,窗外的世界四分五裂,天搖地動。
姚夢琪打了個冷戰,如芒在背。
她猶豫了幾秒鐘,才走向他。
姚夢琪剛靠近半米之內,就被他一把環入懷裡。
她的背脊撞在冰冷的大理石吧檯上,好痛!
夜寒軒的臉貼了過來,曖昧地廝磨着她的側頸。
他夾雜着濃重酒味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垂上,火一般灼熱,引得她陣陣發顫。
“你怕我嗎?”他的嗓音低沉,磁性,輕佻,卻危險。
“……”姚夢琪嚥了口口水,脖子好像被掐住了,發不出聲音。
因爲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姚夢琪心裡恐懼,渾身哆嗦得厲害。
夜寒軒緩緩撫上她的臉,如同欣賞一件瓷器,醉意朦朧地笑着。
姚夢琪未曾見他這樣笑過,魅惑、詭異。
雖是笑着的,但笑意未達眼底,比面無表情更令她恐懼。
姚夢琪只能蜷縮身子,不停往後躲。
但夜寒軒很快發現了這一點,一把將她的腰攬得更緊了。
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毫無間隙。
他熾熱的體溫灼燙着她的,酒味幾乎要將她薰醉。
姚夢琪抵住他的胸膛,試圖做無意義的反抗。
“你、你不要這樣……”
“你不是想取悅我嗎?我給你機會,又裝什麼貞潔烈女?”他的脣近乎貼上她的,滾燙,“欲擒故縱的把戲,你還太嫩……”
姚夢琪只能在他懷中,無助地顫慄。
她恨自己的軟弱,只能被他當做玩物,逗弄於股掌間。
夜寒軒挑起她的下巴,帶着薄繭的指腹,摩挲摸着她的臉。
姚夢琪訝於這樣尊貴的人物,手指竟然這麼粗糙。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一點也不瞭解他的過去。
也許他並不像她想的那麼坦蕩,風光……
姚夢琪的下巴處,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丈夫就站在你面前,你竟敢想其他男人?”夜寒軒轉瞬目光如狼,“姚夢琪,你就這麼恬不知恥嗎?”
“我沒有!”
他怎麼能給她這麼嚴重的指控!
可面對一個不可理喻的男人,她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於是,姚夢琪選擇了沉默。
“你敢挑釁我,就該承受相應的懲罰……”夜寒軒的手指,靈活的遊離在至她雙脣。
他冰冷詭異的雙眸,肆意欣賞她的狼狽。
儘管她極力隱藏,夜寒軒仍看穿,她此刻的恐懼。
而她越是強忍,他越想逼她,想讓她驚慌失措地向他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