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灑得窗紗搖晃不已,緊緊糾纏的男女就像已溶化到一起,你卷着我,我裹緊你,如同再也分不出彼此的兩朵交纏的鮮花,美豔的綻放,如此豔麗。
駱風喘着粗氣,激情過後,是那虛脫般的滿足,他深深的埋進文晶的身體裡,捨不得出來。這個在他的夢裡無數次出現的女子,幾乎燃點他每一個夢的激情,真真實實的把他燒溶。
“晶晶,你她0媽的味兒真好。”
她臉兒緋紅,深深的癡迷,羞澀的滿足讓她顯得更加誘人。她的頭低着,密密的還往他的懷裡蹭。駱風想起今晚,她在自己身下申呤的嬌態,男人天生的征服欲得到最大程度的滿足。
他捏起她的下巴,逃逗的問她:“Madam,我的服務你可滿意?”
她仰着暈紅精緻的臉,這張臉已完全失去從前的莊嚴持重,散發着女人最原始的美麗,她咬了咬已被他吮到紅腫的脣,眸子亮晶晶的望他:“……不滿意。”
“什麼?”他驚叫,氣得發暈,居然敢如此侮辱我?
“Madam,我要你爲剛纔的回答負責。”他欺身而上,再次施予毒手。
她嬌呼求饒,欲拒還迎的姿態卻讓他更加亢奮,他凌駕在她的身上,一次次的問她:“Madam,滿意嗎?”
“啊,別,求你了……”
“我要你說:駱風是最捧的男人。”
“不,不……啊,駱風……你是最棒的,你是我的,你是我文晶一個人的男人。”
這女人,即使是這個時刻,還不放棄她的霸道。
Madam,我愛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良辰美景,春宵苦短。歡樂的時間過得總是那麼的短暫。
駱風從牀上擡起頭,撫摸着身上仍舊緊抱着自己不捨得放開的女人,她的身上已經凌亂得沒一分好地,軟綿綿的身軀卻更緊的圈住他,甚至把她的雙腿圈緊他的腰,似是害怕他的離去。
“風,別走。”
“Madam,我不行了。”他勾勾她的脣:“晶晶,想不到你的……胃口那麼好。”
“嗯……”她終是害羞,頭重重的埋在他的懷裡,不讓他看清自己的羞澀和徬徨。
“你等等我啊,下一次,我一定爲Madam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他用力的深呼吸,卻呼不盡胸膛裡那濃濃的滿足。他多想永遠這樣與她擁抱,一刻都不分開。可是,他瞄了一眼桌上的手機。
阿鋒搞什麼?
都已經半夜了,爲什麼還不打電話來?
楊果失蹤,不是已經有了線索嗎?
一想到楊果,再迷亂的激情都冷卻下來。他推了推文晶,拿起桌上的手機。
他愣住了,微呆了呆,望向文晶,此時的她勇敢的望着他,並不躲避:“手機是我,偷偷關的。”
“爲什麼?”
“因爲……”她眉眼低垂,深吸了一口氣,她能說什麼呢?
告訴他,自己是爲他好,是爲了避免他落入法網?
她陷他於不義,再多的解釋都是徒勞。
他火熱的眼光變得黯淡,冰涼的溫度:“這就是你今晚送上門的原因?這就是你不惜一切勾引我上牀的原因?Madam,你真是看得起我駱風。爲了內奸,與我交往,爲了阻止我破壞陳秋怡的棋局,就與我上牀。你們警察局,現在辦案方式真新鮮,連感情和身體都可以隨意出賣?”
“駱風,你明知道我不是。”
“哈,我怎麼可能會知道?Madam你智勇雙全,我駱風甘拜下風,我怎麼可能明白你?”他開了電話,電話留言一波接一波。
“風哥,來北區松樹林內。”
“風哥,通知不到你,我和兄弟們先去救大嫂。阿鋒。”
……
“風哥,感覺可能是圈套,你迴避。”
他無言的轉過身子,飛快的扯過牀上的外套披上,衝向了風雨中。
他永遠記得那一個雨夜,松樹林內的殘舊村屋外,泥濘的小路,雨水把小海的屍體沖刷得很乾淨,看不到鮮血,聞不到異味,他靜靜的躺在那裡,任漫天的雨水洗淨他罪孽的靈魂。
駱風被手下拖着往回走,纔不至於現身在小海的屍體旁。
“風哥,我們先回去,現在不能現身。”
他不聽,衝動的向前衝出,最後,手下無奈從後面把他敲暈,把他拖了回去。
他永遠不能原諒自己,阿鋒和小海他們在與華少的人浴血奮戰的時候,他卻在溫柔鄉里享受女人溫存。他是這個世界最不稱職的大哥,他是這件事裡最不值得原諒的人。
阿鋒他們查到可靠消息,楊果被收藏在松樹林內的一間村屋。但當他們來到村屋時,楊果早就被轉移,而室內外埋伏着10多個華少此前的殘餘部下。
阿鋒他們因爲倉促之間,救人心切,又以爲,敖衝雲一介商人,最多就是幾個劫匪,對付起來應該不難。
如此輕敵的情況下,在華少幾乎是全部力量的對抗中,漸落於下風,小海更是白白丟了性命。而他們一擊不中,在回逃的路上,卻居然被大批警察埋伏。要不是仗着雨天,天黑路滑,搜索艱難,倚靠松林的掩護,阿鋒他們纔在黎明前逃出生天。
這一役可以說是駱風有史以來,最慘痛的一役。小海從18歲便跟着駱風,他眼看着小海長大,歷盡滄桑後,他曾經許諾,會給他們一個美好的乾淨的將來。
可是,小海卻沒有等到。
而這一次的事件失利,直接引發了另一波更沉痛的後果。
楊果被轉移,他最後查到準確位置趕到,生死攸關之際,楊果卻在漫天風雨下被貨車撞下5號橋。
當滾滾江水吞噬了楊果單薄的身子時,他在敖天鈞撕心裂肺的哀嚎中痛斷愁腸。
一屍兩命,這就是你最愛女人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