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的保險庫內,無數的保險櫃靜靜的躺在那裡。楊果微帶愕然的望着敖天鈞,他鼓勵的笑:“開了它。”
“可是……”楊果握着一條簡單的項鍊,項鍊是敖天鈞去年送給她的,吊墜是一條普通的鎖匙。她一直藏得很好:“你去年說過,只要你一直安全,我就得當這條鎖匙不曾存在過。即使是你要求,我都不能取出來,更不能交給任何人。”
她低聲的嘟嚷,去年,他要去出差,出發之前鄭重其事的交了這把鎖匙給她,說什麼如果他回不來,她就拿着鎖匙找律師,拿到另一條鎖匙,便可以打開保險櫃。當時他的表現,就像是一去不返似的,讓她白白擔心了一個星期。
他從後抱緊她:“傻瓜,我現在不安全了啊,我快要死了。”
“胡說,你會長命百歲。”
他的笑容更燦爛:“嗯,我答應你,會活得很長很長,但是,現在我想看一看它。”
“看什麼?”
“看當年我留給你的東西。”看一看,那時候,我有多愛你。
楊果和敖天鈞一起開了保險櫃,小小的保險箱裡只有一張薄薄的轉讓書。楊果拿着輕飄飄的兩張紙,卻感覺到沉甸甸的重量。
“你,你?”
“是的,10%。”他仍舊淡淡的,楊果卻早已熱淚盈眶。
他居然在去年,就把傲天國際的10%的股份轉讓了給她,而她卻還曾經想與他爭搶他的財產。
“爲什麼?天鈞,去年,你爲什麼那樣做?”
“因爲,我以爲我會死,隨時會死。”
“你是說,你去年便知道自己的病情了嗎?”
“嗯。”他的目光遊移,瞟了一眼她手上的轉讓書,幫她輕輕的蓋上首頁,說道:“果果,我們回家吧。”
家,從不曾如此讓她嚮往。
她關上大門,嫩嫩的小手吊着他的頸,她的臉兒暈紅,有點兒呼吸困難,但仍止不住要吻他。她很少這般熱情,心間有一團火怎麼壓抑都無法熄滅。
“果果,你的樣子,像要吃了我。”
她格格的笑,聲音嬌膩而性感:“嗯,天鈞……”她的手指繞着他的臉面,畫過他早已鬆脫了鈕釦的胸膛:“我要……吃了你。”
“嗯,很好……”他坐到沙發上,隨手把身上的外套脫掉,扔到客廳的一角,眼裡戲虐的笑容漸盛:“楊果,你……愛我嗎?”
“愛啊……”她的笑容更加幸福,盪漾着比水更溫柔的波光。
“嘶……”長長的裂帛聲,他把手中的那兩張薄薄的轉讓書慢慢的撕爛、再撕爛……
他把手中散亂的紙片向着空中輕拋,目光如炬,脣邊的笑容比楊果更加開心盛放。他吹了一下面前飛揚的紙屑:“這樣呢?沒有這10%,一分錢都沒有,你……還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