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天,吃完年夜飯,她就回到房間跟他視頻,兩人一起邊聊天,邊吵鬧,她要守歲,慕容灝祺便也陪着她一起守歲。兩人雖十幾天沒見了,但也還是天天聯繫,便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只是慕容灝祺看起來有些心事重重的,墨語恬看着心裡有些放心不下。
她想問他,可是他又是那種很要面子的男人,她怕有時不當的措辭會傷害到他,便也在心裡默默的擔心,她想着或許他累了,又或是他認爲那件事她可以知道,就會告訴自己的。
他在幾次的談話中都有問道過她的身體,墨語恬明白他是在擔心自己,可是她這身體真的是沒什麼大礙了,每天喝鬱可她們研究出來的藥,她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相反她反而覺得自己好像比以前還要健康了些,至少她的臉色看上去還是很紅潤健康的。
離會臺灣的日子還剩兩天,這天一早,她又被裴初夏叫了出去。這次,裴初夏沒有讓她帶着蜜兒,只是說了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需跟她一個人說。
墨語恬跟蜜兒說了事情,蜜兒想着是裴初夏便也沒有多想,就一個人留在了墨家,墨語恬便一個人出了門。
還是那家法國餐廳,過年的氣氛也充斥着餐廳的每一個角落,雖然是法式料理的餐廳,但是爲了襯托出春節節日的喜慶,餐廳裡也是被火紅的燈籠和剪紙裝飾很很好看。
墨語恬到的時候裴初夏早就已經坐在包廂中了。
裴初夏沉這張臉,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若有所思的盯着手中的水杯,就連她進來裴初夏也沒有任何反應。
墨語恬走到她身邊重重拍了她一下,抱怨道,“裴初夏,你腦子進汽水了啊,沒烘乾就出門了是麼?大過年的,你有必要冷這張臉跟家裡死人似的麼!真晦氣!”
裴初夏猛地回過神,眼睛裡閃着一絲淚光,看着她臉上更是流露出從未有過的傷心。墨語恬被她這個樣子嚇了一跳,她裴初夏多強大一人啊,曾經被那個深愛的人甩了,大罵了那個男人一頓,照樣吃喝玩樂,毫不在意。如今這樣楚楚可憐的樣子,果真是驚悚到了她,“初夏,你沒事吧?怎麼了?”
“恬恬……”她聲音哽咽了一下,“求求你,去看看錶哥吧!”裴初夏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順着臉頰留下來。
墨語恬被她說的有點蒙,但心裡卻有些不安,總覺得出了什麼大事了,“他怎麼了,你別哭,慢慢說。”她拿起一張紙巾,替她擦拭着淚水。
“他正在搶救……恬恬,表哥……表哥他快不行了……”
“你去看看他吧……我知道他最愛的人是你,他一直愛你……所以他什麼都不願意說……”裴初夏已經泣不成聲了,卻也繼續道,“那時他並沒有跟墨語凝在一起,他也不愛她。只是那天晚上他知道自己得了腦瘤,心情鬱悶喝多了,而正在那個時候墨語凝來了,他誤把她當成了你,纔會有那個荒唐的一夜。”
裴初夏小聲抽泣着,繼續說道,“第二天,你出現了,看見了那麼一幕,便再也沒有理會過他,半年後,你就去了臺灣。你知道麼,在你去臺灣那天,表哥知道後,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又去飆車,結果出了車禍。原本腦瘤就已經夠麻煩了,又出了車禍……”
“他從那天開始就一直住在醫院,醫生說他只有最多半年的時間,而他爲了你一直撐到現在。這半年來,墨語凝一直在他身邊照顧他,可他除了謝謝感激,卻也沒有其他的。恬恬,加上今天,表哥這兩天,已經是第三次進手術室了,我怕……我怕他再也不會醒過來了……”裴初夏趴在桌子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幸福,可是……恬恬,我求求你,去看看錶哥,哪怕只是一眼,或許你們今生……就只是一眼……”
不等裴初夏說完,墨語恬便像發瘋似的跑出餐廳,在馬路上慌亂的攔下一輛車,便去了a市最好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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