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老公啊,你們真的很般配。”
顧衍深將地址寫在了一旁的手工本上。
“您放心,這些多肉植物都會送到的。”店員看了看地址,在看到錦繡江苑的字樣之後,她整個人微微一愣,她能夠看得出、感受得到面前這個男人與生俱來的貴氣,但是卻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有錢。
看着並肩離開的顧衍深和韓梨洛,店員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他們兩人在大學城裡兜兜轉轉着。
“想回母校。”韓梨洛擡眸望着顧衍深,望着不遠處的那條街道,轉彎就是她的母校。
“走吧,去看看。”
“嗯。”她朝着他笑着,小手被他緊緊包覆着。
踏進曾經的母校,韓梨洛伸手觸碰着母校內的大樺樹。
“如果可以,還想念書,想把沒有學完的統統都學一遍。”
“等生了寶寶,去牛津唸書吧。”顧衍深自後摟住韓梨洛,低着頭在她耳畔出聲道。
“真的嗎?真的可以?”
當初放棄了錄取通知書,是她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情之一。
“當然。”顧衍深很乾脆的回答着。
韓梨洛笑的很甜,“好,等生了寶寶,就去念書。但是我會想寶寶啊,那樣就沒有辦法好好唸書了。”
“你現在倒是一心一意全掛在寶寶身上,你把你老公置於何地?嗯?”
韓梨洛撲哧一聲笑了,“在這裡。”她伸手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而後擡頭朝着顧衍深笑着,笑的那樣明媚、那樣燦爛。
“真是小傻瓜。”
兩人打打鬧鬧,他卻一直都將她摟在懷裡。
“還想去哪裡?”
“想去海洋館,想看很多很多的魚。”韓梨洛擡眸望着顧衍深,“阿深,我們去海洋館好不好?”
“好,只要你說一句我愛你,去哪裡都可以。”
“阿深!”她望着顧衍深,踮起腳尖在他耳畔出聲道:“我愛你。”
顧衍深揚脣一笑,稍稍彎下腰,額頭抵着她的。
在臨近夏日的大學校園內,在她的母校內,他捧着她的臉蛋,吻住了她的脣。
隔天,她在他懷裡醒來。
“阿深,我給你打領帶。”她站在牀上,很仔細的給他繫好了領帶。
顧衍深伸手捏着她的下顎,吻了吻她的脣,“早,老婆。”
“早。”她笑得很甜,但是因爲倦意卻忍不住的直打呵欠。
知道她懷孕之後很容易犯困,顧衍深伸手捏了捏她白皙的臉頰,隨後出聲道:“趕快再睡會兒,聽見沒有?”
“阿深。”不知道爲什麼,韓梨洛總覺得心裡空空的,很不踏實,她伸手主動摟住顧衍深的脖頸,咬着下脣望着他。
“怎麼了?”顧衍深出聲安撫着,伸手輕柔的撫過她的臉頰。
韓梨洛一個勁的搖頭。
“再睡會兒,聽話。”他出聲哄着她,薄脣覆蓋在她的脣瓣上,伸手摩挲着她的下顎。
爲了不讓他擔心,韓梨洛乖順的點了點頭,“嗯。”
他伸手一把將她橫抱而起,隨後將她放在了柔軟的大牀上。
“阿深,我是不是重了很多?”
“是啊,抱起來都覺得吃
力了。”顧衍深逗趣着她:“都快變成小豬了。”
“顧!衍!深!”韓梨洛氣的一字一頓念着他的名字。
“傻瓜,逗你的。”顧衍深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而後給她拉上了被子。
“阿深……”韓梨洛伸手拉住顧衍深的手。
“怎麼了?”
韓梨洛搖搖頭,“沒事。”她鬆開手,望着他笑着。
但是心裡卻總是很不踏實。
她閉上美眸後,顧衍深這才轉身離開。
她睡得很不安穩,到了十點左右,她是真的睡不着了,韓梨洛起身,去衛生間梳着長髮,和以前一樣,但是今天,梳子卻斷了。
就在此時,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望着上面的陌生來電,韓梨洛先是一愣,而後迅速摁下了接聽鍵。
“喂?您好,請問是哪位?”
“您是韓小姐吧?”
“我是。”
“這裡是警察局,您的母親被人毆打拋在郊外,驢友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了,現在正在醫院,我們在她身上只翻到了一本日記本,上面還有着一排電話,想來您是她的女兒吧?”
“我……我母親?”韓梨洛整個人都愣住了,許久都未曾現身的葉梓,卻忽然再次現身。
“是的,葉梓是您的母親吧?”
“是。”
“現在她正在市立醫院607病房,你還是趕快過來確認一下吧。”
“我馬上就到。”
韓梨洛緊咬着下脣,對待葉梓,有着恨,有着難以言喻的恨,但是說到底,她都是自己的母親,她沒有辦法對她置之不理、更沒有辦法對現在躺在病牀上的她置之不問。
她狠不下這個心。
她很小的時候,看過一本書,書的內容她記不清了,只記得書裡的那一句話,大致是:父母生你養你的恩情,便是你這一輩子都報答不完的了。
是啊,葉梓雖然對她不管不問,可是……她生了她,給了她生命,這份恩情,她沒有辦法對現在的她充耳不聞。
韓梨洛搭乘着計程車朝着醫院的方向趕去。
當她到達市立醫院後,直奔607病房。
警察還在病房門口沒有離開,韓梨洛迅速邁步走到警察的面前,隨後將視線移到了躺在病牀上的葉梓,她整個人被毆打的已經看不清楚樣貌了,怎麼……怎麼會這樣?
韓梨洛心裡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現在所看到的場面。
“請問,您是韓小姐吧?”警察在看到韓梨洛的時候先是一愣,而後很快緩過神來。
“我是。”韓梨洛望着面前的警察,而後點了點頭。
“裡面的人我們已經確認過了,的確是葉梓,葉女士。”
“怎麼會這樣?我媽媽爲什麼會這樣?”韓梨洛困惑的望着警察,隨即出聲詢問道。
“這……我們也不太清楚,這件事情的始末原委,還需要調查。”警察立即解釋着出聲,“幾個驢友在郊外發現她的時候,她起碼已經凍了一天一夜了,我們推算了一下,是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
到底是誰……要對葉梓下手?
韓梨洛點了點頭,緊咬着下脣,將視線移到病牀上的葉梓。
“韓小姐,您母親還需要繼續治療。等她醒了之後,還請你立即聯繫我們。”
“嗯,好,謝謝。”韓梨洛點點頭,和警察道了謝之後,將視線重新移到病牀上的葉梓身上。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現在無人知曉,只有等葉梓醒來之後,才能明瞭了。
韓梨洛轉動門把手進入病房內,望着躺在病牀上的葉梓,她坐在一旁的座位內。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牀上的人漸漸有了動靜。
韓梨洛的小嘴一張一合,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那雙水汪汪的美眸只是望着葉梓。
“你……是你……”葉梓笑了笑,但卻是笑的那樣苦澀。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哪裡不舒服?我去叫醫生。”
“我很好,一切都很好,我只是沒有想到你會來。”
韓梨洛也沒想到自己會到這裡來,曾經寶寶是被她害死的,她不是聖人,沒有辦法釋懷。
但是母親終究是母親,這是無論經歷多少時間變遷,都無法改變的。
“我也沒有想到自己回來。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爲什麼會在郊外,又爲什麼會遍體鱗傷?”
葉梓沒有吭聲,只是望着韓梨洛,而後出聲道:“對不起,梨洛,是媽媽對不起你。”
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可媽媽這麼做都是有原因的,在知道你懷了顧衍深孩子的那一刻,你知道媽媽是什麼樣的心情嗎?”葉梓伸手緊緊握着一側的被單,一臉糾結的望着面前的韓梨洛,“不可以,你不可以懷他的孩子,不可以!”
“你在說什麼?”
“一切都是事出有因,事出有因。”葉梓激動的想要坐起身,但卻因爲傷勢太重而直接重新跌在了牀上。
“你到底在說什麼?”韓梨洛追問着出聲。
“你不能和顧衍深在一起,不能。”葉梓一個勁的搖着頭,“顧川聲和趙恆都是禽獸,都是禽獸!顧家和趙家都沒有好東西,都沒有好東西!你永遠不可能知道我當初到底經歷了什麼,你知道顧川聲和趙恆對我做了什麼嗎?”
“趙恆,是你殺的嗎?顧衍深的舅舅,是你殺的嗎?”
提到趙恆的那一刻,葉梓整個表情都變得不對勁了,她的表情猙獰,那種恨之入骨的表情,是韓梨洛從未見過的。
“是,是我殺的,他該死,他該死!”
“爲什麼?”
“他和顧川聲兩個人綁了我,他們對我做了那種事情!當我知道你懷了顧衍深孩子的那一刻,你知道我是什麼心情嗎?”
“你,你說什麼……顧川聲和趙恆,他們真的……”
這件事情,之前雖然聽顧衍深的媽媽說過,可是如今從自己的親生母親嘴裡聽到,感覺卻完全的不一樣……
震驚之餘更多的是痛心,是難以置信,她沒有想到曾經竟然真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兩個看上去正人君子的男人,實則卻是那樣的衣冠禽獸,他們就是混賬,他們比畜生還不如。”
“所以你就要拿我的孩子開刀嗎?你就要讓那些人對我做那種事情,讓我和你遭受一樣的痛苦嗎?”
韓梨落回過神來,反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