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肯定不能再用之前那麼簡單粗暴的方式,叫一羣人來想辦法威脅恐嚇,有些招只能用一次,尤其鄭明傑現在的段數也明顯在提高,也明顯更加的警惕,萬一搞不好,把光頭給摺進去,那就實在是虧大了。
看着他皺眉深思的樣子,王霞不耐煩地催促着:趕緊想啊,歪門邪道的這不是你的專長嗎?總不至於你打算改邪歸正被鄭明傑給拿住了吧?這時候甭管什麼手段了,只要咱們自己沒事,能把鄭明傑給扳倒了就行。很早以前偉人就說過甭管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鄭孫子那麼大個老鼠,誰把他拿下不都是爲民除害麼。
我在想呢。方誌強滿頭是汗,你小聲點,等會把警察招來真以爲我幹了啥傷天害理的事情把我逮了。關鍵是咱們就算是去偷去搶,也得知道他把東西放哪吧?再說誰知道是什麼證據,他籤的協議還是啥?而且鄭明傑那麼有心眼的,肯定不會去籤協議什麼的給自己留下把柄。所以咱們現在是連要找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真的會比較難。
方誌強煩躁地撓着頭:我估計那傢伙把證據送上門來擺在我們跟前,我們都未必能分得出來,比如萬一他是錄下來放到u盤裡頭或者怎麼樣的。總之……真的麻煩。
王霞真的沉不住氣了,上去彈了他一個爆栗子:找你這麼說,咱們是找不到證據,玩不死他反而只能等着被他玩死了?
一直沉默地想着的李瀟瀟,這時候忽然間眼睛一亮:強子,你說到點子上了。
方誌強跟王霞正打鬧着,聽到她這話都是一愣,方誌強尤其摸不到頭腦:我說什麼了說到點子上了?
就你剛纔說的,讓鄭明傑把證據送上門來。李瀟瀟眼睛都是發亮的,也只有這一種辦法。
我去!方誌強頓時無語了,我就是打這麼一比方,你想想怎麼可能,鄭明傑他又不是活膩歪了,會跑到我們跟前來送死?
王霞也問着她;你是說咱們找人把鄭明傑綁了,然後威逼利誘,讓他把東西交出來?這個不是不行,但是風險太大了,畢竟是違法犯罪的事情,一不小心咱們就跟鄭明傑一樣了。到時候扳倒了他把他送進去蹲着,咱們也得過去他隔壁住着。打擦邊球可以,但是真正這種手段,對付鄭明傑恐怕是不行。
李瀟瀟直搖頭:我沒有那麼笨好不好,我沒打算用這麼暴力的手段,但是鄭明傑這個人是有很多缺陷的。我是想我們可以利用他的缺陷來幫我們完成計劃。比如他的自負自大,他的暴躁衝動,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看着方誌強,別忘記你以前提醒過我的,鄭明傑他很花心愛玩,甚至於是夜店歡場的常客。
狗改不了吃屎的。李瀟瀟淡淡地說着,他在這方面肯定不會改,而且現在因爲亞美的事情,他現在其實整個人都漸漸地出現一種失控的狀態,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勁頭。但是之前的成功,已經讓他過度膨脹了,說實話,我對他也很瞭解,他是個很容易驕傲的人,有一點的成績都會沾沾自喜很久。也正是因爲如此,他現在的所作所爲,我是完全認不出來是曾經的那個他了。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所有的缺點都在被放大,那我想他好色愛玩的毛病,應該是有增無減。如果我們能夠抓住這一點,應該是最容易靠近他、最直接找到證據的方式。
李瀟瀟看着他倆,很乾脆地說着:說白了就是美人計。找個女人靠近他,降低他的防備,獲取他的信任,然後拿到證據。
還沒等她說完,方誌強就緊張起來:不行,你該不是想自己去吧?你明知道鄭明傑最想得到的就是你……
他是深有體會,鄭明傑那時候不擇手段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爲運氣,李瀟瀟可能早就已經受到了傷害;而且李瀟瀟之前也說過,考慮過爲了股權委身鄭明傑的事情,所以一提到這個他就緊張起來。
李瀟瀟看了他一眼,無奈地說着:你是覺得我傻還是鄭明傑傻啊?你覺得他是真的喜歡我?怎麼可能,他只不過是不甘心失敗、覺得沒面子罷了。他這種人,除了自己以外是不可能真正愛上誰的。再說,我現在跟他勢不兩立的情況下,我上門去勾引他,他能不會懷疑我是有目的的?難道不會千百倍地小心提防着我?怎麼可能讓我拿到最要緊的證據。所以當然是找別人……
方誌強還沒有來得及鬆一口氣,王霞先反駁她:鄭明傑不是沒有腦子的人,隨便遇到的一個女人,他不會那麼不小心,把自己生死攸關的東西讓人知道。所以我覺得這樣不太行。
如果是平時,我估計肯定不太行,但是現在可以試試。李瀟瀟倒是很自信的樣子,拿出手機給他們看:我偷偷打聽過了,鄭明傑今天沒有上班,而且從昨天開始安排完公司的事情之後,他就沒有出現過。倒是鄭成文不斷地在找他。所以很有可能,他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風險太大。包括我們不是也分析這樣不合理的結果,一定是非法操控。鄭成文一定不會同意,所以他躲起來了。那他現在的藏身地點,一定是特別隱蔽而且安全的,狡兔三窟,但是這樣的時候,他一定待在他的大本營裡。所有的證據,應該也都是在那裡。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能夠用美人計拿下他,那就直接可以找到那個地方,也不怕找不到證據。
王霞想了想,還是皺着眉:但是問題是現在他也是火燒眉毛的一個,難道還有心思泡妞找女人?
李瀟瀟喝了口咖啡,很淡定地說着:這個你得問強子,男人的心思我沒有那麼懂。
方誌強沒料到矛頭一下子又指回到自己身上,很無語地說着:我也沒有幹過這種事啊,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