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靠近,讓她彷彿能聞到一陣令人膽戰心寒的血腥味道!
他噬血的眸子迸射着陰戾,陌生,可怕!
恐懼漫延她全身,他靠得越近,她越是驚恐。
“知道我秘密的人,第一,是死!第二,成爲我秘密中的主角,你,選哪一個?”
“……”選那一個,都是死!
他不會是殺性突起,想連她也一併“處理”掉?
於雨晴想逃開,動了動身子,再往沙發裡縮了縮,艱難地嚥了咽口水,擡眸,警惕地與他對視。
“害怕了?”
他冷酷的雙眸蒙上幾絲不易覺察的溫柔。
與他的神色自若相比,更襯得於雨晴的驚恐失措。
她清眸瞪得大大的,睫毛不安地閃動。
她膽子還是不夠大,剛纔這麼小兒科的場面就被嚇得失聲尖叫,情緒完全失控。
於雨晴張嘴,“……不怕。”但聲音明顯有顫音。
“得罪我的人,下場通常會很慘。”他很坦白。
如今親眼看到這個場面,於雨晴徹底地相信。
他身上除了有資本家狂妄霸道高高在上的特色,現在整個人還多了幾份詭譎與冷血。
她滿腦子,都是他剛纔開槍的瞬間……
果斷,陰狠!
他不忍再嚇她,毫無預警,伸出大手,攬住她的腰,摟得很緊,她身子緊貼他結實的胸膛。
“不要害怕,我不會這樣對你。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
俯身低頭,薄脣,輕輕掠過她的脣,暖昧地哈出一口淡淡的氣息。
“我只想你心甘情願地做我的女人。”
就如當年一樣,她乖乖而賣力地討好他這個金主。
“……”於雨晴不知是不是被嚇傻,不敢掙扎,乖乖地任他吻着。
“我……想喝水。”
她眸底迫切想逃離的神色,瞞不過他銳利的眸子。
“去吧。”客廳也有水,也可以吩咐阿姨倒,閻燁唯很善解人意,並不拆穿她。
他直起腰,於雨晴立馬從沙發上跳下來,發軟的雙腿還沒完全恢復正常,差點跌倒。
閻燁唯眼疾手快,伸手攔腰一扶,眸裡掛着關切,“小心。”
“……”於雨晴穩了穩神,點點頭,身子從他手上抽離,快步上樓。
她先衝進浴室,就着洗手池的冷水,衝了一臉的水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清涼,讓她驚恐的情緒漸漸得到緩衝。
這個城俯高深的男人,還有多少東西是她不瞭解的?
想起,如果他當年想要她死在牢裡,根本無須讓幾個惡霸女犯對她不斷欺凌,一句話,也許就能讓她萬劫不復與無葬身之地。
除了對他的怨恨,於雨晴心裡,多出幾份害怕與忌憚。
隱隱感到,選擇留在他身邊,並不是最安全的。
整個陌生的首城對她來說,都是不安全的。
她想離開。但是,在沒有讓孫雅露得到懲罰之前,她不死心,更不甘心,不想回到原來的地方。
閻燁唯雙手自然地插在褲袋,默默看着她的背影,黑眸多出一絲征服者的滿意。
“少爺,這樣會不會嚇着她了?”阿姨有幾絲擔憂,“會加深她對你的恐懼。”
閻燁唯抿出一絲微笑,他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這樣會讓她學會安靜。”
他拿準,她一定會乖乖地安靜上幾日。
現在對她,軟的不行,他只能來硬的,讓她對他有所忌憚,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日後,她也許碰到的場面要比這個殘酷得多。
就當這是提前給她打個預防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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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正在吃晚餐的於雨晴,看到一則轟動整個首城的新聞,某個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在自己別墅裡開槍自殺……
桌子上,還擺着一份對自己罪行的懺悔書!引起一片譁然。
她向來極少關注這樣的新聞,只是,無意瞥到那血漬斑斑的臉,於雨晴整個人都呆住!
死者略顯肥胖的身體癱在老闆椅上,頭無力地垂下,腦袋溢出的鮮血,染紅他昂貴的上衣。
滿是皺紋的老臉,血漬模糊……
那雙眼睛,卻是圓瞪的,一副死不冥目的慘狀!
雖然鏡頭僅隔幾秒,但那血腥可怕的畫面已定格在於雨晴的腦海裡。
“唔……”
於雨晴捂住嘴,起身往洗手間衝去。
含在嘴裡的晚飯,幾乎要全部嘔吐出來。
這……竟是曾在閻燁唯別墅出現過的張叔!
她好不容易平穩情緒,重新回到餐桌前時,發現坐在她對面的閻燁唯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在阿姨的服侍下,若無其事地享受晚餐精緻的菜餚。
“不舒服?”他擡頭看着她,明知故問。
“沒、沒事。”
“這香檳味道不錯,喝點。”
他心情看起來很不錯,輕輕搖晃着酒杯裡的香檳,對着她,微笑……
阿姨對她說過,閻燁唯從來不單獨陪孫雅露一起吃飯,能常來陪她一起吃,是她的福氣。
當時聽了,於雨晴感到相當的解恨。
原來,孫雅露的婚姻並不是她想像中的那麼幸福!
然而,她現在每次跟他坐在一起吃飯,心裡總覺得堵得難受。
不但感受不到一絲的幸福,有的只是對他的驚恐與猜測。
生怕,哪天,他突然厭倦她了,直接給她補上一槍……
她不想死!
進過一次監猶,她更覺得生命的可貴。
於雨晴舉起杯,輕輕啜上一口,有點冰涼,她不喜歡這個味道,但她還是把這股冰涼給嚥下喉。
閻燁唯看着她,笑意更深了。
對她這段日子的安靜與乖順,他很滿意。
用罷餐後,他接了一個電話,臉色一沉,急匆匆的就要離開。
臨走前,他把一個小巧漂亮的手機強行放到她手裡。
“號碼只准有我一個人的。”他想了想,又囑上一句,“要是遇到什麼危險,記得第一時間打給我。不管在那裡,我都會出現。”
—————————————————————————女人,乖乖投降!———————————————————
夜色裡,在保鏢的陪同下,孫雅露的轎車停在別墅不遠處,隱在黑暗之中。
這幢別墅,位置偏僻,看起來並不奢華。
樓上透出溫馨的燈光,在望遠鏡的強大功能下,透過樓上的陽臺,孫雅露能看到走動的於雨晴與閻燁唯。
強烈的妒忌與恨,填滿她的心間。
孫雅露想不明白,一個坐過牢的女人,怎麼就能讓閻燁唯如此迷戀?
她恨不得衝上去,剝掉於雨晴的皮,飲她的血,抽她的筋!
有好幾次她帶着人馬試圖接近別墅,可是幾條虎視眈眈的狼狗,一見到有陌生轎車或人靠近,就會非常警覺地,不停地狂吠……
爲了不打草驚蛇,她不得不在保安未發現他們身份之前,迅速離開。
今晚,她耐心等待着一個時機。
快到深夜,終於看到閻燁唯的轎車從別墅開出,急匆匆地疾駛離開。
沒一會,樓上的燈光熄滅。
機會終於來臨了。
孫雅露勾起一抹狠毒的冷笑,揮手示意,車上,下來三個男人,他們穿着一身黑衣,在夜色的掩護下,身手敏捷輕快,悄無聲息地靠近別墅。
大門保安還沒來得及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應聲倒地。
連平時那條威風凜凜的狼狗在不明物體的襲擊下,輕嗚一聲,四肢一軟,倒地不起。
他們飛快地闖進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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