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珩眯了眯眼,故意道:“你態度這麼差勁,我憑什麼要給你見到她?”
孟沛遠冷聲:“我提供的情報,結果你卻讓人攔着我,不讓我前來意大利,我態度能好就怪了!”
聞言,孟景珩心頭一虛,說:“我這不是擔心你的身體吃不消嘛。”
“少廢話,童惜在哪裡?”提到這事,孟沛遠至今心頭還有氣,語氣也遠遠稱不上是客氣。
見自己的親弟弟居然這麼不給他面子,尤其還是在他的一干心腹面前,饒是沉穩如孟景珩,也不禁微怒:“我就不告訴你,怎麼着吧!”
孟氏兄弟身後的兩隊人馬,紛紛露出了怪異的表情,這兩兄弟的感情是出了名的好,如今卻這麼幼稚的對壘着,就爲了房間裡的那個女人……
注意到孟景珩身後的一個警衛,眼睛下意識地往旁邊一瞟,像是在確認些什麼,孟沛遠瞭然的挑了挑眉:“大哥,童惜就在這扇門裡面吧?”
孟景珩心口狂跳,面上卻一片平靜:“你錯了,這是我的休息間,童惜被我安排在了另一個更隱秘,更安全的地方,你要是想知道的話,就喊一句‘好哥哥,請把我家寶貝媳婦的下落告訴我吧,弟弟愛你。’”
旁邊的人都快聽吐了。
孟沛遠脣角一勾,定力十足的說:“是不是,等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給我攔住他。”孟景珩毫不猶豫的發號施令。
“給我衝進去。”孟沛遠同樣毫不退卻。
就在這時——
被孟景珩擋在身後的房門,傳來了一陣開門的輕響。
孟景珩和孟沛遠同時愣住,包括正準備“意思意思”下的兩隊人馬。
白童惜那張可人的小臉從門縫裡探了出來,喃喃自語:“怎麼這麼吵啊?發生什麼……”
當瞅見門口的大批陌生人中,有孟沛遠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時,白童惜怔忡在了原地,之前想說的話,也全都斷在了喉間。
孟沛遠……
對他的記憶,彷彿還停留在他因爲她,慘遭車禍,重傷入院那天。
他傷得那麼重,這才過了幾天,應該還沒有完全康復纔對吧?
不在醫院好好養着,跑來幹什麼!
周圍的警衛見自打白童惜現身後,孟沛遠看着她的眼神就像火炬一樣足以燃燒一切,不由向旁邊撤退一步。
見此,孟景珩很怒,用眼神傳遞了一句“你們都是孬種”,結果就聽他的部下說:“孟隊,阻止一對真心相愛的人眉目傳情,是不道德的。”
聞言,白童惜看了孟景珩一眼,不解的問:“大哥,你不讓我跟孟沛遠見面嗎?”
“呃……”孟景珩語塞了下,不知道該如何向白童惜解釋他這幾天和孟沛遠的“矛盾”。
孟沛遠一雙深邃的眼睛始終凝在白童惜身上,見她左手手背纏着繃帶,白皙的藕臂也有着不同程度的淤青,他的英眉當即一顰,開口命令:“童惜,過來。”
白童惜想也沒想的朝他走去,原本孟景珩還擋在她跟孟沛遠中間,見她步伐這麼堅決,也只能讓到了一邊。
見此,孟沛遠嘴角輕揚,氣得孟景珩牙根直癢,這小子在見到自己的時候,怎麼就不見這麼熱情四射呢!
見白童惜來到了他的伸手範圍以內,孟沛遠忍不住擡手捏了捏她軟乎乎的面頰,說:“乖。”
這麼親暱的小動作,再加上這麼寵溺的眼神和聲線,白童惜感覺自己都要融化了。
孟沛遠隨後抓起她藏在屁股後面的左手,垂眸盯着上面的繃帶,語氣微沉:“我都看見了,你還想瞞我?”
白童惜只得無奈的說:“我不是故意想瞞你,只是不想你擔心。”
“我擔心的還少嗎?”低語一聲,孟沛遠就着白童惜左手手背上的繃帶,毫不避諱的低頭親了口。
白童惜複雜的看着他,他低下頭的時候,她正好看到他刀削的下巴周圍冒出來好多鬍子,她忍不住出聲提醒:“你該刮鬍子了。”
孟沛遠擡起頭來,順着她的話題,面露期待道:“嗯,我知道,所以我過來找你幫我刮。”
白童惜雖然很想幫忙,但是:“可我這裡沒有剃鬚刀,也沒有軟毛膏,恐怕沒辦法滿足你的要求。”
孟沛遠彎了彎脣:“沒關係,我自己帶了。”
……
他們的對話聽上去是那麼的日常化,一點都沒有生離死別後的那種激動和淚水,這點讓包括孟景珩在內的人都十分費解。
殊不知“細水長流”纔是白童惜最嚮往的一種生活狀態,而孟沛遠更像是在配合她罷了。
孟沛遠在下一秒將白童惜打橫抱了起來,看似沉着冷靜的建議:“那我們現在就進屋,你來給我刮。”
矮油,這是準備狼化的前奏啊?周圍其他人有感。
“好。”白童惜附和了聲。
要是平時她肯定會跟孟沛遠保持距離,但現在,原諒她是如此的懷念他的懷抱。
她一點頭,就被孟沛遠抱進了屋。
孟景珩看得都呆住了,什麼叫“目中無人”,他算是切身體會到了。
孟沛遠和白童惜這一重逢,眼裡還有其他人嗎?沒有,完全沒有!
這回去後要是還不復婚,他就把自己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屋內。
孟沛遠腳下虎虎生風,抱着白童惜來到牀邊,兩人齊齊的倒進了牀褥之中。
“孟……”白童惜剛要說話,孟沛遠卻對準她的紅脣,激烈的纏吻起來。
白童惜完全被他吻懵了,細細碎碎的疑問夾雜在他的親吻中響起:“等等……你不是說要刮鬍子的嗎?”
孟沛遠彷彿聽不到般,繼續吻他自己的。
白童惜的面頰被他的鬍子扎得有些難受,不禁掙開紅通通的小臉,重申:“鬍子!刮鬍子……”
結果她的小下巴在下一秒被捏住,孟沛遠直勾勾的盯着她,俊臉上哪還有半點在人前的沉着冷靜?滿滿的都是對她的失而復得!
“女人,我現在不想跟你討論這該死的鬍子!”
他現在就想親她,抱她,乃至是佔有她,這樣才能切切實實的感受到她還活着!
白童惜被他吼得一顫,有些委屈的說:“你這麼兇幹什麼啊!我做錯什麼了?是你自己說要進來刮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