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場、作、戲?”
喬司宴聽了這話後,只覺莫名心塞,她是逢場作戲了,可知他對她摻雜了多少真實的關心?!
“沒錯。”白童惜在孟沛遠的庇護下,索性有話直說:“你派人刺殺我的丈夫,毀掉我的婚禮,禁錮我的自由,除此之外,你還曾經傷害過我的朋友,你覺得我對你有可能存在真情一說嗎?”
隨着她的話,喬司宴的臉漸漸冰凝了起來,他聽明白了,這個女人的頭腦從始至終都保持着清醒,從未被他的威脅利誘影響過!
白童惜說完這些話後,便又依偎進孟沛遠的懷抱裡,現在就算是喬司宴衝她開槍,她也一點都不害怕。
“孟二少,你快帶着白小姐上車吧,我們該撤退了。”這時,有人衝着孟沛遠說道。
孟沛遠點了點頭後,小心的護着白童惜,準備將她帶到他們的車上去。
結果,就聽喬司宴冷冷道:“我有說過放你們走嗎?”
孟沛遠頭也不回的繼續往車邊走去。
於是喬司宴開槍了,子彈射在了擋在孟沛遠前面的人的防彈衣上,這一槍,算是徹底打響了戰役!
孟沛遠帶來的人立刻發動攻勢,一時間,槍火炮彈的聲音驟響。
而此時,孟沛遠已經帶着白童惜快步來到了車前。
孟沛遠他們開來的車,同樣具有防彈功能,只是抗打擊能力沒有喬司宴他們的車那麼好。
之所以沒有那麼好,是因爲孟沛遠等人一下飛機就急着趕來這裡,因爲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他們選購這種具有特殊功能的極品車。
要知道一些車型在經過確認後,還要等上一段時間才能進行製造或調派,不過,這些車也足夠讓孟沛遠他們抵禦一段時間的了。
在打開車門後,孟沛遠用雙手護着白童惜的腦袋,將她安全送上車座後,說:“惜兒,我現在就讓人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音落,他側眸看向車上的其他人,無比鄭重的說道:“惜兒就拜託你們了,無論如何,請你們一定要護她周全!”
車上其他人衆口一詞道:“得令!”
見汽車發動,孟沛遠卻沒有要上車的意思,白童惜不由擔心道:“孟先生,那你呢?!”
孟沛遠用食指一指心口:“我還有一筆賬要跟喬司宴算。”
白童惜知道,那是他在婚禮上被那個冒牌貨刺了一刀的地方,一時間也是憤恨難平。
白童惜同樣清楚,孟沛遠是不可能放着他的人不管,和她一起離開的,因爲這樣做很沒有義氣,她改變不了他的心意,只能尊重他的決定:“孟先生,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來找我,我等你!”
“好。”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孟沛遠對駕駛座上的人說:“開車吧。”
注意到白童惜即將要離開的喬司宴,立刻派人開車阻攔,不料卻被孟沛遠的人同樣用車給截了下來。
與此同時,只聽駕駛員對白童惜說:“白小姐,以防萬一,請你把車座下面的防彈衣和頭盔拿出來穿上吧。”
白童惜收回凝固在後視鏡處的視線後,輕聲回了句:“好的。”
大概是她的聲音太過含糊,駕駛員不由忙裡偷閒的看了她一眼,這一看之下,才發現:“白小姐,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白童惜匆匆抹了下眼角,跟着從車座下面拿出防彈衣和頭盔,一邊穿一邊說:“沒有,我只是太高興了,沒想到你們能來救我!”
她說着,又不死心的看了一眼後視鏡,只見局面亂糟糟的,根本看不清孟沛遠在哪兒。
車上的幾人見白童惜一副翹首以盼的樣子,不禁心知肚明道:“放心,有兄弟們在,是不會讓孟二少有事的!”
白童惜衷心祈盼道:“不止是他,我希望大家都能平安。”
聞言,車上的幾個人都忍不住露出會心一笑,如果白童惜單單只是擔心孟沛遠的話,那麼他們雖然不會說些什麼,但心裡肯定還是會覺得有些不舒服的。
白童惜穿戴防彈衣的時候,還能聽到車子被子彈射中時發出的乒乓作響聲,這讓她對孟沛遠的擔憂更甚,但又心知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只能暗暗祈禱他不要有事纔好。
“對了,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去機場,孟二少的私人飛機在那等着呢。”
另一邊——
喬司宴見追擊白童惜不成,越發的把怒氣發泄在了孟沛遠等人身上。
但孟沛遠帶來的人也不是泥捏的,你傷我一分,我便還你三分,幾次交火下來,竟是喬司宴這邊的人傷亡多一點。
見狀,喬司宴當機立斷的讓人掩護他撤退。
他的意圖,很快被孟沛遠的人看穿:“孟二少,他想跑!”
孟沛遠眉心一凝:“不能讓他跑了!追!”
“可是,我們估計分不出那麼多兵力追擊他!”
這就是喬司宴當機立斷的地方了,現在他的人只是略處下風,他就決定撤退,這不能說他就是慫了,而是他深諳“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真理,這一真理,讓他多次逃過了危險的追擊。
就像現在,在雙方實力的天秤完全失衡前,喬司宴想要逃跑那是輕而易舉,如果再晚一點的話,就不好說了。
但任誰也沒想到的是,又有一批人在此時加入了戰局,將這個實力的天秤完全打亂!
轟隆轟隆——
只見十多架貼着中國國旗的軍用直升飛機陸續降臨在了交火地點。
見狀,喬司宴臉都黑了,反觀孟沛遠的人,則有點茫然。
“這些直升飛機,難道是來支援我們的?”
“應該吧……我看上面貼着咱們的中國國旗,總不可能是來幫這羣美國佬的吧?”
“安靜,有人下來了!”
突如其來的一支空中隊伍,讓孟沛遠和喬司宴的人同時將目光投向了它們。
只見領頭的一架直升飛機,機門一開,從機艙裡走下一個高大的人影,雖然他全身上下都裹得密不透風,但孟沛遠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來。
“大哥!”
沒錯,前來支援的,正是孟景珩!
他被孟沛遠強行留在北城機場後,並沒有自暴自棄,而是馬上飛往美國的鄰國,然後再轉飛美國。
之後,他馬不停蹄的趕到中國領事館,向領事館申請到了援助。
來的時候,他生怕已經趕不及了,現在看來他來得正好,這下喬司宴是插翅也難逃了!
喬司宴一見孟景珩帶了這麼多中國警察,心裡登時“咯噔”一聲,在快速登上和陸思璇同一輛軍用悍馬後,他命令駕駛員快點開車。
但孟景珩、孟沛遠兩兄弟豈會讓他就這樣逃了?
只見孟景珩大手一揮,一名中國警察直接將一柄火箭筒扛在肩上,對準喬司宴的那輛軍用悍馬進行發射。
“大哥!”孟沛遠沒想到孟景珩一來就這麼生猛,喬司宴是該死,但也要捉回國後交給法律審判不是?更別提車上還有一個無辜的陸思璇了,要是他們死在這裡,大哥回去後怕是不好交代。
聞聲,孟景珩看了他一眼:“別擔心,這要不了他們的命。”
見孟景珩說的篤定,孟沛遠不禁回眸一看,就見發射出去的那枚榴彈最終落在了喬司宴的車子後方,爆炸後升起的氣流正好將他的車子掀翻。
這下,喬司宴的車是再也開不了了。
車子被掀翻時,他的腦袋正好撞在了防彈玻璃上,疼得他面色驟白。
至於陸思璇,她已經在這接連的打擊和驚嚇中沒出息的暈了過去,這樣也好,省得他還得浪費口水勸她冷靜。
此時的喬司宴,正腦袋朝下,腿朝上,一股充血感不可自抑的冒了出來,但他仍然保留着理智,只見他伸長手臂一陣摸索後,終於將車鎖打開。
這樣一來,外面的人就能打開車門,把他給拖出去了。
之後,喬司宴靜靜的閉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這次是逃不掉了,與其做無用的掙扎,不如抓緊時間養好精神,等待下次反殺的時機。
當幾名中國警察將喬司宴、陸思璇和駕駛員從車中拖出來後,孟景珩指着“昏過去”的喬司宴和陸思璇說:“這兩個人,我們現在就要帶走,至於其他人,就交給你們處理了。”
這裡的“其他人”,指的是喬司宴帶來的那些黑幫成員。
他們也是倒了血黴了,被誰抓住不好,偏偏是警察,這下估計老底都會被查出來!
洛杉磯機場。
此時,被送來這裡避難的白童惜,正牽腸掛肚的望着來往的人羣,企圖找到孟沛遠的身影。
但在看到來來回回的,沒有一個是孟沛遠後,她的眼眶不知不覺的又紅了起來,她忍不住把手放在肚子上,想以這種方法獲得支撐自己的力量。
見狀,負責保護白童惜安全的幾個男人暗自交換了個眼神,像是在商量要怎麼逗她開心般。
最終,他們開始你一個,我一個的講起了笑話,不管好不好笑,總之能分散白童惜的注意力就好。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其中一人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聞聲,白童惜忙問:“是不是孟先生那邊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