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沒有聽到後面有動靜,他忍不住轉過頭,看到白曉妍貌似很痛苦的坐在地上揉着腳。
杜金浩不耐煩的走回去蹲到白曉妍身邊,還不等他開口說話,白曉妍就用力扳住他的臉吻了下去。
杜金浩整個人都僵在原地,白曉妍靈活的把身體轉到舒服的位置,一點都不像受傷的樣子,杜金浩才明白,自己又上當了。
杜金浩用力推開白曉妍,臉憋得通紅,他瞪了白曉妍一眼站起來就走,白曉妍站起來大喊:“喂!玩不起哦。”
杜金浩停下腳步轉過頭看一臉不屑的白曉妍,心裡的不甘被點燃了,他折回去站在白曉妍面前說:“你猜。”
然後杜金浩捧起白曉妍的臉吻下去。
白曉妍先是一驚,隨後熱烈迴應起來,杜金浩的閉上眼睛沉浸在這纏綿悱惻的吻中。
白曉妍將雙手環抱住杜金浩的腰,他是真的很瘦,瘦的白曉妍心裡疼惜氾濫,不禁抱得更用力。
感受到來自白曉妍的體溫,杜金浩更加欲罷不能,他也緊緊擁着懷裡的女人,不願放手。
好像過了好久,兩人才依依不捨的分開,白曉妍撲哧笑出來,杜金浩也忍俊不禁,兩人笑得怪開心的。
白曉妍說:“接吻的滋味,怎麼樣?”
杜金浩若有所思的說:“也許是吻的對象不對,感覺不怎麼樣。”
明知這是杜金浩故意氣自己的,白曉妍還是抓狂的跺腳了。
杜金浩笑呵呵的退後兩步看着眼前這個女孩,貌似高傲的背後是一個俏皮可愛的小女生,讓杜金浩忍不住想要親近。
他說:“以後我要是找女朋友,一定找你這樣的。”
白曉妍安靜下來,知道這一句話不是在開玩笑,歪着頭問:“呵呵?你爲什麼不直接追我呢?”
杜金浩搖了搖頭說:“算了吧,你心有所屬我又何必自討苦吃。”
白曉妍困惑的說:“有嗎?你說佟業平?”
杜金浩神秘的笑笑說:“不知道,其實你自己知道。”
白曉妍不禁想起高俊離開中國前對自己說的話,他說自己一定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爲什麼他們每個人好像都能預見白曉妍的未來,除了白曉妍自己呢?
白曉妍晃了晃腦袋說:“複雜,太複雜了!煩人。”
杜金浩走過去拉起白曉妍的手說:“覺得煩,就到最高處大吼幾聲。”
白曉妍聽話的隨着杜金浩往前走,來到的山的最高點。
“喂!有沒有聽到啊!”杜金浩把兩手放到嘴邊大喊,白曉妍看着這樣的杜金浩,有點陌生,有點好笑,更多的是感動。
杜金浩轉過頭對白曉妍說:“你也來試試。”
白曉妍有些愣,杜金浩晃了晃手說:“快試試啊。”
白曉妍恍若初醒,學着杜金浩把手放到嘴邊衝着夜空大喊:
“喂!我有聽到!我想你啦!你好嗎?你好嗎?”
喊完,白曉妍笑出來。
杜金浩看着她傻傻的笑,白曉妍跟着一起傻笑,兩人轉過頭看夜幕籠罩下的S城。
被路燈照亮的城市公路像五彩斑斕的蛇,處處林立的高樓和千千萬萬的霓虹燈散發出巨大的光輝掩蓋了天上的星辰,兩人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色,漸漸忘了言語。
回到小窩後,白曉妍打開衛生間的燈看鏡子裡的自己,原來眼線已經被弄花了,染的兩眼周圍黑黑的,很醜,白曉妍從櫃子裡抽出一張紙巾慢慢擦拭眼角的妝,一張素氣的臉漸漸顯現,白曉妍看着如此真實的自己,心裡異常平靜。
電話響了,白曉妍舉起來,好熟悉的號碼,可是,又記不起來在哪裡看過,白曉妍接起來,電話裡傳來一個聲音。
“喂,你好嗎?”
低沉、緩慢,可能是疲憊,所以略帶沙啞,也可能是感冒了?
不知道,總之,白曉妍認得這個聲音。
曾幾何時這個聲音就在枕邊,喃喃着陪自己說着不着邊際的話,知道自己沉沉睡去。
白曉妍忍住淚水說:“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然後白曉妍掛掉了電話。
她把電話放進櫃子關上櫃門,跑到冰箱打開冷凍箱把臉放進去,心裡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不哭,不要哭。
泰國,電話那頭,佟業平呆呆的舉着電話忘記把手放下來,什麼是不認識?
蔣若楠就站在不遠處,好像在看電視,實則盯着舉止異常的佟業平,蔣若楠緩緩低下了頭,心又在狠狠痛着。
杜金浩開車回到杜家,他把車停在外面看着豪宅裡亮着的燈,杜金浩一點也不想進去,他調轉方向來到離公司最近的酒店開了間房。
站在酒店陽臺上,他給助理打電話說“明天給我找一個離公司近的單人公寓,找好後買下來。”
金家,葉嬌依偎在杜乙洋的懷裡,突然他的臉開始融化,葉嬌驚恐的捂住嘴巴,然後驚醒過來。
身側的嬰兒手腳不自覺的動着,興許也是夢到了什麼吧?葉嬌抹去眼角的淚水,已經過了一年多了啊。
這是一個不眠夜,秒針滴答滴答的轉動,上帝似乎事先安排好了,讓每個人都心懷感傷的度過了這一夜。
很快,就迎來了佟業平的大婚之日。佟業平沒有給白曉妍送去請柬,但蔣若楠卻揹着他給了白曉妍一份。
出於自卑也好,出於炫耀也好,蔣若楠懷着各種心情寄出了那份請柬。
白曉妍在打開請柬的那一刻,本以爲平靜的心情還是起了波動,她合上請柬給杜金浩打電話,杜金浩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陪白曉妍在佟業平大婚之日飛去巴厘島參加佟業平的婚禮。
……
此時的莊園裡。
“夫人,你覺得少爺和那個安小姐,是認真的嗎?”
昨晚給安情換衣服的事,朱嫂越想越覺得奇怪。
簡母拿着遙控器的手停了停,“怎麼說?”
朱嫂放下手裡的抹布,站到簡母身旁,“昨晚我去少爺的房裡送醒酒湯,正想離開,少爺突然叫住我,讓我給安小姐換衣服,還說是怕自己手重弄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