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情拿過靠枕,放在兩人的中間,安心了不少,沒過多久就睡着了。
簡琛感覺到牀邊翻身的動作和綿長的呼吸聲,心底柔軟的某處好像被人撩撥了一下,說不出的感覺。
蘇子白笑了笑,“快吃吧。”
兩個人吃着簡單的煲仔飯,隨意地聊着。蘇子白的溫柔體貼,讓安情對他印象越來越好。
“好了,你睡一會兒吧,下午又有得忙了。”
說完,蘇子白把餐盒收進袋子了,提着出去了。
睡了一個午覺,安情覺得自己的精力又恢復了,下午又是一番緊張忙碌,終於熬到下班。
安情一上車就伸了一個懶腰,“下班好幸福啊。”
簡琛皺眉,“今天很累?”
安情努了努嘴,“對啊,陳總今天請了病假,我可跟着遭殃了。”
簡琛沒有答話,心裡卻並不反感安情的抱怨。
安情靠着車門,漸漸覺得睏意來襲,正要睡着,手機忽然響了,安情拿起手機一看,是陳海若,整個人立馬精神了,趕忙接了電話。
“安情,你回去準備一下,明天上午去香港出趟差,有個緊急任務。”陳海若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着急,也有些虛弱。
安情拿着手機,聽得一怔一怔的,嘴裡只回答着“嗯嗯”“是”“好的”。
掛斷電話,安情快速整理了一下電話裡的信息,大概就是,香港那邊一個客戶的合同出了點問題,要過去解決一下。本來是陳海若親自去的,但是她生了病趕不過去,只好讓安情代替她過去擺平這件事。
安情有些頭痛,自己初入職場,陳海若就把這麼重要的工作交給她,雖然她很開心得到領導的賞識和重視,但是合同畢竟不是沙龍,她真的沒有把握做好,安情揉了揉太陽穴。
“怎麼?有事?”
簡琛看出了安情的焦慮。
“是啊,陳總讓我明天去香港出差,解決一個合同。”
安情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
“和誰去?去多久?”
簡琛下意識地問。
“我一個人,具體去多久還不知道呢,不過聽陳總的語氣,合同有些棘手,怎麼着也要幾天吧。”
簡琛突然心裡有些說不出的酸澀,和安情在一起以來,這是他們第一次分離。
快到家的時候,安情的手機又響了,這次不是陳海若,而是杜天心。
“天心,怎麼了?”安情出聲問道。
“安情姐,明晚來我家吃飯吧,我新學了幾道菜,嚐嚐我的手藝。”
“呃”,安情有些不忍心拒絕杜天心的邀請,卻也無奈,只好將情況跟杜天心說了一遍。
“天心啊,我也沒辦法,老闆有令,不得不從啊,等我回來了再去嚐嚐你的手藝。”
“啊,那好吧……”杜天心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望,嘆了口氣,“那你路上小心,等你回來我們再約。”
掛了電話,車子已經在車位停好,兩人剛下車,陳海若就把航班信息和酒店地址發了過來。
“明天你送我到地鐵口就好了,我自己去機場。”
簡琛頓了頓,“隨便你。”
……
吃過晚飯,安情開始整理行李。S市已經入秋,天氣微涼,但此時的香港還是夏季,安情便只挑了夏天的衣服和幾套正裝、幾雙鞋子,放到行李箱。
簡琛看着安情忙前忙後的樣子,一股失落感涌上心頭。
他當然知道,安情這次出差用不了多久還會回來,但是兩年之後,安情也會像現在這樣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只是,她會一去不回頭了。
簡琛突然從後面抱住了安情,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安情手上還拿着衣服,被簡琛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身子一僵。
簡琛的動作不似往常的霸道,相反,溫柔得不像話。
被簡琛這樣抱了幾分鐘,安情終於開口,“去香港而已,很近的,最多一個星期也就回來了。”
簡琛環在安情腰上的雙手緊了緊,隨後把她轉過來,面對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了撫安情的脣,旋即,吻了下去。
這是第一次,簡琛的吻裡面沒有強迫,沒有佔有,沒有霸道,只有無限的溫柔。
慢慢的,安情的手不受控制地抱住簡琛的脖子,開始迴應他的吻。
感覺到安情的主動,簡琛的嘴角勾了勾,隨後把安情放到牀上,將她的外套用手挑開,然後一路向下,密密麻麻的吻像雨點一樣落在安情的下巴,頸側,鎖骨。
安情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想要推開簡琛,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動彈不得。
兩人在牀上糾纏着,突然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曖昧的氣氛。
簡琛皺眉,安情卻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推了了簡琛,“快接吧,說不定是公司有什麼事。”
簡琛又在安情的脣上吻了一下,起身接起電話,是杜天佑,“琛哥,陸遠回來了。”
簡琛的手握成拳,“他現在在哪?”
“他今天剛回國,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沒有回S市,現在人在A市。”
簡琛頓了頓,“好,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掛掉電話,安情已經把衣服穿戴整齊,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那個,我先去洗澡了。”
簡琛沒理會,待安情進了浴室,想起她剛纔配合的樣子,他的嘴角上揚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
第二天,簡琛早上有早會,只把安情送到地鐵口。好在安情行李不多,倒也不費事。
到了機場,安情忙到前臺取了票,又託運了行李。登機之後,想了半刻,還是掏出手機給簡琛發了一條信息;“登機了。”然後將手機關機。
過了十分鐘,飛機開始起飛,一陣失重的感覺,讓安情頭暈目眩。
她一向不喜歡坐飛機,尤其討厭這種起飛和降落帶來的不適感。
安情戴上眼罩,蓋了一個毯子,昏昏沉沉地眯了一會兒。兩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香港赤鱲角國際機場。
安情整頓了一下,下了飛機,剛打開手機,簡琛的電話就進來了,“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