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究竟是出在哪裡呢?
“安情,怎麼了?在發什麼呆呢?”Emily的手在安情的面前揮了一下。
安情才反應過來,有些愣神地說道:“沒什麼,只是有些感嘆而已。”
“出了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會開心的,過一些時間就會好的。不要想太多了,而且這次的事情不是你的錯,不是嗎?”Emily在安情的面前已經帶上了一張友好的面具,雖然心裡很不甘,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了。
這也是她沒有辦法阻止的。
看來只有繼續迷惑安情,然後才能找到機會出手。
安情只是笑笑,並沒有多說什麼,不管怎麼樣,她都應該感激Emily的,幫了她這麼多。
“Emily,這次其實也要謝謝你,在所有都懷疑我的時候,只有你願意以平常的眼光看待我而已。”這是很難得,以往對Emily的芥蒂也消除了。
但是很久以後,她才真切地體會到被信任的人推進地獄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她以爲她已經夠成熟可以應對一切了,但是當背叛來臨的時候,那種摧毀一切的感覺卻可以把她完全吞噬殆盡。
Emily臉上掛着笑,心裡不由得得意,看來這次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穫的,之前安情開始信任她了。
“說這麼客氣的話,那時候你出事我沒有幫你,我已經覺得很愧疚了。現在你能夠脫險,我爲你感到開心啊。”
安情聽了忍不住撲哧一笑:“我們兩個都在這裡推來推去的,怎麼變得這麼客氣了。”
隨後兩人相視一笑,這次的事情也算是真正地落下帷幕了。
安情的工作也恢復正常了,由於簡琛和簡母的原因,陳海若對她也是非常地照顧。
但是安情知道這一切只是假象,所以只是敷衍地應對着,並沒有覺得很慶幸,但是由於陳海若的關係,她瞭解林氏集團也順利了很多。
這倒是對她有很大的幫助。
不過也因此招來了更多人的嫉妒,辦公室裡面似乎已經形成了一個小的隊伍,專門是針對她。
她感覺這些日子,經常遇到一些磕磕碰碰的事情,比如文件突然不翼而飛了,比如杯子找不到了……
諸如此類的事情一再發生,安情知道再忍耐下去,換來的結局也未必好。
看來她要主動出擊才行了。
本來安靜的辦公室裡面突然響起了一聲尖叫。
“我的電腦怎麼故障了,我剛剛寫好的文檔還沒有保存!”
“怎麼會這樣的,剛剛誰動過你的電腦。”一個女同事問道。
“是她,小蘭動過我的電腦,然後我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被叫做小蘭的女子連忙擺手說道:“這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可是女子卻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肯定是你做的,你嫉妒我受到海若姐的重用。”
“我沒有……”
而爭吵中的人卻沒有發現到一個人正在看着好戲,安情手中拿着剛剛泡好的咖啡,打開文件,異常悠閒地看着她們的吵鬧。
不過不用看下去,她也可以知道結局了。
對付那些使手段的人,就應該以牙還牙,而對付一個結合的小團體,那麼只有讓她們亂起來,互相猜忌,這樣她們就沒有功夫來打擾她了。
等到安情把一份文件給打好以後,那邊已經吵得差不多了,即使最後兩人表面還是竭力保持着平常的樣子,但是隻需要一個眼神,關曉就可以知道,她們之間已經存在了一些芥蒂了。
不過要分開她們,還需要一些時間。
接下來的幾天,辦公室會發生一些小事情,還有一些小爭吵,本來大家都不放在心上,畢竟職場的一些小計謀和風波,對於在職場打滾了這麼久的人,也算是見怪不怪了。
但是最後她們卻發現,之前一直針對着安情的小團體,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不翼而飛了。
Emily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她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齒:“安情,算你厲害,沒有想到這樣也能反擊。”
這些針對安情的人,少不了Emily的煽風點火,就算是無法直接把安情拉下來,也可以給她製造一些麻煩。
可是沒有想到安情沒有兩天的時間,就把這些潛在的危險給化解了。
安情嘆了一口氣,舒展了一下腰身,不知不覺,上午已經過去了一大半了,文件也終於打好了。
恍惚之間,她覺得好像少了一些什麼,想到這裡,她不禁笑了,原來是這些天沒有一些小麻煩和小議論,讓她有些不太適應了。
甚至還有一些人開始轉變方向,站到了安情的這邊來。
“安情,等下下班去哪裡吃飯?”
“還沒有想好,每天不都是那幾樣嗎?”對於朋友她是無限歡迎的,誰喜歡沒事樹一大堆的敵人呢?
所以能夠把人拉到她的陣營那是最好的。
“我聽說附近好像新開了一家西餐廳,裡面的牛排非常地地道,似乎請的是高級廚師。”女同事興奮地說道。
安情聽了,腦海裡面浮現了之前跟簡琛去了一個新開的西餐廳的場景,那是之前她去的那個地方嗎?
“是在龍興路附近的那個裝修得很高檔的那個西餐廳嗎?”
女同事有些驚訝地看着安情:“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你去過了嗎?”
安情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雖然說她和簡琛的那點關係在這個公司裡面已經不是秘密了,但是她們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並沒有人知道其中的內幕。
想到這裡,安情覺得心裡有一些複雜的情緒在涌動着,她似乎不太想想起那份協議……如果沒有那次偶然的相遇,那麼她可能不會遇到簡琛。
她的生活可能和現在也很不一樣,但是生活總是充滿着意外。
就像簡琛的出現是一個意外,而她對簡琛越來越脫離軌道的感情,或許也是一個意外吧。
“安情,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呢?”女同事見安情突然沒有話語,而且視線似乎透過窗子落到了窗外。
她也隨着安情的視線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