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時間陸博雅一直忙着陸氏集團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注意過淳于家的動向。現在想想,蘇曉盈已經在醫院呆了很長一段時間,身體應該徹底養好了。
不過淳于家的人都認爲是自己將蘇曉盈推下臺階的,他們不來找自己麻煩已經謝天謝地了,怎麼現在還主動請自己去參加他們的慶祝宴會?
輕輕地捏着陸博雅的肩膀,李德偉開玩笑說:“可能淳于家的人也準備了一個臺階,準備讓蘇曉盈把你從上面推下來,好報一箭之仇。”
其實這件事李德偉也覺得有些奇怪,難道淳于離心胸已經開闊到這種地步,甚至連流產這種事都可以不跟陸博雅計較?
將手中的請柬扔在一邊,陸博雅愁眉苦臉地說:“你說我去還是不去?好像不管去不去,我的處境都很尷尬。”
如果去的話,陸博雅不僅是害蘇曉盈流產的嫌疑人,而且還是淳于離的前妻,一旦三個人見面,場景一定會非常尷尬;可是要不去的話,肯定會有人說陸博雅做賊心虛,害怕淳于離發現事情真相,所以才避而不見。
李德偉看着陸博雅將請柬扔在桌子上,自己也苦笑着說:“其實我也在想這個問題。”說着他衝陸博雅亮出另外一份請柬,“淳于家的宴會也邀請我去了。”
今天下午收到請柬的時候,李德偉還以爲送錯了。直到看到自己的名字後,他才相信,這份請柬真的是給自己的,自己沒有搞錯。
看到李德偉也有一張請柬,陸博雅眉頭緊皺說:“淳于離到底在搞什麼鬼?爲什麼我們兩個都在邀請之列?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吧。”
如果說陸博雅跟淳于離蘇曉盈有仇,所以他們才邀請她。可是李德偉跟淳于家根本沒有什麼關係啊!頂多就是跟淳于離因爲乘風吃醋,所以暗鬥過幾次。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別的事了,他甚至連蘇曉盈都不認識!
將請柬放在桌上,李德偉開玩笑說:“你說會不會是淳于離給我們設了一個鴻門宴,只要我們到場,他摔杯爲號,帳下立刻衝出五百刀斧手?”
“你小說看多了吧?”陸博雅白了一眼李德偉說:“淳于離又不是瘋子,怎麼會這麼做?再說,他就算真有這個辦法,他去哪找這五百刀斧手?”
其實陸博雅也知道李德偉是在開玩笑,想讓自己放鬆一下。不過遇到這麼詭異的事情,再開多少玩笑也緩解不了心頭的疑雲。
見到陸博雅不吃這一套,李德偉皺眉說:“或許我們想多了?說不定淳于家就是把本地有頭有臉的人全都邀請了,我們兩個也恰好在其中。”
這種可能其實是最大的。畢竟要是淳于家真的準備對陸博雅和李德偉動手的話,他們一定會非常小心,並且不留痕跡。絕對不會這麼大張旗鼓。
陸博雅一愣,隨後才恍然大悟說:“你說的沒錯。只可能是這樣,淳于家的酒會不可能只邀請了我們兩個。這樣就好,看來他們應該是想要跟我們和解。”
既然在這大事上邀請自己出席,那麼就證明之前的事情,淳于家已經不放在心上;或者說表面上不放在心上了。去參加酒會完全沒有問題。
李
德偉點點頭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倒是非去不可了。”要是人家這麼請還不去,只能說李德偉跟陸博雅不識擡舉,連過場都不願意走。
將地上的請柬再撿起來,陸博雅看着上面淳于離的落款,輕嘆一聲說:“去就去吧!反正我們問心無愧,就算是跟蘇曉盈對質,我也不怕。”
確定要參加酒會後,陸博雅就將這件事完全拋在腦後,開始忙碌博雅公司的事情。幸好公司裡面的人都是老員工,只是幾天時間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理順,三期工程也正式開工了。
這天陸博雅正在公司里加班,李德偉忽然打電話讓她回去。陸博雅這纔想起來,今天晚上自己還得去參加淳于離舉辦的宴會。
陸博雅匆匆趕回家,李德偉已經換好衣服等着她了。看着陸博雅急匆匆的樣子,李德偉笑着說:“小雅,不要着急,我們有的是時間,你先去換衣服吧!”
等待女人化妝和換衣服,向來是個十分考驗耐心的事情。不過李德偉對此早有準備,他等到陸博雅上樓,立刻拿出一本書開始翻看起來。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後,樓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李德偉將手中的書放下,轉身看着樓梯拐角,陸博雅身着一襲黑色曳地長裙出現在李德偉的面前,一串晶瑩的鑽石項鍊垂在陸博雅胸前,兩顆亮閃閃的鑽石耳墜戴在耳朵上,這些搭配簡直讓人拍案叫絕。
只是李德偉根本沒有注意這次,他的目光完全被陸博雅所吸引,今天晚上陸博雅只是化了淡妝,可這絲毫無損陸博雅的美麗。長長的睫毛,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樑還有那鮮豔欲滴的紅脣,這一切都讓李德偉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
自從陸博雅跟李德偉分手,並從學校離開後,李德偉已經兩年沒有見過陸博雅這種妝扮,現在再見,忍不住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見到李德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陸博雅微微一笑說:“怎麼,難道我不好看嗎?”
剛纔陸博雅在房間裡面選了好久才決定穿這一件。不是沒有比這更漂亮的晚禮服,只是那些都是淳于離買的,現在兩人已經沒有關係,陸博雅當然不能再穿那些衣服。
李德偉這纔回過神來,走上前輕輕牽着陸博雅的手說:“如果你不好看的話,怎麼會讓我失神這麼久?我保證,今天晚上你會是宴會上最閃亮的明星。”
兩個人從家裡出來,直接上了李德偉準備好的勞斯萊斯,向淳于離的別墅開去。
沉穩大氣的勞斯萊斯緩緩停在宴會的門口,有門童立刻上來開門。李德偉先從車裡出來,隨後極爲貼心地牽着陸博雅的手,將她從車裡面引了出來。
站在會場門口迎客的是淳于離的管家。見到這兩人到了,管家臉上涌起笑容,好像絲毫沒有因爲之前的事情有所芥蒂,十分熱情敵說:“李先生陸小姐能夠到來,實在是榮幸之至。宴會就在裡面舉行,老爺已經在招待客人了,兩位請進。”
進入宴會廳,一陣輕柔的音樂傳來,宴會上的客人們都在低聲細語的交談,就連笑容也只是淡淡的,不敢大笑,生怕破壞了宴會廳中略顯清靜的氛圍。
攙着李德偉的胳膊
走進宴會廳,陸博雅一邊笑着一邊低聲問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是要找個地方藏起來呢,還是主動去找淳于離決一死戰?”
聽到陸博雅說的悲壯決絕,李德偉差點笑出聲來,“你別鬧了。這可是淳于家,你以爲藏起來淳于離就找不到了?不過我們還是低調點,能躲一會是一會吧。”
兩個人心中都有些疑惑,不知道淳于離爲什麼要請自己來參加宴會,所以才用這種方式自嘲,也算是緩解一下壓力。
說着兩人找了一個有些偏僻的角落,坐在那裡一邊吃宴會提供的水果,一邊聊着工作。
“李先生,你真的來了。”就在李德偉和陸博雅以爲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身後,一個清脆的聲音高興說:“我剛纔還以爲你沒有來呢!”
接着沐漣慈就出現在了兩人面前,不過她這時候才注意到陸博雅也在,剛纔的興奮頃刻間不見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嫂子。”
顯然沐漣慈想起了淳于離跟陸博雅之間的事情,所以心裡有些不好意思,顯得很是尷尬。
陸博雅比沐漣慈看的開,她笑着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沐漣慈坐下,然後笑着說:“我現在已經不是你嫂子了,你以後還是叫我姐姐吧。”
現在陸博雅跟淳于離已經正式離婚,那麼沐漣慈的嫂子當然也不能繼續叫下去了。
聽到陸博雅的話,沐漣慈有些內疚地說:“對不起嫂姐姐,都是我哥的錯。那時候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竟然會同意跟你離婚。”
這是沐漣慈最想不通的事情,原本哥哥和嫂子的感情非常不錯。當初她還以爲兩人絕不可能離婚,可是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兩個人不但離了,而且還離得那麼快。
見到沐漣慈向自己道歉,陸博雅摸摸她的頭笑着說:“這跟你沒有關係,也不怪你哥哥。這是我們兩個人的選擇,沒有誰對誰錯的。”
離婚的事是陸博雅首先提出來的,也是她將離婚協議書籤好字交給淳于離的。既然她這麼做,當然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所以淳于離並沒有錯。
沐漣慈苦笑着說:“可是姐你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這實在是讓我太內疚了。要知道你跟哥哥這麼長時間走過來,這個家也應該有你一份。”
這一年來陸博雅和淳于離一起度過那麼多風風雨雨,這個家當然有她一份。不過當初是她自己選擇什麼也不要,這當然跟淳于離更沒關係。
聽到沐漣慈仍舊抓着這件事不放,陸博雅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說:“漣慈,過去的是就不要提了。你知不知道你哥哥今天爲什麼舉辦這個宴會?”
雖然陸博雅不避諱當初跟淳于離離婚的事,但也不代表她想跟別人談這件事。所以見到沐漣慈一直提起這件事,陸博雅立刻轉移了話題。
陸博雅原本以爲淳于離是想辦個小型宴會慶祝蘇曉盈出院。可是宴會廳裡面現在已經有將近數百人,如果只是出院的話,根本用不着請這麼多人過來吧。
沐漣慈搖搖頭說:“我也不清楚,哥哥只是告訴我今天晚上有宴會,讓我早點過來,至於別的東西,他什麼都沒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