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辦公室裡,陸博雅微笑着處理着公事。半個月過去了,李德偉和陸博雅的婚禮也籌備的差不多了,請柬已經全部發了出去,就等着明天晚上舉行婚禮了。
正在這時沈彬彬敲門進來,坐在陸博雅面前問:“陸總,您找我?”剛纔秘書傳話,讓沈彬彬來總裁辦公室一趟,說是陸博雅找他有事。
陸博雅輕輕點頭,將手上的文件合上說:“明天我要結婚,沈部長你知道這件事吧。”
結婚的喜帖陸博雅已經全部都發出去了,就連淳于離都有一份。身爲陸博雅的鐵桿心腹,沈彬彬自然也知道這個消息,他點點頭說:“知道。恭喜陸總。”
這次陸博雅和李德偉結婚,沈彬彬是最贊成的人。身爲陸氏集團的元老,他當然知道李德偉爲陸博雅付出了多少,對於兩人的事情也是最贊成的。
聽到沈彬彬的恭喜,陸博雅微笑着點點頭說:“我和德偉結婚後,會出去度半個月的蜜月。在這期間,公司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這是陸博雅和李德偉商量好的事。最主要的是,李德偉知道陸博雅最近因爲這一連串的事情所以心情不好,想要帶她出去散散心。
見到陸博雅將重任交給自己,沈彬彬沒有推讓,直接點點頭說:“陸總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心盡力,保證不讓公司出什麼問題。”
身爲公司的元老,沈彬彬清楚,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人能夠擔得起這個重擔;也只有自己才能完全讓陸博雅放心。
再說現在博雅公司其實只跟亨利國際集團有業務往來,其他的公司還在聯繫中。所以這個任務看起來很繁重,但也只是給沈彬彬加了一點工作量而已。
正在這時,秘書敲門進來說:“陸總,張先生來了,正在外面等您。”陸博雅點點頭說:“我知道了,請他在外面稍等一下。”然後對沈彬彬說:“沈部長,我們今天就到這吧。”
沈彬彬遲疑了一下,隨後才十分委婉地說:“陸總,你現在是我們博雅公司的總裁,而且馬上就要跟李總結婚,有些事情你還是要把握好分寸才行。”
最近張偉因爲蘇曉盈的事,每天都會來找陸博雅。時間一長,公司裡面自然有了一些風言風語,再加上他們兩個談話的時候不允許任何人打擾,更加助長了這些謠言的氣焰。
雖然沈彬彬並不相信那些謠言,但是很明顯陸博雅這麼做是不合適的。所以在聽到張偉又來了之後,他將心中已經考慮了很久的話說了出來。
看着沈彬彬凝重的神色,陸博雅啞然失笑,搖搖頭說:“沈部長你不用擔心,該怎麼做我自有分寸。你快去忙你的吧,不用擔心我這裡。”
沈彬彬這麼提醒自己的原因,陸博雅當然知道。因爲秘書之前已經對她說過公司裡面的事情。只是陸博雅並不在乎,因爲李德偉知道,張偉來找自己是幹什麼的。至於公司裡面的那些緋聞,就讓他們傳吧。這樣還能給陸博雅做的事打點掩護。
見到陸博雅很明顯沒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去,沈彬彬輕嘆一聲,臉上滿是失望,有些不甘心地說:“陸總,那我先走了。”
儘管沈彬彬之前並不相信公司的傳言,但是看到陸博雅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見張偉,
心中也不由得有了幾分猶疑。
張偉進來後,直接開門見山地對陸博雅說:“最近的調查還是老樣子,沒有任何有用的發現。蘇曉盈倒是跟神秘人又通了一次電話,只是這次他們並沒有說什麼重要的事情。”說着張偉將一個信封放在桌上,“這是他們通話的錄音。”
最近這半個月以來,張偉勤勤懇懇地跟蹤着蘇曉盈,可並沒有什麼有用的發現。蘇曉盈就跟沒有事情一樣,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陸博雅拿起信封看看,輕輕搖頭說:“看來蘇曉盈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所以纔會暫時終止了她的計劃。不然,她不會這麼安分。”
如果不是發現了什麼,蘇曉盈肯定會如期發動她的陰謀。可是陸博雅都等了這麼長時間,蘇曉盈確實一點動作都沒有。
聽到陸博雅的話,張偉的嘴巴抿了一下,隨後皺眉說:“陸小姐,你曾經說過,流產事件背後有陰謀,這是蘇曉盈親口透露給你的話?”
之前蘇曉盈有陰謀的線索,是蘇曉盈親口透露給陸博雅的。也正是因爲這樣,陸博雅才起疑想要調查整件事情,只是沒想到,竟然一點成果都沒有。
見到張偉的神色有些奇怪,陸博雅有些好奇地問:“沒錯,之前是蘇曉盈告訴我這件事不像我想象的那麼簡單。張先生,是不是你想到了什麼?”
從張偉的神色來看,他肯定是想到了什麼,所以纔會露出這種不解的神色,甚至將之前陸博雅給他說過的細節都翻了出來。
張偉沒有回答陸博雅的問題,雙目微眯輕聲說:“我們在調查中發現,蘇曉盈並不是一個人,她還有一個神秘的同謀,至今沒有調查到他的真正身份。”
在剛開始調查的時候,張偉曾經向蘇曉盈的手機中植入過竊聽芯片,也就是那時候陸博雅才發現,蘇曉盈竟然還有同夥。
陸博雅聽到張偉連續提起兩個線索,心中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只是還有些模模糊糊,“張先生,你說我們是不是漏過什麼東西?”
這種感覺十分不舒服,明明只差着一點點的距離就可以接觸到事實真相,但是這一點點的距離卻無論如何都邁不過去。
不過陸博雅不行,卻不代表張偉不行。作爲一個極爲強大的偵探,張偉苦笑着說:“沒錯,我們漏過了很重要的東西,那個蘇曉盈的同謀。”
被張偉一點撥,陸博雅頓時領悟,“你是說,蘇曉盈告訴的線索只是一個誘餌,她真正的目的是想將我的目光吸引過去,掩護神秘人進行陰謀?”
作爲流產事件唯二的真相知情者,蘇曉盈原本不應該給陸博雅提供什麼暗示纔對。畢竟她們兩個是敵人。可是蘇曉盈偏偏就這麼做了。
張偉苦笑着說:“現在看來,只有這個可能了。不然的話,蘇曉盈爲什麼不進行任何活動?我們僅僅是調查,只要她小心一點,完全可以避免被發現的風險。”
雖然張偉自認爲自己的偵探水平很不錯,但是在一個人想要隱藏自己秘密的時候,他還是要花很長時間才能想出來。尤其是關於這個人的秘密,線索幾乎少到沒有。
聽到張偉對事情的分析,陸博雅有些震驚地說:“你是說,爲了吸引我的目光,所以
蘇曉盈才一手策劃了流產?而蘇曉盈說的事情比想象中的更復雜,是說這件事本身就是在爲另外一個陰謀打掩護?”
之前陸博雅最好奇的就是蘇曉盈爲什麼栽贓自己,現在看來,她可能是需要這件事將自己的目光吸引過去。不過,她付出的代價有些太大了吧?那可是她的孩子啊!
張偉無奈地點點頭說:“從目前我們收集到的情報來看,蘇曉盈不可能停止陰謀,可是她偏偏又什麼都沒做,那就只能說明,另外一個人幫她做了那些事。”
長期以來,因爲陸博雅的習慣和關注,所以張偉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蘇曉盈的身上。對於那個同謀神秘人根本就沒有任何關注。現在他們才發現,這樣完全是本末倒置。
陸博雅贊同地點點頭,“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去調查那個神秘人嗎?可是對於那個神秘人,我們什麼資料都不知道,甚至連他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神秘人每次跟蘇曉盈通電話,都使用了變聲器。雖然電話裡面聽起來像是個那人聲音,但他究竟是男是女,只有調查過才知道。
桌前的張偉輕輕嘆了口氣說:“從蘇曉盈對他說話的口氣來看,神秘人應該是個男人。只是我們現在根本沒有任何線索,就算想查,也根本無從下手。”
對於蘇曉盈,張偉最少知道她的住址公司等等資料,就算沒有什麼線索,也可以盯着蘇曉盈本人。可是對於神秘人,張偉卻什麼都不知道。
見到張偉嘆氣,陸博雅只能繼續苦笑着說:“那現在看來,也只有繼續盯着蘇曉盈這一條路了。畢竟我們連神秘人是誰都不知道。”
張偉也只能無奈地點點頭,之前是沒想到,現在想到了卻發現沒有任何辦法。這種無力感張偉做偵探以來,已經不是第一次體會到了。
看着陸博雅無奈的苦笑,張偉也苦笑着說:“現在也只能這樣了。不過我會讓人去查查通話記錄。不過陸小姐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對方既然連聲音也改變了,不可能考慮不到通信地址。我們也只能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去查一下。”
其實張偉很清楚,這次調查肯定是有去無回。只是他必須說這些話,因爲只有說出來,陸博雅才知道他做了什麼,才知道她的錢並沒有白花。
原本心情還不錯的陸博雅只能無奈地點點頭,揮揮手示意張偉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天空中明月皎潔,淳于離坐在看着面前的那份請柬沉默不語。這是陸博雅要請他參加明天結婚儀式的請柬。
“這算是你對我的報復嗎?”淳于離喃喃自語地說:“因爲我跟曉盈結婚請了你,所以你結婚也要請我?”
站在一邊沉默不語的管家忽然上前一步說:“老爺,如果你不想去的話,我現在就派人去回絕陸小姐的邀請。”
淳于離已經在這裡呆坐了一個小時,什麼都不做就是在這裡發呆。管家知道,現在淳于離的心裡很難受,所以他才主動說出這句話來。
聽到管家的建議,淳于離臉上泛起一股忿怒的神色,緊盯着那張請柬,冰冷地說:“這是我的事情,你管不着!”
那張請柬上的大紅色,如同熾烈的火焰一樣在不知不覺間,早已將淳于離燙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