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看到這件事的人不少,只要出去一問就清楚。而且燕華清準備動作的時候,正好被自己撞破,只要自己在,燕華清肯定會露出破綻。淳于離心中這樣想着。
將杯子裡面的熱牛奶喝完,陸博雅覺得自己胃裡舒服了很多。她看着淳于離說:“我當然會問,如果事情不是你說的那樣,我跟你沒完!”
今天早上一覺醒來,自己不在自己的房間,而淳于離卻跟自己共處一室。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讓陸博雅的頭都快炸了,她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着陸博雅略顯俏皮地威脅自己,淳于離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說:“昨天晚上燕華清丟了那麼大的人,他當然不會實話實說。不過我想你一定能看出破綻。”
昨天晚上的事情燕華清丟人丟大了,如果不是陸博雅親自去問,恐怕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提起這件事,實在是太丟面子了。
陸博雅輕哼一聲,沒有理會淳于離的馬屁。伸手拿出自己的電話撥通燕華清的號碼:“燕先生,你昨天晚上做的好事!”
如果昨天晚上燕華清真的做了什麼,那這一句話就能將實話炸出來。如果他真的什麼都沒做,想必他也不會對這句話有多在意。這就是陸博雅的想法。
電話那邊的燕華清一愣,隨後苦笑着說:“對不起陸小姐,昨天晚上我真的不是想故意把你一個人留在那裡的。我實在是迫不得已啊!”
聽到對不起這三個字,陸博雅還以爲燕華清承認了昨天晚上的事。沒想到聽完這句話,仔細琢磨了一下,這裡面好像還有什麼別的隱情。
想到這裡,陸博雅瞄了一眼坐在旁邊沙發上的淳于離,將免提打開問道:“迫不得已?難道還有人逼着你對我做這種事嗎?”
如果燕華清的話真的有問題,陸博雅現在說不定已經跳起來了。現在她還在問,就足以證明,陸博雅願意聽燕華清的解釋。
見到陸博雅的口氣愈加嚴厲,燕華清苦不堪言地說:“當然。如果不是淳于離突然殺出,還暴打我一頓,我當然不會做這種事情。”
坐在旁邊的淳于離見燕華清倒打一耙,竟然將原因推到了自己頭上,心中怒火中燒。只是剛準備開口反駁,就被陸博雅狠狠地盯了一眼,最後只能悻悻地坐下。
看到淳于離乖乖坐在一邊,陸博雅這才繼續說:“淳于離逼你?怎麼可能呢?他不是你的對頭嗎?他怎麼會逼你灌醉我,然後酒後對我做不可描述的事情呢?”
其實陸博雅也不相信淳于離會逼燕華清這麼做。從之前淳于離那麼熱衷於恢復她的記憶開始,陸博雅心中就知道,淳于離也想得到自己。不僅是身體上,而且還有精神上。所以他纔會拉着自己到處跑,好讓自己對他日久生情。
這樣的人當然不可能逼別人去強暴自己想要得到的女人,不過做些另外的事情是可以的。
果然,燕華清有些錯愕地說:“酒後對你施暴?這怎麼可能呢?博雅,你千萬不要聽別人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有那種想法!我們兩個昨天聊的那麼開心,我怎麼會對你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連想都沒想過!”
燕華清心中有沒有
這個想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就算真的想過,他也只會深深地藏在心底,根本不會對別人說出來。
聽到燕華清這麼說,陸博雅狠狠地瞪了淳于離一眼,口中卻冷笑着說:“真的沒有?那你能告訴我,爲什麼我昨天晚上會莫名其妙地住進酒店房間?”
這是最讓陸博雅惱火的一件事,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再酒店裡面住了一晚,說不定什麼事情都沒有。也根本用不着四處求證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電話那邊的燕華清苦笑着說:“小雅,昨天晚上我是準備將你送回家裡的。可是沒想到你根本不回去,非拉着我要繼續喝不行。最後你醉的人事不省。我想你要是這樣回去,宋老爺子肯定會說你,所以我就私自做主,在酒店開了兩間房。”
聽起來燕華清說的很合邏輯。他認識宋老爺子,也知道一個女孩子醉成一灘爛泥實在是有些不像話。在酒店睡一絕醒醒酒,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陸博雅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淳于離,然後口氣柔和地說:“開了房間之後呢?難道你就沒有什麼一時衝動的想法嗎?”
只要燕華清敢承認,陸博雅肯定會跟他沒完。只是不管從哪一方面來看,燕華清根本不可能承認自己對陸博雅有過非分之想。
果不其然,燕華清呵呵笑着說:“我把你從包間架到大堂,已經累的不得了。哪還有心思想別的事?當時我心裡在想,總算能回去睡覺了。”
聽到燕華清說自己累得不行,陸博雅臉頰突然一紅。顯然燕華清字裡行間的意思是覺得自己太重,只不過不好意思明說而已。
不過陸博雅只是臉紅了一下,隨後就繼續問:“那後來呢?你什麼都沒做就回去睡覺了?難道我的魅力就只有這麼小的一點嗎?”
如果淳于離昨晚沒來,而讓燕華清真做了什麼,陸博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可是燕華清什麼都沒做,卻還是讓陸博雅心生埋怨。
燕華清從小就被家人薰陶,應付這種場面當然不在話下,他笑着說:“陸小姐當然魅力驚人,只是我那時候已經醉醺醺的,有心無力了。所以就準備回去睡覺了。”
這話說的十分圓滑,既巧妙地避開陸博雅設下的陷阱,還順便拍了一下她的馬屁。不是在經商世家薰陶的人,根本說不出這種八面玲瓏的話。
坐在一邊的淳于離終於聽不下去了,他怒聲說:“燕華清,你簡直就是在放在胡說八道!我昨天晚上明明看到你準備對小雅施暴的!”
昨天晚上淳于離看的清清楚楚,自己闖進來的時候,燕華清正在解釦子。難道這還不足以說明,燕華清對陸博雅圖謀不軌嗎?
聽到淳于離突然出聲,燕華清沉默了一下,隨後冷笑着說:“我說陸小姐爲什麼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原來是淳于離你在從中挑撥離間!”
陸博雅坐在沙發上看着暴跳如雷的淳于離,根本沒有絲毫要幫他說話的意思。甚至還因爲燕華清剛纔的話,對淳于離多有懷疑!
見到陸博雅無動於衷,淳于離將手機拉到自己面前,對着屏幕說:“我挑撥離間?要不是我及時出現,說不定你已經得手了!現在竟然還恬不知恥說什麼自己沒有想
過!”
昨天晚上因爲來的太急,淳于離根本沒有時間將燕華清作案的證據留下。要是真有證據的話,他現在只需要把證據拿出來,就能讓燕華清乖乖閉嘴!
電話那邊的燕華清冷笑着說:“及時出現?我看淳于離你纔是蓄謀已久吧?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對博雅垂涎已久。正好昨天晚上我跟小雅一起吃飯,你趁着我們兩個都喝醉,先是把我暴打一頓,然後又在小雅面前裝護花使者,這樣小雅很快就能接受你了!”
這下淳于離愣住了,他沒想到,原本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竟然被燕華清翻過來了。不僅如此,他還順便將自己放在一個十分不利的位置上。
愣了片刻後,淳于離立刻反駁說:“我當然不是蓄謀已久!昨天晚上是諾諾告訴我這件事的!我接到電話立刻就來了,根本不是像你說的那樣!”
白諾諾因爲陸博雅的囑咐,所以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把事情告訴淳于離。直到晚上她才下定決心。只是時間已經有些晚了。
電話裡的燕華清冷笑着說:“真的嗎?你敢說你這麼做,不是爲了讓小雅感激你?你敢說你心中不是想讓小雅因爲這件事,對你改變看法?”
燕華清這次捲土重來爲的就是對付淳于離,對他的一舉一動自然非常瞭解。他對陸博雅那些小心思,當然瞞不過燕華清的眼睛。這次只是正好用上而已。
坐在一邊的陸博雅緊緊地盯着淳于離的雙眼,一字一句地問:“淳于離,燕華清說的話,應該就是你心裡最真實的想法吧?”
如果不是燕華清挑破,陸博雅說不定還真的會感激淳于離。只是在他說破之後,原本淳于離的英雄救美,變成了故意博好感。自然會讓陸博雅心生反感。
見到陸博雅盯着自己,淳于離冷哼一聲說:“小雅,燕華清是在挑撥離間!我昨天晚上進來的時候,分明看到他正在脫衣服!”
在這件事上糾纏不清,對淳于離沒有什麼好處,因爲他心裡真的像燕華清說的這樣想過。所以他立刻轉移話題,不讓燕華清的陰謀得逞。
陸博雅還沒有說話,電話裡面的燕華清就對淳于離嗤之以鼻,“什麼脫衣服!我明明就是因爲出汗,所以想要涼快一下而已!淳于離,你還真是會顛倒是非啊!”
這下淳于離啞口無言了,昨天晚上他進來的時候,燕華清襯衣的扣子才解到第二個。他要說是涼快一下,也勉強說的過去。
看着淳于離眉頭錦州的樣子,陸博雅心中已經大概有數,她冷冷地說:“淳于先生,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昨天晚上燕華清剛送自己回房,淳于離就殺到了。硬說他準備對自己圖謀不軌,將他暴打一頓,然後趕了出去。自己則留在房間裡,準備第二天邀功。
見到陸博雅的神色已經冷了下來,淳于離輕哼一聲說:“小雅,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說的話沒有一句假話!”說着他對燕華清說:“這次的事情我記下了,以後你離小雅遠一點!”
電話裡的燕華清冷笑着說:“你記下了?我還記下了呢!淳于離,你昨天晚上暴打我的事情,我一定會讓你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