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小姐自從接到衣諾爾的代言通知以後,便開始着手瞭解這件公司的信息,以便應對一些緊急的問題。
因爲這一次代言的是偏向運動的青‘春’風格服飾,而自己的身體似乎很弱,爲了能多體現出一種健康之美,便每週去兩次健身房進行運動,且日常會‘抽’空晨練。
這樣子兩個星期下來,整個人的氣‘色’的確好了很多。
“怎麼樣?我現在有沒有很健康啊?姐姐。”剛動出一身汗,然小姐一邊拿着‘毛’巾擦汗一邊對着一旁的助理撒嬌,自從那一次醫院回來以後,然小姐逮着助理便姐姐姐姐的叫個不停,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被她鬧的久了,助理也習慣了便隨着她愛怎麼叫怎麼叫。
“有!”將買的飲料地給她,這位助理姐姐現在是完全享受這個稱呼了,“不過運動歸運動,今晚衣諾爾有一個代言的酒會你一定要參加的。記得不?”
然小姐立刻如小‘雞’啄米般點頭,“是是是,當然記得。據說衣諾爾總裁也會出席呢,又據說那個總裁是個帥哥呢,對了,副總也是個帥哥!我當然記得清清楚楚啦。”
提起帥哥,然小姐的眼神便自然放大,似乎極其感興趣。助理姐姐實在拿她沒轍。
“那你衣服準備好了沒?”
然小姐眨眨眼,腦袋轉了一圈,“就上次去公演的那個鵝黃‘色’的連衣裙就不錯啊,我特別喜歡那個顏‘色’,恩,不過上上次的粉‘色’禮服也不錯,都可以。”
助理此刻真想一個拳頭甩給她,苦着臉哀求,“小姐!這麼重要的場合你居然想穿之前穿過的衣服?會被媒體笑掉大牙的!”
然小姐依舊眨着眼,很無辜,表示自己完全不在狀況,況且衣服買來不就是要穿的麼,重複一兩次都覺得‘浪’費呢,那麼漂亮又貴的裙子,要天天穿才值得!
“唉真不知道你腦袋成天再想些什麼?”助理姐姐被她纏的無奈了,自從休養過後這然小姐就像個娛樂白癡一樣這也不對那也不對,事事都要自己‘操’心,完全沒了自我。不過她卻也沒有真的不耐煩,畢竟然小姐現在是真的將自己當成了很親的朋友,心底倒是榮升出了一股想要保護她的**,想到這。助理姐姐也只好嘆着氣看着她繼續賣萌,“這樣好了,趕緊收拾一下,戴上墨鏡帽子口罩什麼的,待會我們去逛商場,一定要選到今晚的衣服。我們的然小姐鐵定是今晚最惹眼的存在。”
“好啊好啊,逛商場好啊,順便再給姐姐你也買一套衣服吧,我們可以穿姐妹裝嘻嘻。”然小姐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線。
“切……你這個小鬼頭。”嘴上埋怨着,助理姐姐心底卻是一陣溫馨,這樣對比起來,或許跟着別的明星掙的錢會更多,但是她能確定,沒有人會如然小姐這樣用心對自己了。
“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然小姐忽然大驚失‘色’的拍着腦袋。
“又怎麼了?”助理姐姐一邊幫着她理好衣服邊沒好氣的轉身回頭問。
始作俑者早已經如縮頭烏龜一般,蹲在了地上,同時將腦袋深深的埋在膝蓋中間,狀態十分之猙獰,“天,這樣的話,上次的那個男演員不是今晚也會在?”
助理姐姐偷笑,挑着眉頭故作恍然大悟狀,“對哦!你們兩都是廣告的代言人,邀請了你,他肯定也會出席的。”
“哦NO!!!”然小姐抱頭痛苦,“我可不可以不去?”
“除非你想失去這個單子,而如果沒有這個代言,以後就沒有漂亮衣服穿,也沒有足夠的錢買各種玩具,恩……”助理姐姐點了點頭,眼睛慎重的轉了個圈,“最主要的是,如果今晚不去,你惺惺念念想要跟人家帥哥總裁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就再也不會有了。”
“哦NO!!!~~~”然小姐再一次抱着腦袋四處搖晃,只不過語氣明顯淡下來好多,看來助理姐姐的勸說很有功效。
好不容易將賴在地上的然小姐拖了起來,助理姐姐也知道她怕的是什麼,不過有些事情她早晚都會遇到的,必須得學着怎麼處理纔好。
起因很簡單,是娛樂圈裡就見不怪的場景了。
代言的男演員是一位資歷很深的老,演員了,從小演戲到大還獲過不少國內外的大獎,所以會有些擺譜,自視甚高。
不過他倒僅僅是擺譜自視甚高也就罷了,偏偏看到了正紅的然小姐第一面以後,竟然心生了想要潛規則的衝動,一開始然小姐哪裡知道呀,看着他態度極其友善的跟自己聊天又端茶倒水的照顧自己,還以爲是個人品教養十分之好的人呢,偏偏當時助理姐姐剛好出去幫她辦事了不在,所以在他跟自己要電話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就給了他。而後因爲當天是慶祝簽約,所以地點選在比較偏郊外但是風景卻十分漂亮的地方,宴會‘弄’的比較晚,衣諾爾這邊便給到場的主要人員都事先定好了房間。結果兩人聊着聊着他就問然小姐房間號是多少。
聊的正嗨的然小姐腦袋怎麼轉的過來,還沒轉動的時刻嘴巴已經將房號報給他了。之後還試圖說服自己人家只不過是關心她而已,不會有其他原因。
結果等到半夜的時刻事情窘掉了,人家男演員直接裹着個浴巾來敲她房間的‘門’了!
然小姐嚇得直哆嗦,躲在被窩裡動也不敢動,半天才反應過來,打給隔壁的助理姐姐,哆哆嗦嗦了五分鐘才終於將事情原委說明白。
當機立斷,助理立刻打電話給服務檯叫來了房間服務,男演員看見酒店的服務人員從遠處走來的時候害怕被曝光出緋聞,這才停止敲‘門’回去了自己房間。
總算是成功躲了過去,然小姐卻不敢一個人繼續睡在房間了,抱着被子去隔壁跟助理姐姐擠了一整夜。
可是事情還沒結束吶,從此以後手機就開始不斷的收到那位男演員的‘騷’擾,經常的拍戲的時候手機響起,又因爲實在太‘迷’糊大半時候看也不看的便按下接通鍵。
接着,“親愛的……”一陣男子噁心的撒嬌聲便從聽筒裡傳來,每一次然小姐都嚇得扔掉手機,緩衝老半天才能繼續拍戲。
情況直到前一陣子換了新的電話才終於好了些,不過即便是如此,她每一次參加活動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問是否有這位男明星在場,若是有,這檔節目一定會被推掉。
可是今天……肯定是沒有半大推掉的。
就這樣,然小姐哭喪着臉,被助理姐姐拉去試了衣服,爲了保險起見,以防止那個可惡的男演員見‘色’起意,然小姐堅持要不漏的衣服。
“這個怎麼樣?”助理提起一件絲綢連衣裙,下襬到膝蓋處,上方剛好到鎖骨,應該符合她的要求。
然小姐火速搖頭,擺着手指左右晃來晃去,“堅決不可以!這個……這個修身的程度太大了,會貼着身上了,尤其是那個S型……”比劃了半天,其實沒好意思說出口的是,自己的‘胸’部比較豐滿,這麼修身的衣服顯然會顯得身材十分之……凹凸有致,男人會看得流口水的,所以堅決不行。
助理姐姐耐心將衣服放了回去,繼續在一排排衣架上挑選,不過片刻又拿出了一套米白‘色’的蕾絲長裙,有些古典的英式貴族感,“這一件呢?即沒有那麼的合身,重要部位也沒被包裹的很好,應該可以。”
然小姐凝視了一會,眼睛忽然在某一處頓住,“那裡,後背那裡怎麼會是鏤空的!那豈不是相當於我是光着脊背的,NONONO,堅決不可以。”
這樣重複着幾次以後,助理姐姐也被她折騰的不行,眼看着晚宴的時間差不多了,索‘性’坐在一旁不管了,“我不挑了,你自己找一間合適的穿上咱就走吧,不然來不及了。”
“真的?”然小姐眼睛一亮,似乎等她這句話已經很久了,手腳開始向着某個方向躍躍‘欲’試起來,眼睛也忍不住斜了過去。
“對,不騙你。穿的不漂亮總比不去好,反正合約也已經到手了,只要不是太離奇,穿的普通點也沒關係。”
話還沒講完,然小姐已經拿着一套衣服如一溜煙般衝進了更衣室,而後在一分鐘以內抱着舊衣服出了來,帽檐一個壓低,變聲故作低調,“OK,姐姐,我搞定了!”
“你……你…”助理姐姐一轉頭,整個人就定住了,手指大幅顫動的說不出話來。
完全被她打敗了!
說是可以穿的普通點,結果她竟然真的穿了一套普通的……運動服!
天……連自己這個長久‘混’水於各種人際圈,按理說早已經見怪不怪的人也被強烈的震撼到了!只覺得‘胸’腔有一股氣流憋在那裡想要爆發,偏偏又對着一張無辜的臉無法釋放。
最後還是隻能吞下去自己慢慢消化。
“好吧,就這樣。我們走。”助理姐姐艱難的嚥下一口空氣,也壓低了帽檐帶着她走開。
穿着運動服的然小姐給全場帶來了極度震撼的效果。
因爲得知那個代言的男‘女’明星都會過來,所以衣諾爾的‘女’員工都各自打扮的嬌‘豔’異常,而男員工則穿的西裝筆‘挺’滿頭光亮,直希望說不定透過今晚能被心中愛慕的對象看中。
可誰曾料得這麼一個大明星,竟然會穿着在正常不過的運動裝參加晚宴?!即便是那位男演員也沒有想到這一般。
“看起來是我看錯了人,之前對然小姐的失禮表示抱歉,希望然小姐千萬不要誤會,那只是鄙人對所有‘女’士的待客之道而已,請海涵。”男演員僵硬着笑容對然小姐打招呼,只不過臉上的勉強之意實在太過明顯,等的她點頭表示理解時,便頭也不回大步走開了。似乎將她看做是一個土裡土氣的丫頭,多待一秒都會降低自己的品味一般。
這倒是然小姐事先沒有想到的,看來居然起到了意外的效果。
“哇姐姐,這身衣服功效太讚了!看來以後再也不需要怕被他‘騷’擾了,嘿嘿。”然小姐嬉笑着湊過助理姐姐耳旁‘私’語。
助理無語,倒是被她歪打正着,這些大明星,尤其是‘混’久了以後的人,十分注重面子,前面之所以看上然小姐,一方面是她漂亮另一方面無非是因爲她最近比較紅,而今天然小姐出了個不大不小的醜,他自然會撇的遠遠的纔好,“你呀你,這下倒好了,不僅他不會‘騷’擾你了,恐怕連衣諾爾的總裁也不會理你的。這在一大堆嫣紅玫瑰之中,誰還能找得到你這隻淡黃‘色’小雛菊啊。”
助理眼神示意着然小姐,果真是,周圍的‘女’人全部是‘精’心刻意打扮過的,衣服選的要多‘露’有多‘露’要多妖‘豔’有多妖‘豔’,實在是非常吸引眼球,尤其是男人的。
“唔,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算了。比起被總裁看見,我更喜歡不被猥瑣男‘騷’擾。”然小姐先是悶悶不樂,但隨即想到擺脫了猥瑣男這一事實,又高興起來。只看得旁邊的助理姐姐今天第一百次無可奈何的搖頭。
不過與兩人預期的不一樣,單文昊卻是在進了‘門’第一眼便看到了這一朵“淡黃‘色’小雛菊”,比起周圍的奼紫嫣紅,這一隻素雅的黃‘色’小菊‘花’實在是很特別,讓自己不得不另眼相看。
其實最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爲她衣服的顏‘色’以及款式。
淡黃‘色’、鵝黃‘色’以及粉‘色’,是冷詠詩最常最喜歡穿的顏‘色’,而運動服,又是兩人在公寓時爲了方便經常整天套在身上的,所以這兩樣都很容易便勾起單文昊的心神。偏偏今天的然小姐兩樣俱全,這讓單文昊如何能‘抽’離開眼睛?
而且讓他意外的是,每一次見到她似乎都有了些不同。
首先是在選代言人之時,看到她的照片是很‘女’人,充滿‘誘’‘惑’風情的,幾乎差一點點就把她劃掉。
而後看到了那一段電視採訪,眼神完全跟照片不一樣,整個人給自己的是一股清新淡雅的感覺,十分切合這一期的代言角‘色’。
不對……單文昊喉嚨動了動,似乎還有一次也是她。
那一次在醫院,抱着助理撒嬌的小‘女’孩,有些調皮的樣子煞是可愛,因爲太過擔心冷詠詩的緣故,當時並沒有仔細看清。這會才發現竟然早已經見過。
最後便是現在,分明是穿着淡雅的運動裝,渾身卻透‘露’出一股靈動的感覺,健康而充滿氣息。跟之前簽約的時刻有了一些變化,看得出來最近一直在鍛鍊身體,氣‘色’活力都明顯增強了好多。
是爲了這一次的代言而去專‘門’做了運動麼?單文昊一陣好感,這樣費心思敬業的明星並不是很多,看起來這一次自己應該選對了人。
“然小姐?很高興見到你,我是衣諾爾總裁單文昊,我們之前遠遠的見過,不過由於急事所以沒能跟你打招呼。”單文昊深深鞠了一弓,而後禮貌的伸出手過去。
而然小姐呢,自從近距離看到他的臉,到真切的聽到他講話的聲音,臉上的震驚就沒有消退過,反而愈久愈深表現的愈明顯。
單文昊的手伸出去已經有了一會,即便是助理姐姐也看出其中的尷尬了,哪有代言人第一天就讓人家總裁尷尬的,便暗中掐了她一下。
這才反應過來,然小姐道着歉趕緊跟他握手,只不過手心裡有一些溼濡的冷汗尚未來得及擦掉。正巧,握手的剎那竟然也感覺到對方手心裡冒出的冷汗。
負負得正,然小姐放下了心。
“總覺得單總十分面熟呢,似乎在哪裡見過,以前很熟悉一樣的感覺。”然小姐笑着。
被她大眼睛這麼坦率的直視着,單文昊心臟卻沒來由的一陣猛跳,幾乎要蹦出體外,好不容易纔壓下去那種奇怪的感覺,微笑着應答,“哈哈,沒準我們真在哪裡見過呢。然小姐實在很可愛。”
說完兩個人都愣住了。
緊接着然小姐的兩頰迅速染上一層緋紅,迅速低下頭去。
而單文昊則在心底裡怪自己多嘴。可愛這種誇獎的話,除去冷詠詩,自己從來不會對別人這麼說,今天這是怎麼了,竟然這麼反常?心裡一陣愧疚,只覺得做了對不起冷詠詩的事情。
忽然又想到這位然小姐畢竟是演員出身,且每一次看到她都有不同的表情出現,說不定她把生活也當成是演戲一般,所以纔會顯得這麼特別。而從她對待代言的事情這麼上心去運動來看,說不準也是有着其他的目的在內。
這樣想着,單文昊的心跳便平穩了下來,臉‘色’也恢復正常,不過面上依舊客氣。
“然小姐您盡情享用,有什麼需要就跟‘侍’者提出便可。”客氣的疏離,單文昊微笑着準備走開,似乎覺得還是離這個‘女’人遠一點比較好。
“藍黑‘色’ 41碼 飛利浦 33號 不要劉海 椒鹽大蝦 紫菜包飯 派克鋼筆……”
兩人即將相向而離的時刻,失魂落魄的然小姐忽然從嘴裡極其熟練的講出一長串的短語,像是讀不通順的句子,旁人根本無法聽懂。只是單文昊的腳卻忽然頓了住,面‘色’也變得蒼白,西裝‘褲’掩蓋下的長‘腿’,已經有些不受控制的在抖動着。
藍黑‘色’是自己最喜歡的顏‘色’,鞋子是41碼的,一向只用飛利浦的電動剃鬚刀,33號的‘褲’子尺寸,不喜歡額頭上留有任何的劉海,喜歡吃椒鹽大蝦,但是因爲某人不會做,最喜歡的食物就變成了紫菜包飯,派克鋼筆是某人送自己的第一份禮物……
這一個一個,都是冷詠詩和自己才知道的秘密,這個然小姐怎麼會知道?!單文昊忽然覺得這個然小姐太讓自己害怕了,只是第一次正式見面,她怎麼會如數家珍一般熟練的道出自己的‘私’密之事?
只是眼光看過去的時候,又發現講話者本人也是一副‘迷’糊的狀態,眼神渙散似乎並沒有說要針對自己,整個人的狀態比自己好不了多少。這又讓單文昊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在胡編‘亂’造。
“然小姐?你沒事吧?”單文昊收斂了吃驚的形態,裝作不知道的在她眼前揮揮手,以攬回她渙散的神智。
“啊?”這才醒悟過來,然小姐方纔覺得剛纔的失態,“真是不好意思,情急之下腦袋裡冒出什麼我就莫名其妙的說了出來,讓大家擔心了。”
助理姐姐也在一旁解釋,說是然小姐總是喜歡這樣一個人發呆,並且自言自語。
“不過……”忽然間聲音又大了起來,然小姐再一次直視單文昊,“單總,會不會這些其實跟你有關係啊?我總是隱隱覺得跟你有關係呢?比如說藍黑‘色’是你喜歡……”
“然小姐你多想了,”不等她說完,單文昊即刻打斷,“我最喜歡的顏‘色’其實是黑‘色’,鞋子也不是41碼,而我的鬍鬚一般都是去美容院除掉了,所以剃鬚刀是什麼牌子我並不知道,33的‘褲’子尺寸完全不適合我,因爲對海鮮有輕微的過敏反應,所以不會吃椒鹽大蝦,以及紫菜包飯,最後,我一直用的是簽字筆,幾乎沒有用過鋼筆。”
說完着一些,單文昊便走了開,留下四周愣住的人羣。
助理姐姐在感慨這單總記憶力真是好的不得了,竟然可以在只聽一次的情況下記住那麼多的東西,且能按照順序一一道來。
而然小姐卻在納悶,有些埋怨單文昊。
有必要麼?自己不過是隨口一說,就被他一個一個的距離否決掉,一點面子都沒有留給人家‘女’孩子。
有些淡淡的失落,似乎失去了什麼。
而走開的單文昊,心情也並沒有好起來,接下來的一整晚都端着個酒杯若無其事的喝酒,實則在借酒消愁。
這個然小姐,爲什麼第一次見面就可以勾起自己這麼多面的情緒,又爲什麼清楚的講出自己最最隱秘的事情?是因爲想要接近自己的緣故麼?可是這樣也不可能啊,那些東西自己從來都沒有對外公佈過,基本上不會有其他人會知道。
算了算了。單文昊搖搖頭讓自己恢復正常,杯中的酒卻依舊在不斷減少。
他不可以‘亂’想別的‘女’人,否則太對不起因爲自己而受煎熬的冷詠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