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怎麼脫不掉……”周亞菲迷迷糊糊地嘀咕着,雙手繼續胡亂扯着。
容琛暗暗呻yin一聲,真是個魔女!
隨着她無意識的動作,她更多大片的雪膚露了出來,長裙褪到腰部,柔軟的布料在那不盈一握的腰間層層疊疊,小腹間的部位若隱若現,她修長的雙腿繼續磨蹭,要多性感就有多性感,要多撩人就有多撩人。
“我幫你。”容琛咬牙說道,他覺得還是自己幫她脫比較好,那樣的話也許誘惑會少上幾分,不然的話他又不是柳下惠,面對這麼一個風姿萬千的大美女在牀上對着他寬衣解帶,他快燒起來了!
深呼吸了口氣,他伸手向她,找到長裙側面的拉鍊,慢慢拉開,輕輕扶起她的身體,脫去整條裙子。
他的呼吸不由得緊繃,凝睇着她醉眼朦朧的模樣,烏黑的長髮撲散在牀單上,單薄的內在美,完全遮不住她曲線完美的好身材。
他不想趁着醉意佔她便宜,連忙拉過被子將她蓋了個嚴實,然後大手探進被子,想幫她解開文胸,他雖然不是女人,可是也覺得穿那個睡覺應該不會舒服,尤其她醉成這個樣子。
“se狼——”醉醺醺的女人忽然清醒,不,她沒有清醒,只是本能,小手抓住他的大手,阻止他的動作。
“呃,我只是想讓你睡得舒服一點。”他無辜地說道,可是跟女人講道理實在是難,尤其是這個女人還醉得一塌糊塗,周亞菲可不管那些,這種下意識的防衛是多年遊走商業酒歷練出來的,對於男人的趁醉接近,她有着本能的戒備。
“去死吧!”她豪邁地打了個酒嗝,然後一手揪住他的領口,一手掄拳揮向他的顴骨。
容琛沒料到她會來真的,猝不及防,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拳,俊容扭曲,沒有想到她喝醉後不僅胡言亂語,而且還這麼野蠻。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她眼神迷茫,得意地揚起紅脣。
“知道了知道了,大小姐,你厲害,你最厲害,行了吧?!”他無奈地說着,想抽回自己的手讓她自生自滅,可她卻又緊緊抓着他不放了。
“我好睏哦……”她眨了眨目光渙散的眼,然後枕着他的胳膊入睡。
容琛的表情忽然凝滯,真想仰天咆哮,可是凝睇着她孩子般無辜的睡顏,一抹疼惜不捨的情緒驀地滑過他的心坎兒,他心疼她看似堅強獨立的外表下,其實住着一個孤單脆弱的小女生。
周亞菲又醉又累,一下子就沉入了甜甜的夢鄉,她覺得今天的抱枕特別大、特別暖,咕噥一聲滿足地摟住。
容琛僵硬着身體,一動也不敢動,她整個人像只無尾熊一樣攀住他,嬌軟的身體緊緊貼着他的,讓他生出男人本能的渴望。
該死!
他忍不住低咒,卻捨不得推開她,她嬌憨可愛的模樣扣住了他的心絃,令他升起一股想憐惜她、保護她的想法。
她吐氣如蘭在他的胸前,而他必須壓制住熱情的渴望,咬牙硬忍。
周亞菲嘴角噙着一絲笑容,抱着容琛滿足地睡,而容琛也閉上了眼睛,卻是默默數羊。
遊輪繼續航行,幽靜的天空隨着夜色的加深而愈顯寧謐,室外餐廳裡卻依舊是一片沸騰,新郎新娘被衆人折磨到了極點,氣氛也high到了極點。
容尉遲素來冷峻的臉龐上微微浮現出幾分潮紅,高大的身軀也不禁醉熏熏地搖晃,尤桐連忙攙扶住他的手臂,緊張地問,“阿遲,你是不是醉了?!”
他瞧了她半晌,忽然一笑,呢喃地說道,“沒有,我怎麼可能會醉?!”
尤桐不由得嘆氣,醉了的人都會說自己沒醉。
“真的,我沒醉,我還可以喝……”他的聲音都有些不對了。
尤桐這下子更緊張了,再喝下去他真的會倒了!
“桐桐,你不相信我嗎?!”
“相信相信。”她連忙討好地說,霸道的男人連喝醉了都依然還是霸道,容尉遲哼了一聲,又說道,“不信我喝給你看啊!”
“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你的,你說什麼我都相信!”尤桐緊張不已,生怕他真的證明起來,她無助地望向了衆人,單純地想要求他們放過他,印象中容尉遲不怎麼喝酒,而今天他自身就已經向賓客敬了很多酒,還幫她擋了無數,也難怪會醉了。
新娘子楚楚可憐的表情博得了衆人的同情,大家決定放他們一馬,不再嬉鬧灌酒,尤桐攙扶住容尉遲的胳膊,而他將身體的重量全都交給了她,兩個人跌跌撞撞地往船艙裡走,總算脫離了苦海。
甲板的邊緣,遠離熱鬧與嘈雜,耳畔只能聽到“嘩嘩”的海浪聲,月光灑下幽芒,暗影中依稀可見一道頎長的身影,眼瞳深邃清透,當他瞧見新郎醉醺醺地被新娘扶回船艙的畫面時,雙眸倏地一緊。
裝的!
黎遠航狠狠地瞪了容尉遲的背影一眼,同時心裡一陣憋悶,就只有那個傻女人會被他騙到,而且還騙到了一輩子!
像是不甘,又像是無奈,總之心裡一陣陣不爽,仰頭灌下杯中的紅酒,卻還是覺得不夠,他凝睇着吧檯的方向,大步走了過去。
半露天的小酒吧,裝修豪華,暗橙色的燈光流瀉一室,配上慵懶低沉的爵士樂,顯得非常有情調,酒櫃上擺着各式各樣的Whisky和調酒,吧檯裡一個身着絳紅色長裙的女子正在調酒,姿勢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