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V324.愛過你,我終生不悔…… 大結局下
夏侯堂看了她一眼,說道:“跟我說說吧,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溫凝萍的手勢頓住,回過頭看向夏侯堂。
聰明如夏侯堂,又怎會覺察不出?
溫凝萍看着他的眼神是小心翼翼的,故作輕鬆道:“是雨霏那孩胡鬧,惹了媒體,不過,這不是顧及着你身體不好,也不敢惹你生氣嘛!”
夏侯堂憤憤的看向溫凝萍,悶生氣圍。
溫凝萍一邊手勢輕柔的幫他撫摸心口處順着氣,一邊說道:“你也不要擔心,都是些小事情,剛剛親家母還打電話來,說少錚幾句話就搞定的事,叫我們不必操心……”
夏侯堂低低了咳嗽了幾聲,向後靠去羿。
溫凝萍幫忙調整了靠枕的位置,偷偷的看了夏侯堂幾眼,試探着說道:“其實,雨霏這次也確實是糊塗了些……”
“糊塗什麼?”夏侯堂問道。
溫凝萍語氣溫柔道:“那孩喜歡跟自己鑽牛角尖,前段時間不是一直和少錚鬧着要離婚嗎?也不是到最後,也沒離成……”
這件事,夏侯堂是知道的。
可自然鬧過那次離婚以後,之後就不了了之了,夏侯堂也還奇怪着呢。
“又想清楚了?不離了?”夏侯堂語帶諷刺的問道。
溫凝萍訕訕的笑了,說道:“哪是這麼回事啊,是少錚不想離了。”
這倒是讓夏侯堂驚訝不小,轉過頭看向溫凝萍。
溫凝萍的表情掩飾的很好,繼續裝作不經意的說道:“雨霏是氣少錚已經把那徐家的丫頭領回了家裡了,按說之前一直是少錚提出要離婚,經歷了這麼多事以後,雨霏總歸是對他寒了心,可少錚現在又不願意離,這明眼人卻也看的清……”
“是因爲我要死了?”夏侯堂冷冷問道。
沒想到夏侯堂開口就這麼直接,溫凝萍愣了一下,轉而笑着說道:“胡說什麼呢?你死了,留下我一個人可怎麼辦?”
夏侯堂諷刺的笑了一聲。
溫凝萍繼續說道:“不過,外人怎麼想,我不清楚,關鍵是看雨霏。雨霏這孩心地善良,又孝順,不想明着和陸家鬧的僵,忍下了不少委屈。現在陸少錚執意不想離婚,就連雨霏也十分清楚,他是看着你身體不好,不想放棄夏氏的產業……”
“我又不是隻有這一個女兒!”夏侯堂沉着老臉說道。
這樣的一句,到底像一根刺一樣插進了溫凝萍的心口窩。
他什麼意思?難道,蘇還能和夏雨霏平分夏氏?
見溫凝萍臉色不好,夏侯堂轉過頭看向她,說道:“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彎,你不就是想從我口中打聽到,關於我死後的夏氏是怎麼分配的嗎?”
溫凝萍臉上的血色徹底褪盡。
表情僵硬的說道:“這,這有什麼好打探的,雨霏是你親女兒,難道你還能虧待她不成?”
夏侯堂臉上的諷刺意味更濃,一瞬不離的盯着溫凝萍,說道:“我自然會留給我的親女兒,你說的一點也沒錯……”
溫凝萍演技再好,這個時候卻也裝不下去了。
她盯着夏侯堂,結巴着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夏侯堂笑的一臉譏諷,說道:“什麼意思,你聽不懂嗎?”
溫凝萍收回了目光,低頭卻看見自己的手在顫抖。
迅速的將手挪離開夏侯堂心臟的位置,溫凝萍根本不敢看他。
夏侯堂看到了溫凝萍臉上的心虛表情,故意問道:“怎麼?你還不放心,怕我虧待了她?”
這個她,在溫凝萍心裡,說不出是誰,難道夏侯堂知道了雨霏不是他親生的事情了,這怎麼可能?!
不過,很快,夏侯堂就將一隻小錄音筆扔在了牀上。
溫凝萍整個人抖如篩糠,死死的盯着這支錄音筆問道:“這,這是什麼?”
“你自己聽……”夏侯堂隨手一指,低低的咳嗽了兩聲。
溫凝萍手指顫抖的連按下開關的力氣都沒有了。
幾次番後,這纔將錄音放了出來。
錄音裡是佟律師的聲音,溫凝萍聽後,立刻關掉。
回頭看着一臉盛怒的夏侯堂,溫凝萍整張臉都灰了。
夏侯堂是沉穩的,看着這樣的溫凝萍,說道:“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遺囑內容,可以直接來問我,何必搞這麼大的動作?佟律師爲了自保,不得以先將錄音交給我,否則,我還真不知道……”
夏侯堂的話沒有說完,溫凝萍就已經落了眼淚。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她沒法再後退了。
她哭着說道:“夏侯堂,我溫凝萍嫁給你的時候不過20歲出頭,跟了你這麼多年,經歷過風風雨雨,陪着你走了這一程,卻抵不過外面一個心裡裝着別人的女人,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
提到容秀薇,夏侯堂緊鎖的
眉頭,舒展開了一點。
的確,在這件事上,他夏侯堂確實對溫凝萍不住。
溫凝萍察言觀色,繼續說道:“我老了,你病那麼重,我不能不爲雨霏打算,雨霏不能生育,和丈夫感情一直不好,如今又被陸家欺負着。你叫我怎能放任不管?突然多了一個蘇衿出來,你叫雨霏心裡如何能平衡?”
溫凝萍抹掉眼淚,繼續說道:“你也看到了,你外面的那個女兒好本事,勾.引走了陸少錚,如今又騙得了左擎宇,現在你以她爲榮了,對嗎?”
夏侯堂聽聞,氣不打一處來,怒道:“虧你也好意思這麼說。當初衿是陸少錚名正言順未過門的媳婦,雨霏從國外回來,把陸少錚說搶就給搶了過來。你們娘倆還真是一個鼻孔出氣,把錯都推給了別人,你這叫什麼,倒打一耙!當初,要不是雨霏硬是把陸少錚從衿手裡搶過來,衿又怎麼會認識如今的左擎宇?你自己也不想一想!”
見夏侯堂這麼說,溫凝萍哭的更厲害了,說道:“還說你不偏心,不怪雨霏懷疑,你就是偏心的,無論什麼事都向着蘇衿,別說雨霏心裡不平衡,就是我,也難以平衡,夏侯堂,你摸着良心說說,我纔是你原配的夫人,雨霏纔是你名正言順的女兒!”
夏侯堂一把掀開了被,從枕頭底下將一個牛皮紙的件袋抽了出來,一把摔在了溫凝萍的臉上。
顫抖着說道:“都到這個時候,你還要繼續騙我,溫凝萍,你這女人簡直壞心腸到沒救了!”
牛皮紙的件袋在她眼前落下,溫凝萍低頭看去。
只一眼,差點暈過去。
這個牛皮紙袋她不光眼熟,還熟悉至。
可是,明明被她藏在衣櫃最深處,怎麼會被夏侯堂找到?
再看牀頭櫃上的一杯牛奶,溫凝萍終於明白了。
傭人!新來的傭人!
的確,新來的傭人是夏侯堂親自找回來的。
當初,他非說 ...
自家多年的老傭人手腳不乾淨,硬生生給辭退了,當時還惹得溫凝萍一陣陣不痛快。
畢竟那傭人也跟了自己10幾年的了,如果真的手腳不利,她又怎麼會一次也沒發現?
直到現在,溫凝萍纔算徹底明白。
夏侯堂是早就在懷疑她了……
溫凝萍緩慢的將牛皮紙件袋從地板上撿起,連拆開看一眼都懶得做了。
她清楚裡面是什麼了。
夏侯堂顫顫巍巍的站在地上,冷眼看着溫凝萍,說道:“從前,我一直忙於事業,覺得是冷落了你,你跟着我這麼多年,又吃了那麼多苦,我好,我壞,你都不曾離棄過,哪怕我連生育能力都沒有……後來,我愛上了比自己小了整整一輩的容秀薇,我自責的要死,即便我知道你想對她肚裡的孩下手,我依舊不想怨你,畢竟是我欠着你更多……”
溫凝萍面如死灰的聽着他說着,一點回應也沒有。
夏侯堂繼續說道:“可我從沒有想到過,你竟然從一開始就已經背叛了我……雨霏不是我親生女兒,我認了,誰叫我沒生育能力,可爲什麼那個人是我弟弟?!溫凝萍,作爲一個名門閨秀出身裡的女人,你就這麼不知廉恥?”
“夠了!”溫凝萍終於打斷了夏侯堂沒有說完的話。
溫凝萍手裡拿着件袋,死死的盯着夏侯堂,說道:“你不知道的還不只這些呢?我今天都告訴你!”
夏侯堂愣住了,從沒見過如此面目猙獰的溫凝萍。
溫凝萍冷着嘴臉,一臉譏諷道:“你們夏家就沒一個好東西,你自己都不知道吧?我來慢慢的告訴你!在認識你之前,我就已經和夏侯昌認識了,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可是,你知道嗎?當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才發現,他不光沒本事,還沒上進心。遇到事情,總會一句不是還有我哥幫我嗎?!我溫凝萍眼睛不瞎,即便當初我喜歡他喜歡的無可救藥,可是我不能把自己的一生就這麼隨便的託付給他那樣的人……”
溫凝萍說到這裡,倒是笑了:“可我就是喜歡他,明知道他哪裡都不好,就是喜歡……可怎麼辦呢?我總要想個法,能跟他在一起,又讓自己後半生活的像個人樣。終於,讓我遇見了你……”
夏侯堂被氣的渾身發抖,似乎要站不住。
可即便是這樣,溫凝萍依舊盯着他說道:“我把目標盯在你身上,你當時只顧着事業,連個女朋友都不談,以前我們溫家不似現在,當初也算名門,我嫁給你,你不吃虧,我也不虧,不是嗎?至少,我這樣就可以趁着你不在的時候,和夏侯昌在一起了。”
夏侯堂的臉色還是憋的發紅,胸口堵的要命。
溫凝萍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時間,繼續說道:“那個時候,你什麼都不知道,新婚當天,你被大家灌醉了酒,那一個晚上,我都和夏侯昌在一起,我是新娘,他纔是真正的新郎……說來好笑,你一覺醒來,什麼也記不得,還以爲那一夜我是跟了你……”
“給我閉嘴!”夏侯堂終於忍不住怒吼道。
溫凝萍可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笑着說道:“這你就受不了啦?你不知道的還多着呢……”
夏侯堂開始扶着牀頭,血液全部衝上頭頂。
溫凝萍繼續說道:“和你結了婚後,你更忙的不見人影,你以爲我真的爲你獨守空房?你錯了!那些日是我這輩最快樂的日了,我每天都跟夏侯昌在一起,別提多快活了,我們書房裡,在浴室裡,在廚房裡,甚至在你的牀上……”
夏侯堂終於站不住腳,靠在了身後的牀頭上,扶着胸口,大口喘息着。
溫凝萍步步逼近,對着他說道:“後來,我懷孕了,我知道不是你的,你有不育的病根,怎麼辦?我只要買通醫生,造了假,就說你已經有了生育能力。可老天也不瞎,對你還真的公平,讓我沒想到的是,竟然真的讓你恢復了生育能力。可你在幹什麼?在外面給我養了一個女人,讓那個女人給你生孩!”
說着,溫凝萍將手裡的件袋砸在了牀上。
件袋在牀上輕輕的彈起,又落下,歸於平靜。
夏侯堂已經喘息費力,捂着胸口,從家居外套的兜裡掏着心臟藥。
顫抖的雙手,已經無力擰開瓶蓋。
費勁了全身的力氣,瓶蓋總算擰開了,可藥卻灑落在地。
棕黑色的藥丸和同一顏色的地毯混在一起,尋找費力。
而藥瓶裡僅存的那幾顆,也被溫凝萍一腳踢開。
溫凝萍面目猙獰的看着夏侯堂,說道:“雨霏是我女兒,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更不允許任何人搶了應該屬於她的一切!”
夏侯堂顫抖着指着她,說道:“你好狠……”
溫凝萍尖酸笑起,說道:“要不是你對我這麼狠,我怎麼能這麼對你?你剛剛已經說了,你的夏氏要留給你親生的女兒,既然你已經知道雨霏,並非你親生,那就意味着,你遺囑裡的內容,蘇衿還是唯一的繼承人,我說的對嗎?”
夏侯堂收回目光,朝着牀頭上的電話摸去。
還不等得逞,就被溫凝萍先一步奪走了內線電話。
溫凝萍將電話攥在手裡,笑着說道:“想打給誰?傭人,還是秘書?”
夏侯堂的冷汗順着臉頰已經流淌下來,雙腿支撐不住自己身體的力量,眼看要倒。
可他還是倔強的看着溫凝萍,手指已經攥白了骨節,按在一旁的牀頭上。
溫凝萍繼續說道:“別急,等一會兒你不行的時候,他們都會趕來的。哦對了,我剛剛忘記了告訴你,佟律師沒準這回帶着你的遺囑也在上了,不過不幸的是,他能不能趕來,確是未知數了……畢竟上那麼多意外可以發生……”
夏侯堂最後的一絲力氣也被抽去,最終暈倒了在她的眼前。
溫凝萍站在原地沒動,原本蒼白的臉,已經漸漸恢復了血色。
夏侯堂平靜的躺在地上,溫凝萍帶着一絲譏諷的笑意,離開了臥室。
臥室門口,傭人剛好走上來。
溫凝萍對着傭人說道:“老爺還在睡着,你先不要打擾他,晚上多做些他喜歡的菜,他今天心情不錯……”
傭人點頭應道:“好的,夫人……”
傭人剛要轉身,卻又被溫凝萍給叫住了。
傭人回過頭來,看着她,問道:“夫人還有吩咐?”
溫凝萍笑着點頭,說道:“去買一隻甲魚回來,要新鮮的,燉上好好的一鍋湯,給老爺吧補補……”
傭人有些費解的看着她,重複道:“甲魚?”
溫凝萍笑着點頭:“要綠色的,越綠越好……”
……
蘇衿一個人在書房裡廢寢忘食,外面的新聞八卦本就和她沒什麼聯繫。
只顧着看書的她,兩耳不聞窗外事,這個十一小長假,她要給自己惡補,免得開又被金朝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