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專屬 豪娶冷情妻
墨君昊,你真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白癡,到這一刻,他還希望她能告訴他,剛纔她說的所有話都只是剛見面的玩笑而已。
可是,又怎麼會是玩笑?墨君昊,你還能癡心妄想到什麼時候。
她說得對,癡情妄想是件極其愚蠢的事,而他,已經蠢到底了。
見寒芷晴極其次殘忍地對他點了點頭,“我只想達到我的目的,既然我的目的達到了,也沒必要騙你。”
她微微地扯動了一下嘴角,殘忍的言語並未就此結束,而是看着他,繼續道:
“從我答應陪你一起吃飯開始,那就是一場純粹的交易,墨君昊,我沒對你用過心,我只想毀掉寒昊天,只要能毀掉他,我可以不擇手段,包括跟你的一場交易。”
心,每一個角落都在痛,說的每一個字,如刀劍一般犀利,刺傷了他,也刺傷了她。
她有沒有對他用心過,只有她自己的心清楚。
她信了他說的一輩子,信了他說的永遠只喜歡她一個人,信了,也傻了。
“每一個女人都有她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資本,我也有。”
她繼續着心裡那刺痛心扉的話,並不去在意墨君昊眼底那越發暗沉的眼神。
墨君昊看着她久久,聽着她說的每一次殘忍到幾乎挖掉她心的話,終於笑了。
笑得好痛也好苦。
“所以,你的資本,就是用你的身去換我的心?”
他將手,從寒芷晴的下巴上無力地收了回來,勾着脣角,淡笑着看着她。
“寒芷晴,你賺了,我不但把身給了你,連帶着心也給了,二賠一,你賺了。”
他笑對着她,點頭笑了,看上去笑得開心,就像是聽到一個從未聽過的笑話。
他真的信了她,信了她在他身邊做的一切,到頭來才發現,那一切,都只是她跟他做交易的資本。
不擇手段的資本!
她果然狠,比他想象得狠太多了!他不知道她狠的極限在哪裡,不過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可以親手送進監獄的女人,還不夠狠嗎?
他不過是她生命裡一個自作多情的過客,又怎敢奢望她的狠會對他手下留情。
“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
寒芷晴挑眉,所有殘忍的話在一刻讓墨君昊已經麻木了,也不在乎她還會說一些什麼來將他的心給割得支離破碎。
寒芷晴殘忍又冰冷無比的聲音繼續傳來:“如果哪天我厭倦了你,你就放手……現在,我告訴你,我厭倦你了……”
墨君昊看着她,再度笑了,那笑容,比起剛纔,弧度更大了些。
原來,最最殘忍的話,還在後頭,前面,不過是給他的心打了麻藥而已。
最後,他對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聲音喑啞得厲害,幾日來的思念,也在這一刻,有了徹底的了結。
“對,我說過,我的每一句話,你都記得那麼清楚,真好。”
眼底刺痛得厲害,尤其是她這雲淡風輕的笑容,更是讓他恨不得就這樣挖出雙眼,然後,這一輩子都不用再看到她如此殘忍的表情。
“我答應你,我放手……”
說完,他默默地轉身,走向黑色尊貴的邁巴赫。
在外人眼裡尊貴如天神的墨家少爺,此時,卻變得如此卑微。
寒芷晴,我答應你,我放手……
車門被打開,墨君昊坐了進去,眼眶瞬間紅了一圈,嘴角卻掛着一抹痛苦的微笑。
車子來了一個急速的向後倒退,邁巴赫快速地駛離了半山的別墅,再也不曾停下,也不曾回頭。
目送着邁巴赫離去,寒芷晴終於收回了視線。
隱藏在眼中的淚水瞬間涌出了她的眼眶,很沉很燙很傷。
視線,看着天邊那一抹紅得豔麗的殘陽,露出了一抹微笑。
美得蓋過了西邊的那一抹美麗無瑕的夕陽,卻如一朵罌粟花,又毒又傷人。
夜惑——
“喂,你能讓那小子稍微節制點麼?他喝了好幾瓶armand de brignac了。”
閻烈伸手,輕輕地推了一把身邊坐着的悠閒地端着手中的雞尾酒喝着的君奕桀,開口道。
見君奕桀的視線,只是淡淡地掃過坐在自己對面瘋了一般地往喉嚨裡灌酒的墨君昊,眼裡還是一副從容的模樣。
斜睨了閻烈一眼,淡淡出聲道:“這幾瓶armand de brignac花費不了他多少家當,不用替他省錢。”
閻烈因爲君奕桀這句話而頓時無語,誰該死地替他省錢了。
這冷冰冰的臭小子,也知道開玩笑嗎?
沒好氣地瞥了一眼君奕桀那波瀾不驚的暗沉黑眸,道:
“我現在不擔心他把家當喝光了,我是擔心他會把腸子喝爛了。”
一瓶armand de brignac就夠他受了,這位神人是打算創世界記錄喝上幾百瓶嗎?
等到喝得腸穿肚爛的時候,用殘破的器官去向全世界證明他的酒量有多大?
就在他看着面前這兩個好友一臉無語的時候,君奕桀將手中的幾杯緩緩地放了下來。
視線再度投向墨君昊那痛苦的模樣,寒着聲音,道:“愛上寒芷晴,他活該要遭受這種懲罰。”
一句話,倒是刺中了要害,也同樣讓對面不停灌着酒的墨君昊頓了一下手中的動作。
湛藍色的眸子笑得痛苦地看着君奕桀,大笑出聲。
被烈酒灌得無力的雙腳輕輕地朝君奕桀的身邊移去,長臂搭在君奕桀的身上,舌頭被酒精麻痹得打結,口齒不清道:
“你說的對,愛上那麼一個狠到極致的女人,本就是我自作自受,她,從來就沒有承認過什麼,哈哈~~~~”
他端起君奕桀放在酒桌上的雞尾酒,再度往喉嚨裡瘋了一般的灌去,而君奕桀卻並沒有阻止他。
讓他揪着自己的衣領,發着酒瘋宣泄着:
“你們兩個說說,我墨君昊,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爲什麼偏偏對那個女人動了真情,她有什麼地方值得我這樣對他,你們告訴我,我是不是很蠢?是不是很蠢?!!!”
“是。”
君奕桀點頭,將他搭在他肩上的手拿開,繼續道:“當你決定爲寒芷晴動了真心的時候,你就開始蠢了。”
說着,將桌上剩餘的armand de brignac遞到他面前,“喝吧,腸子爛掉也比心痛來得舒服。”
墨君昊笑看着面前這瓶armand de brignac,贊同地對君奕桀點了點頭,“你說得對,腸子痛也比心痛好。”
說着呃,接過君奕桀手上的酒瓶,往嘴邊送去。
“喂,昊,你真想爲寒芷晴殉情嗎?”
比起君奕桀的淡然,閻烈顯得稍稍急了一些。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他家老婆的小侄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沒法跟小丫頭交代。
閻烈的手剛要伸過來奪過墨君昊手上的armand de brignac,卻被君奕桀給阻止了。
“千萬別低估失戀男人的酒量。”
君奕桀落下這句話,視線淡淡地掃了墨君昊一眼,聲音稍稍沉了一些:
“讓他喝吧,寒芷晴對他的打擊,遠比這幾瓶armand de brignac來得重。”
墨君昊,也只有寒芷晴會讓他變得如此不堪了吧?
愛上了,還真的會這麼痛麼?
君奕桀看着墨君昊那痛苦的模樣,眉頭不明原因地蹙了起來。
下一秒,便見墨君昊忽的從他身邊離開,快速拿過邊上的垃圾桶,趴在桌邊,痛苦地嘔吐了起來。
不知道是傷得太重而落了淚,還是被這翻涌的armand de brignac給嘔出來的淚水,此時,溼了他的臉頰。
順着那堅挺的鼻尖,流了下來。
閻烈跟君奕桀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只見閻烈在這時候傾身向前,端起面前沒動過的雞尾酒,感慨道:
“女人天真的外表下,都藏着冷酷的針。”
他家那位小天真,對他,還不是那麼冷酷,那麼無情麼?哎~~~~
而原本淡漠坐着的君奕桀跟吐個不停的墨君昊在聽到他這句感慨的時候,都愣了一愣,眼底閃爍着不同的色彩。
墨君昊再度痛苦地笑了,是啊,女人天真的外表下,都還藏着冷酷的針,更何況那個女人,從來都冷酷無比。
墨君昊,你活該!愛上那個冷血無情的女人,你的確是活該。
視線搜尋着桌子上的酒瓶,可每一瓶此時都空了。
“酒呢?”
他的聲音喑啞得厲害,被酒精薰紅的臉龐被痛苦所爬滿,只有像armand de brignac這樣的頂級烈酒才能將他被寒芷晴割得支離破碎的心徹底麻醉。
終於,原本一臉淡然的君奕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手扶起墨君昊頹然垂下的雙臂,聲音清冷道:
“雖然我沒低估你的酒量,但是也沒打算讓你真的把腸子喝爛掉。”
說話的同時,視線投向斜靠在沙發上因爲想到家裡那位外表天真內心冷酷的“愛妻”而惆悵不已的閻烈,道:
“你該帶你侄子回家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