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的汽車喇叭聲想起,夏知晚睜開眼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豪華轎車,發現官逸景好像又換了車子。
奢侈的男人,在心裡微微鄙視。
“上車。”官逸景淡淡說道。
夏知晚眯起眼睛,逆着陽光打量他,覺得他不懷好意,有陰謀在裡面。
看着夏知晚臉上浮現起的警覺,官逸景有些好笑,“去醫院。”
夏知晚歪着頭想了一會,的表情仍然沒有放鬆下來。
官逸景心想這個女人怎麼戒心這麼強,要不是這是人民廣場,自己早就將她強行塞上車子了,哪裡像現在一樣要羅裡羅嗦解釋一大堆。
“顧鳶已經回去了,何況,你沒必要害怕她。”
夏知晚愣了愣,官逸景竟然知道她害怕看到顧鳶纔不怎麼太想去醫院。
“再不快點,我就讓人將你塞進來。”半帶着威脅半帶着玩笑的話語從他的薄脣見輕輕吐出。
話音剛落,便見夏知晚開門上車關門動作一氣呵成。
官振業的病已經好了很多,再住幾天便可以出院了,當他看到病房外一起走進來的夏知晚和官逸景的時候,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唏噓。
往往青年奮力拼搏的人到了老年就愈發想要安逸恬淡的生活,官振業奮鬥了大半個人生,早已看透了世事。所以他現在最希望的生活就是含飴弄孫的生活。
“知晚,過來。”官振業招呼夏知晚。
夏知晚聽話地走到官振業的病房前,將手中水果放在了牀頭櫃上。
其實這些水果都是官逸景準備好的,只是在病房外,他卻將這些水果塞到自己的手裡,要自己拿進去。
她想了想,可能是這個大男人不善於表達自己的關懷吧,畢竟父子間有將近二十年都是在地球兩端分開生活着的。
“爸,這是逸景給您買的水果,您嚐嚐,很甜的。”夏知晚露出一個乖巧甜美的笑容。
官振業淡淡看了一眼,沒有做過多的言語,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爸,身體恢復的還好嗎?”官逸景有些乾澀地開口。
“哼”官振業從鼻腔中溢出一絲冷哼,絲毫不給官逸景面子:“只要不看到你,身體就好很多。”
夏知晚暗暗咋舌,這對父子倆的相處方式實在是火藥味太濃了,她到現在也沒敢問官逸景那天說了什麼,讓官伯父生了那麼大的氣。
氣氛有些壓抑,病房裡福爾馬林的味道讓她感到心裡堵得慌,已經很久沒有問道這種味道了,那個時候,她幾乎是天天都聞着這個味道的。
她默默拿起一個蘋果,用水果刀一圈一圈削着皮,以前媽媽生病的時候,她也是經常坐在病房裡面削蘋果,一圈一圈又一圈,她已經練就了一身削蘋果的好功夫。
可是最後,蘋果削好了,媽媽卻不在了。
官振業側首看着乖巧地削着蘋果的媳婦,心裡浮起一絲絲憐惜,憐惜之後,被一絲絲憤怒取代了。
“官逸景。”他連名帶姓喊着官逸景的名字,“從明天開始,你就給我搬回去住,聽見了沒有。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聞言,夏知晚削蘋果的手一抖,原本一直完整的蘋果皮就這樣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