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腳踏入清河灣高爾夫俱樂部的那一刻起,夏知晚就覺得投射在自己的身上的目光變多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着裝,還好啊,不像是來這裡當志願者吧!
俱樂部的工作人員自然是認識官逸景的。
好歹是常客嘛!
但是對於她,多多多少帶了點探尋的意味。
不過這種眼光自己也差不多習慣了,跟官逸景站在一起,旁人的眼光多多少少會投向自己這邊,俊男啊美女,水不愛看。
然而看到官逸景邀請的人的時候,夏知晚還是嚇了一跳。
是那天晚上那個變態,人渣。
她下意識地就往官逸景身後縮。
官逸景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心下也瞭然,那天那個趁醉酒對夏知晚不軌的人就是趙建華,示意她不要害怕,然後微微側身,在她耳畔輕輕說,“別怕,他不認識你,有我在。”
這一句話就像給夏知晚打了一陣安定劑,她平定了一下心神,覺得自己沒什麼好怕的,要害怕的應該是趙建華,自己沒去告他已經算是客氣了。
趙建華還是那副猥瑣的樣子,戴着一副金絲邊的眼鏡,打扮得一絲不苟,他向官逸景打了個招呼,“官先生好興致,約我出來打球。”
官逸景凝眸看着他,眼裡似乎有陰謀的意味在閃動,他勾了勾脣角,“工作之餘難得放鬆,也正好有點事情想要問問趙局長您。”
趙建華嘿嘿笑着,“好說好說,先放鬆,再談工作的事。”
官逸景頷首。
趙建華的目光一轉,轉向了夏知晚,臉上露出了很大的疑惑,然後,他也明白,來這裡休閒的權貴們自然不會帶着自己的太太過來,多半帶着情人。
“這位小姐,你好!”
冷不丁前面伸出了一隻手,夏知晚頓時尷尬了一會兒,看着那隻肥厚的手,她艱難地伸出手去。卻被一隻斜插過來的大手擋住。
官逸景禮貌地對趙建華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趙建華尷尬的笑笑,知道了這個女人估計是官逸景的新寵,於是也不好再糾纏。
官逸景回過頭對她微微一笑,“去那裡等我。”
夏知晚舉目望去,發球臺那裡有着整齊的高爾夫球傘,雖然已經是秋天了,但是眼光還是很充足。
陽光下,俱樂部裡tuscany風格的各種配套建築看來起來奢華富麗,遠處高爾夫球場的草坪綠得像一塊油布,可她卻沒有一點心情欣賞。
她覺得官逸景不會平白無故的找趙建華打球,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陰謀,或者是官逸景正在給趙建華下套,等着他一頭往裡面栽。
等她到了發球臺那裡,卻發現那裡已經坐了一個身姿苗條,姿容妖嬈的年輕女性。
看見夏知晚過來,她摘掉了眼睛上的墨鏡,微笑着和夏知晚打了個招呼。
“你好,我叫kelly。”
陽光下,她的臉白的有些炫目,一笑的時候,夏知晚感覺她臉上的粉都快要往下掉了。
出於禮貌,夏知晚也微笑着和她打了個招呼。
“你是和官先生一起來的嗎?”
在夏知晚坐下之後,kelly給她遞了一瓶水。
對於kelly過分的熱情,夏知晚只能沉默接受,她點點頭,表示同意。
kelly的語氣帶了一點點的嬌軟,俗稱的裝腔作勢。
她抿了一口水,“我從來沒見過官先生帶女人來這裡。”她將臉轉向夏知晚,“你是第一個!”
是嗎,她應該感到榮幸嗎?
夏知晚也抿了一口水,目光深遠。
“你是官先生的什麼人?”
夏知晚轉過頭去,覺得她這個問題問得好不禮貌,kelly連忙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地好奇而已。”
發球臺那裡,官逸景和趙建華已經換好了運動服出來了,一個身材挺拔,一個形容猥瑣,高下立即分別出來。
kelly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盡是不甘心。
夏知晚眯起眼睛打量着官逸景,覺得這個男人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人神共憤的那種程度。
這邊,kelly已經陰測測開口了,“上一次見官先生打球,我還是陪着鄭局長來的。”
這女人,是在告訴她自己已經換了一個男人嗎?
夏知晚看着她的樣子,也不過二十四五歲,只可惜臉上的粉塗得太多,擋住了本來的樣子。
其實她的模樣應該不是很差,只是臉上的脂粉讓她有一種風塵的味道。
不管是趙局長還是鄭局長,人家都三四十歲了,一般都有家庭了,kelly也不過是這些男人在外面的情婦二奶罷了。
不過,她貌似沒有一點羞愧,反而很自豪得意。
夏知晚無力扶額,看來這世道已經變了。
笑貧不笑娼啊!
“官先生球技超羣,但最後還是輸給了鄭局長。”kelly望向夏知晚,語氣嬌柔,“你猜,這次誰贏?”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官逸景好嗎?
首先從顏值上,官先生就是以一種碾壓的姿勢贏得勝利的。
夏知晚勾了勾脣角,怎麼說,官逸景也是自己男人,雖然平時他的行爲很禽獸,但是面對外人,她還是有私心的。
夏知晚撇了撇嘴角,“雖然我不會打高爾夫,但是也知道高爾夫講究的是力量與技巧,下盤要穩,才能夠更好地控球。”她冷笑,“趙局長的下盤散的跟堆沙子似的,怎麼可能控好球。”
要說平時她也不算這麼毒舌的人,但是對於趙建華那樣的人渣,不必留口德。
kelly尷尬地笑了笑,“夏小姐真會說笑。”
夏知晚微笑,算是默認了她的誇獎。
“說實話,夏小姐,我倒是很羨慕你。”kelly直起了身子,目光中滿是哀怨,“要是能讓我跟官先生睡上一夜,我可以用我現在的一切去換。“
夏知晚的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kelly實在太開放,說出的話也有點難以讓人接受。
她被自己嗆了幾下,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趙局長也很好這種瞎話反正她睜着眼睛是說不出來。閉着眼睛自會更加噁心。
kelly湊過來,小聲在她耳邊問道,“他牀上功夫是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