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上個廁所。”說着,夏離憂就趕緊起身,逃也似的離開了那個包廂。
尿遁這一招雖然不算高招,但卻很有用。
他總不能抓住她不讓她去吧。
出了包廂,夏離憂決定去廁所洗個臉也是好的,讓自己清醒清醒。
由於她站的地方燈光太幽暗,夏離憂的心咚咚的跳個不停,一聲又一聲,如雷鼓作響。
因爲這邊又沒有什麼人,所以她有點緊張的捏緊了自己的衣角,然後快步去尋找着廁所。
好在廁所裡面的燈還是挺亮的,讓她安心不少。
夏離憂鞠起一捧水,潑在自己的臉上,瞬間感覺涼爽很多,因爲這裡悶熱的關係,導致她的臉一直燙燙的,現在因爲有了水的滋潤,才感覺舒服了一些,溫度也降了不少。
她看中鏡中的自己,媚眼如絲,一張精緻的臉並未做任何的修飾,已經很美了,平時略顯蒼白的臉,此時因爲臉上發熱的原因,而白裡透着紅,皮膚看上去晶瑩通透。
她抽出了一旁的紙,擦乾了臉上的水,纔出了廁所,打算走回包廂。
可出了廁所沒走兩步,就有人猛然從後面抱住自己,她還未來的及驚呼,就被人用手給捂住,讓她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夏離憂心裡一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心中升起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那人從後面一直拖着她走,夏離憂腳步凌亂,根本走不快。
似乎不滿意她這種速度,那人還惡狠狠的吼了一句:“你給我老實點,不然,我弄死你。”
說話的人,是個嗓音沙啞的男人。
夏離憂不記得自己得罪過什麼人啊,爲什麼會突然出現一個男人來綁架她呢。
她心裡被一恐懼慢慢籠罩着,這是一種無助的懼怕,就好像當年,父親公司破產,她面臨着家破人亡時的心情一樣,同樣的害怕,同樣的不知所措,同樣的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將會是什麼命運。
她心裡面好怕,好怕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男人很快把她拖離了有燈光的地方,帶到了一個黑暗陰森的破落角落。
夏離憂的眼珠在眼眶裡直打轉,這個地方應該是酒吧的後巷,腳下時不時的踩着各種碎片,地面狼藉不堪。
而越往裡走,裡面的光就越暗。
她的渾身開始發抖,眼睛漸漸起霧,這樣的環境,讓她的人跟心,都止不住的戰慄。
“飛哥,人給你帶來了。”男人終於把捂住她嘴的手拿開,然後用力一推,便讓她順利到了另一個男人懷裡。
夏離憂掙扎着要喊救命,雙頰就被人用手給扣住,逼着她與那個人直視。
夏離憂的瞳孔猛然放大,瞪着眼前這個笑的很無恥的男人。
他不就是剛纔在舞池裡撞到的人麼,他爲什麼要抓她到這來?
“瘦子,你瞧瞧你把我們小美人嚇成什麼樣了?嘖嘖嘖,這張小臉,摸着可真滑啊。”男人一陣淫笑,惹的他旁邊的那幾個男人也跟着笑起來。
瘦子就是剛纔抓夏離憂的男人。
雖然叫瘦子,但看起來卻很壯,否則,也不會把170身高的夏離憂,這麼容易就帶出來了。
倒是這個叫飛哥的,足足矮了夏離憂半個頭,所以他抓住自己時,特意把她的頭拉低,讓她整個人處於傾斜的姿勢。
瘦子點燃了一根菸,嗆人的煙霧瞬間繚繞開來,他拍了拍身上,無所謂的開口道:“飛哥,人我已經給你抓來了,你要辦事兄弟我就給你守着。”
瘦子的話音剛落,飛哥就狂笑起來,整個身體左右擺動着,“還是我兄弟夠義氣啊,美女,現在我就讓你好好享受享受。”
夏離憂用力的掙脫開了那個叫飛哥的手,還在他抓住她的胳膊上咬了一口,才迫使他鬆了手。
她向後面退了兩步,警惕的問道:“你們想要幹什麼?爲什麼要抓我到這裡來?”
能完整的問出這句話,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天知道夏離憂現在有多怕,面對着這麼一羣小混混,還被帶到這樣的一個黑暗的環境裡,她的腦子裡,除了怕,便沒有其他想法了。
現在誰能來救救她,誰能來幫幫她啊。
飛哥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開懷大笑起來,“美女,我看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啊,是我飛哥讓你把你帶到這來的,原因嘛,當然是喜歡你咯,所以,你就不要再掙扎了,就從了我吧。”
他絲毫沒有介意剛纔夏離憂咬了自己,反倒還對着被咬過的手臂舔了一下,無比享受。
這讓夏離憂覺得很噁心,頭皮一陣發麻。
“你。。你別過來,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夏離憂說話的聲音,都帶着顫抖,男人一步一步靠近她,她只能一步一步後退。
可是後面是一堵牆,她幾乎都快要靠近牆了,她的心裡很絕望,甚至期待着歐承天現在出現。
從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渴望着他的身影。
夏離憂想從旁邊逃跑,卻被飛哥的手下擋住,然後順勢把她推到飛哥的懷裡。
有美人‘投懷送抱’,飛哥當然不會錯過機會,直接緊緊把夏離憂抱在懷裡,湊上了自己嘴。
夏離憂一邊躲閃着,一邊叫罵:“混蛋,你滾開,你快點滾開。”
“放心,等你上了你,我自然就會滾了,不過就怕到時候,你會捨不得我離開,還想我再來一次。”飛哥一邊說着污言穢語,一邊拉扯着夏離憂的衣服。
雖然他是男人,但他畢竟很瘦小,所以夏離憂憑着奮力掙扎,再次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
其間,還在兩人相持之中,打到了飛哥的頭。
飛哥怒不可遏的朝手下喊道:“你們都是死人嗎,把這個女人給我死死按住。”
手下一聽,立即上涌而上,把夏離憂抓了回去,按在牆上。
飛哥朝地上啐了一口口水,咒罵道:“你他媽的,別給臉不要臉,老子看的上你,是你的福氣,哼,裝什麼純情,身材這麼好,肯定是個小****,等一會兒,我就會讓你high到雲裡霧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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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一雙手就撕開了她胸前的衣服。
夏離憂的嘴被人捂着,根本叫喊不出來,她的心裡怕的快要窒息了。
眼眶漸漸變的模糊,滾燙,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向外涌出,讓她看不清楚。
如果,能這樣死去,那就讓她死去吧。
歐承天,你這個混蛋,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突然,一陣混亂的聲音,在耳旁嘈雜着響起。
緊接着,禁錮自己的力量也隨之消失。
夏離憂兩腿發軟,癱坐在地上,還沒有從剛纔的事件中回過神,只是耳旁一直傳來各種謾罵,與打鬥聲。
當歐承天看到夏離憂被人按在牆上,扒開衣服的那一刻,他整顆心都快要停止跳動了。
意識很快就被憤怒所取代,撿起地上的酒瓶,就朝中間的那個男人頭上砸去。
大家看到自己的老大被人襲擊,紛紛衝上去。
縱使歐承天打架技術再好,被這麼多人圍攻,臉上也捱了幾拳,好在衛雪風很快就趕到了。
兩人聯手,把那些混蛋解決的乾乾淨淨,直到把他們全部打趴下,衛雪風才氣喘吁吁的停了手。
但是歐承天卻如一頭暴怒的獅子,怎麼也不肯停。
一手提着那個瘦小男人的衣領,另外一隻手,不停的重複着起落的動作,每落下一拳,男人就吐一口鮮血,一張臉上,已經找不到完好的地方。
可歐承天雙目緋紅,他現在恨不得殺了這個人,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斷。
衛雪風去拉歐承天,都被歐承天給推開了。
這還是衛雪風第一次看到歐承天這麼生氣。
他們以前也經常打架,但是大家都是適可而止,絕不會像現在這樣。
衛雪風害怕出事,急忙跑過去扶起夏離憂。
夏離憂的意識已經漸漸清醒,只是眼淚模糊了雙眼,看的不太清楚。
眼前這個渾身戾氣的男人,是歐承天嗎?
他來救她的嗎?
爲什麼他看上去那麼恐怖,身上透着死亡的氣息,可是,爲什麼這氣息當中,會有悲傷存在呢?
這個人,是她認識的那個歐承天嗎?
“離憂,你快去勸勸承天吧,再這樣下去,那個人非被他打死不可。”衛雪風焦急的說道。
夏離憂緩緩轉過頭,用手擦了擦眼睛,“衛雪風?”
“對,是我,離憂,你快去啊,不然再過一會兒,那人就真的不行了。”
夏離憂聽明白他說的話,緩緩起身,朝歐承天走去。
他一拳又一拳,不停的揮動,樂此不疲。
每打一下,就像要耗費一身的力氣一樣用勁。
夏離憂的步伐踉蹌,一個重心不穩,便摔倒在歐承天的身邊,但是,他卻全然沒有注意到他。
他的雙目腥紅,凜冽的氣息包裹着他,身上透出的森森寒氣,如暗夜的修羅。
被他打的那個人,已經休克了,鮮血浸染了整張臉。
夏離憂伸手,拉住了歐承天那欲再次落到男人臉人的手,輕輕的說道:“承天,別打了,夠了。”
她的聲音很輕,如水滴落入大海一樣,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