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拋出的這個工程說白了就是一個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如果有人要去吃,勢必要全力去爭,亞騰公司現在在A市最大的競爭者就是NE國際集團。
李氏收購戰當中,亞騰受到了強大的衝擊,而NE國際集團和裴氏賺了一個夠,簡直就是亞騰公司策劃了這麼多年的計劃,最後只是給NE和裴氏做了嫁衣。
現在李氏是一個空殼子,而且還負載累累,莫楚鐮因爲顏面的問題,不肯妥協,讓李氏破產,而且還讓亞騰在美國的總部,不挺的撥款下來,去填補李氏的空洞。
莫楚鐮從深黑的皮質沙發裡站起來,緩緩的踱步到落地窗前,夕陽的光把男人的身條拉得老長老長,有種英雄遲暮的味道。
徐四百看着他,覺得現在的莫楚鐮變了很多,完全一沾上蘇喬喬和楚天賜的事情,就完全的不理智了。
“老徐!”莫楚鐮沒有叫他“助理”,而是還和剛剛和他創業的時候,那樣朋友般的稱呼。
“你是不是後悔跟着我了?覺得我現在完全就是憑敢情用事。”
徐四百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我可沒有這麼說!”
“可你的心裡就是這麼想的!”莫楚鐮篤定,然後深吸一口氣,想要把那些煩悶都甩出腦子:“你也見證過我和蘇喬喬的過去,你說我怎麼可能放手?那樣好的女人,我想這輩子我也不可能再遇到了。”
徐四百沉默片刻:“那你希望我怎麼做?”
莫楚鐮走過來,大手拍上徐四百的肩膀,黑色的眸子裡都是信任:“你全力幫我去爭奪政府的這個項目,錢的問題,我來解決,總部那邊的壓力,也由我一個人來頂着。”
徐四百點點頭,抱着厚厚的資料:“那我先出去了。”
門輕輕地被關上,莫楚鐮的辦公室又寬又大,可是此刻看起來,卻那麼的空曠、寂寥。
桌上的手機開始嗡嗡的震動,莫楚鐮回頭一看,就見手機的屏幕亮的刺眼。
他走過去,拿起,又是那個陌生的電話號碼,這個號碼這幾天一直給他來電,可是一接通,對
方又立馬掛了。
這次,莫楚鐮想也不想,直接按掉了掛掉鍵。
過了一會兒,莫楚鐮坐上皮椅的屁股還沒熱,手機的微信鈴聲想起來了。
“莫先生,我想……你該對我有個交代!”
莫楚鐮一頭霧水,剛想罵這個瘋子,下一行信息的鈴聲又響起。
“不想我把蘇喬喬給弄死,你最好來這個地址!”
莫楚鐮直覺這個人不是在嚇唬他,顯然這個人也直接插入他的軟肋,雖然現在蘇喬喬暫時不在自己身邊,可是莫楚鐮還是覺得自己就該是蘇喬喬的監護人一般。
地址發過來了,莫楚鐮不再猶豫,站起來,拿起衣架上的西裝外套和車鑰匙,簡單的給秘術吩咐了幾句,然後就開車出了公司。
那個地方就在A市的最繁華的街道上,那裡有一家很出名的日式餐廳。
車子停在門口,把車鑰匙交給門童,莫楚鐮就走進了餐廳。
穿着粉色櫻花紋的和服小姐,朱脣一點,恭敬得帶着莫楚鐮一路走去。
這個餐廳外面看起來不是很大,可是裡面的佈局可謂是層層疊疊,好像一路都是走不完的艙門,還有橘黃暗淡的燈光。
“莫先生!我們主人在裡面等你!”服務員小姐替莫楚鐮拉開艙門,映入眼簾的是荷塘美景的八扇屏風。
莫楚鐮微微側頭,眼眸微眯起,想從服務員小姐的臉上看出一些破綻,可惜他失敗了,服務員小姐依然微笑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已經到了這裡,而且關乎到蘇喬喬的安危,莫楚鐮就算有再多的猶豫,這時也只好硬着頭皮進去。
脫掉腳上的黑色皮鞋,穿着襪子的腳底踏上清涼的榻榻米,莫楚鐮身後的艙門發出了輕微的聲響,一下就關上了。
房間裡焚燒着清幽的香料,莫楚鐮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瓶子,倒上一粒白色的小藥丸,乾嚥着吞下去。
這是兩年前和一個越南人做生意的時候,對方送給他解毒的藥,越南人生活在叢林中,毒氣和毒蟲四處可見,所以那些人帶着這樣的藥丸,可
以解除一半毒性的藥物。
莫楚鐮繞過屏風的時候,依然沒有見到人,直到又繞過了好幾個豎着放着的屏風,纔看到一個穿深灰色日本武士服的男人。
他側坐在一個黃梨木的小方桌前,看不到腿,只是看到一個瘦長的側臉,帶着一副黑色的老式眼鏡。
“莫君!好久不見!”
日本男人轉過臉,一雙眼睛就跟鷹隼般銳利,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皮膚保養得很好。
莫楚鐮陰沉着臉:“你爲什麼要找我?”
他的印象中,沒有見過這個日本男人。
“呵呵……說起來,我還要謝謝莫君,要不是你,我還被關在地下的監獄裡,根本不會坐在這裡給你烹茶談笑。”
莫楚鐮渾身一震,不久前,他就做個一個交易。
他答應丹尼斯,協助他救人,然後丹尼斯以瓊斯家族的財力資助亞騰集團。
莫楚鐮的眼眸微微眯起,視線下落,從男人的武士道袍下面,看不到腿的輪廓。
“你是桃太郎!青石會的會主!”
幾乎是肯定的,莫楚鐮緊繃的神經一下放鬆了一點,至少眼前的這個男人,確實是欠自己的一個人情。
要不是自己用手術拖住了楚天賜的大部分人脈,丹尼斯怎麼可能從裴墨軒的手中搶走桃太郎?
莫楚鐮是商場談判的高手,既然自己和桃太郎的一絲牽扯是對自己有利的,那麼這次來,就不會是鴻門宴。
桃太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乾脆,利落,充分顯示了他們的武士道精神。
“莫君!請坐!”
莫楚鐮頂着桃太郎的臉,繞到桃太郎的對面,屈膝跪坐在白色的蒲墊上。
身後的艙門輕輕拉開,如果不注意,會以爲那只是裝飾用的木板牆。
一個身條曼妙的日本女郎,穿着火紅的旗袍,邁着小碎步進來,她的雙手正端着考究的木質茶海。
茶海上面放着考究的紫砂壺,四周是同色系的杯子,茶端上來的時候,清韻幽香,居然蓋過了屋子裡的薰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