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她是懷的是核彈嗎?那可是寶寶,如果裴墨軒知道了,還不要氣得撞牆啊!
小陳晨居然想着用肚子去撞別人!吃虧的到底是別人還是自己呀?這個糊塗的妞,這筆賬到底是怎麼算的?
兩人嘰嘰咕咕的時候,莫楚濂已經大步的走到了他們的身前,兩個女人剛剛還一副各懷鬼胎的模樣,現在頓時都笑得比誰還燦爛。
“喲!這不是我們的莫大總裁?今天這麼閒居然來醫院怎麼,你懷孕啦!”陳晨摸着自己的肚子,一副“我們是同道人”的惺惺相惜。
莫楚鐮覺得自己腦袋裡的一根筋又抽了一下。
以前他就不太喜歡蘇喬喬的這個閨蜜,這個女人刁鑽古怪,對他說話從來都不客氣,以前的時候喬喬還維護自己,現在陳晨借到了裴墨軒的勢力,在自己面前說話更加的肆無忌憚,而喬喬卻在一旁冷眼旁觀,還有隱隱看好戲的樣子。
莫楚鐮絕對得罪不起陳晨,於是採取不理她的態度,直接對着蘇喬喬說:“我今天帶楊子純來,是要打掉她肚子裡的孩子,我們之間真的是誤會,我根本就沒有打算讓她生我的孩子……”
“慢着!”蘇喬喬舉起一個手掌,制止了莫楚鐮的滔滔不絕,她微笑着說:“莫先生!你覺得有必要向我解釋嗎?我對這個根本就不感興趣!”
“你是不是應該走錯了科室?應該去精神病科!我們家喬喬和你有關係嗎?再說了,你這匹種馬到處播種,讓別的女人懷孕了,還說是什麼‘誤會’,誤會你個大頭鬼呀,你要是不想生,她能懷上?”
陳晨自己就是一個孕婦,她對莫楚鐮的這番極度不負責任的言語,簡直厭惡到了骨子裡,什麼玩意兒!見過男人賤的?沒見過這麼賤的!簡直是極品到了極點。
不想讓女人懷孕,懷孕了又不想負責,乾脆自宮得了!
她繼續發揮着自己犀利的口才:“你到底是不是人?畜生吧,如果是一頭種豬,他讓母豬懷孕了,還會把食槽裡食物讓給母豬。你算什麼玩意兒!把一個女人弄懷孕了,對另一個女人說‘對不起呀,我不是故意讓她懷孕的’,你tmd到底是不是人生的?”
“你
閉嘴!”原本想要找到更好的理由來給蘇喬喬解釋楊子純懷孕的事情,可是,莫楚鐮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了陳晨,一番辱罵,讓莫楚鐮什麼解釋的話都顯得蒼白。
“這是我和喬喬的事情,關你什麼事?你別以爲我怕了裴墨軒,就不敢把你怎麼樣。”
“你才閉嘴!”蘇喬喬走上前,把陳晨護到身後。
她倒不是怕莫楚鐮真的打陳晨,他沒有那個膽!蘇喬喬就怕陳晨真的一時衝動,把自己的肚子當成另一個球,砸向了莫楚鐮。
她怒吼以後,接着說:“希望你搞清楚你,和誰生孩子關我屁事,我們根本就是陌生人!”
“喬喬……我……”莫楚鐮急了,在他的印象當中,蘇喬喬是溫柔乖順的,遇到事情,除了默默的哭泣,就是默默的忍受,沒有想到她也有如此伶牙俐齒的時候。
就在這時,身後急急忙忙的跑來穿着淡藍色衣服的助手小姐。
“莫先生你快去!你的太太拒絕做流產手術,柳醫生讓我問你,你們到底商量好沒有?”
莫楚鐮轉過頭,滿頭都是大汗,眼中閃過了一抹殺氣。
這個楊子純到底在鬧什麼?明明不是說好,給錢就拿掉孩子,現在居然反悔了。
莫楚鐮把身上的火全部發到了助手小姐身上:“吼什麼吼!我這就去!”
他轉過臉來,原本怒到扭曲的臉瞬間又變得溫和,他對蘇喬喬說:“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過來!”
然後他就一步三回頭的跟着那個助手小姐去了婦產科的科室。
陳晨這時有一些發呆,她扯了扯蘇喬喬的衣角,嘆氣:“喂!你以前到底找的是什麼樣的怪胎呀!”
蘇喬喬也訕訕地掠了掠髮絲,臉頰紅紅的說:“不好意思,小女子以前是年輕不懂事,我估計以後,遇到再奇葩的男人,我都不會感到奇怪了。”
“我也是!”陳晨說完,忽然噗嗤一聲笑了。
蘇喬喬也覺得很好笑,兩個女人就勾肩搭背地抱在一起,哈哈地笑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蘇喬喬還是住在了程程的那棟小洋樓裡,她期望的楚天賜能夠見一面,可是,都失望
了,楚天賜一直都沒有來。
如果不是那個紙簍裡的紙,還有已經換掉的牀單,蘇喬喬都會認爲,是裴墨軒和陳晨爲了逗她高興,所以才編出那樣的善意謊言。
蘇喬喬也去了看守所,可是她被拒之門外,根本沒有見到楚天賜。
每一天待在房子裡,都會感到心神不寧。
蘇喬喬甚至覺得那些照片都不重要了,只要楚天賜能夠平安的回來。
蘇洛勇來找過她幾次,馬丁他們守在外面,對於這個狗皮膏藥似的父親,馬丁對他一直都沒有很好的印象,所以,馬丁不想要他打擾蘇喬喬,蘇洛勇夜也沒辦法靠近小洋樓。
他只好每天都來小洋樓的外面徘徊。
蘇喬喬就像徹底宅在家一樣,她也不出門,反正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冰箱裡都有做好的食物,應該是晚上的時候,馬丁讓人來準備的。
其實楚天賜不是不想出來,只是這一次他遇到了一個麻煩的人物。
那個時候他剛剛從美國回來,從楚仲謀的手中接過了公司。
當時的時候,公司和政府也有些來往的,有什麼重要的合作,他也必須代表公司去,參加那些宴會。
記得有一次季風給楚天賜介紹了一個人,說是市長的特助。
對於第一個在市政府裡面說話有一些分量的人,楚天賜還是很給他面子的,親自和他見面。
可是,這次和這個特助的對話以很不高興的結尾收場。
一間密閉的房間內,只有一張桌子,和兩個簡單的椅子。
周圍都是煞白的牆,刺亮的燈光把整個屋子照得都亮堂堂,地上是米白色的木地板。
現在上面正躺着一個男人,他的全身的衣服沒有一處完好的,被打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他的身旁,站着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灰色的襯衣,黑色的休閒褲,雖然看守所的其他人穿得一樣,可是這人自然有種高高在上的清貴。
“怎麼樣楚大總裁,如果你再不據實交代,那麼你的下場將和他一個樣。”說話的是一個坐在椅子裡的小眼睛男人,30歲的樣子,平頭,看起來透着陰森的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