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辰嘴角微勾,任何事的發生,都不是偶然的,都有他必然的聯繫。
其實丁鐺一直想要離開季氏,苦於賠償不起覺得賠償金。
雖然季雲辰給予了她一定的自由,可是想要拍什麼片子,卻必須經過季雲辰的審覈,雖然丁鐺也願意拍秦朱的片子,希望能憑着自己的一些努力,償還一些人情債,可是她不能總拍這類的作品,她希望能拍一些自己的靈魂的作品。
秦朱的作品再渣,即使不賺錢,季雲辰願意爲他買單,而丁鐺看中的作品,更像是一個人的內心獨白,丁鐺又不是他的什麼人,他沒有必要爲了她的情懷買單。
可是那卻是丁鐺的夢想,以前是沒有機會實現,而且她也清楚,自己要想拍這種不討好的東西,也是要積累一些名氣的,其實再有兩年,她完全等得起,而且還可以趁着這兩年借用季氏這個雄厚的背景爲自己日後積累些人脈。
不過她還是迅速做出了決定,因爲她很清楚,錯過了這次機會,她以後一定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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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一直都欠着別人的。
“天瑞很依賴他的那些試劑,我怕在這樣下去,他會形成雙重人格。”季雲辰改變話題。
秦朱點點頭,“我也發現了。”
天瑞對試劑的依賴,已經超出了該有的範圍,除非他一直生活在實驗室裡面,可是,真的要做那種套中人嗎?
作爲他的媽咪,秦朱當然不願意秦天瑞變成這樣的人。
季雲辰動動,心愛的人就躺在身邊,鼻翼間飄着她身上散發出的若有若無的馨香,誰會想要做柳下惠,不過現在是談正事呢,他沒有胡思亂想啊。
秦朱見他動了動,只當是他手臂被自己壓麻了,撐起身子,示意季雲辰拿開手臂。
季雲辰也就將錯就錯了。
秦朱見他甩甩手,伸出手去幫他揉揉。
季雲辰擡眼看着秦朱,這纔是家的感覺啊,現在想想,沒有她的那些年,他到底是怎麼過的啊。
“你覺得該怎麼辦,才能叫天瑞減少對試劑的依賴性啊?”秦朱一邊幫他揉着手臂,一邊問道。
季雲辰看着她的手,她的手白皙修長,就像是玉雕一般引人遐思,聽到秦朱的話,季雲辰順着她的手臂看了過去。
“豬豬,你這樣和我商討着天瑞的教育問題,我很高興。”
秦朱的手頓了頓,繼續爲他揉捏着,“這原本就是應該的,我就怕你不愛聽呢。”
很多男人似乎都很討厭說這些,說這是女人該做的事情,在他們看來,似乎捐獻出*就沒有他們什麼事了一樣,好在,季雲辰不是那樣的人。
季雲辰伸手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動作,“好了,不用再揉了。”
雖然他挺眷戀的,可是他更心疼秦朱受累。
他想想忽然覺得,其實這樣也挺好,最起碼他不會像是那些父親們那樣,在天瑞找他的時候,不耐煩的說着去去去,找你媽咪,不要來煩我,也許他那時只是在看報紙。
“天瑞對試劑的依賴,也跟他本身比較弱小有關,所以我覺得,他跟着武老他們,其實是很不錯的選擇。”季雲辰開口。
秦朱點點頭,“就是苦了天瑞了。”
季雲辰看着秦朱,“其實也還好,天瑞學武還是晚了很多,身子骨都硬了,所以,根本跟他的那些師兄們沒法比,只能教他學一些用來防身。”
其實一直以來,秦天瑞都在學扎馬步,這些季雲辰都知道的。
秦朱單邊嘴角動了動,“我只是有些心疼,並沒有別的意思。”
當母親的,恨不得自己的孩子不要受半點苦,她自然也是那樣,只不過,雖然心疼,她知道,吃得了小苦,以後就能躲得了大災。
所以她也就是心疼心疼。
季雲辰點點頭,“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當年,他其實也是有些怨的,別的小朋友都在玩,他卻要學學學。
現在他是不是應該感謝那時候的訓練?才叫他有今天的成就。
不過他還是爲沒有着無憂的童年遺憾,所以,他並不是很堅持非要把天瑞訓練成他這樣子,只是,一切都已經不由着他,也不由着天瑞或者秦朱。
“我覺得你叫天瑞去上學去是對的,只是,他已經習慣了用成人的目光看世界,一時半會是無法和那些孩子融洽相處,希望他能儘快適應孩子的世界。”
“可是效果卻並不是很大。”以前她還能聽天瑞提起缺門牙的妹妹,好欺負人的小胖子,最近都很少聽天瑞提起小盆友了。
季雲辰點點頭,“不可能一蹶而就的,慢慢來吧。”
“很多父母都望子成龍,偏偏我們卻反其道而行之……”秦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根基不穩,不能長久。”季雲辰解釋道。
“是這樣了。”秦朱道。
她以前說不好,反正她就覺得應該叫秦天瑞去和同齡的孩子在一起,她就覺得他的童年不該在試驗中,而應該有着屬於他這個年齡的純真。
誰知道季雲辰只是隨便幾個字,就說明了道理。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差距在哪裡了。”她也有很努力,可是有些確實從小就根植的概念,難怪西方有個諺語,三代出貴族,確實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這一代富有了,就會感覺到自己所欠缺的,傾盡財產也要培養出人才,學識可以培養,可是有一些生活習慣待人接物方面,卻因爲一代的沒有認識到和不瞭解而缺失,二代意識到除了良好的學識,還需要舉止從容,待人接物也是很大的學問,會把這些自己欠缺的,累加到三代上,所以三代會從小就接受全面的培養,而不是二代那樣,有所缺失的。
所以她不是學識上經歷上差在哪,而是沒有意識到她從小缺失的那一塊是什麼。
那就是,她努力豐富自己,叫自己站的更高,卻忽略了團隊的力量,所以,當初她被方伊然指正是商業間諜,卻沒有人出來維護她的原因,說起來,她也不算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