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朱說完,拉着秦天瑞慌里慌張的走了。
關一喬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阿朱這是怎麼了?”
好像後面有鬼追着他似得。
“大概是怕我說出她的秘密吧。”季雲辰若有所思。
秘密?關一喬看着季雲辰,有些疑惑不解。
“天瑞是我的兒子。”季雲辰直白道。
這不是都知道的事情嗎,關一喬忽然瞪大眼睛,“阿朱瞞着秦天瑞?”
這麼大的事情,難怪季雲辰一提起秦朱,就一副愛恨交加的模樣,什麼都瞞着,這種事情也瞞着嗎?
關一喬有些同情的看着季雲辰。
季雲辰接收到了他的目光,坦然受了,他也覺得自己這一點做的挺失敗的。
“她一個人帶着孩子不容易。”季雲辰給秦朱找理由。
關一喬一臉嚴肅的點點頭。
沒想到季總也有擺不平的事情,不過阿朱也真狠,你說季總無論任何一樣,都能擺在人前,跟寶寶說,又不丟人。
關一喬想起了什麼,嘆了一口氣。
當初阿朱是因爲白海珊找了、她,說是季總和她就要結婚,阿朱那麼要強,自然不願意當人家婚姻中的小三,在那樣的情況下遠走他鄉,生下秦天瑞。
她已經很勇敢了,要是別的女孩子,只怕早就把孩子拿掉了,一切都是因爲她太好強了,要不然,生下孩子之後,她完全可以回來找季雲辰,不對,她就不應該離開。
“你在想什麼?”季雲辰看着關一喬淡淡地開口,你看他一會皺眉,一會咬牙的。
“阿朱要是不那麼要強,也就不會過得那麼艱辛了。”
即使他們對秦朱在國外的情況一無所知,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孩子,那也是非常艱辛的,更何況還是在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
季雲辰閉目養神,是啊,秦朱要是不那麼要強,她就不會受那麼多苦了,想到她受的那麼多苦,他就覺得心痛,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明明他就在她的身邊,竟然還叫她受傷,這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查,不管查到誰的頭上,都給我把人給查出來。”
季雲辰陰沉着臉,竟然敢動他的人,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季總你先休息吧。”關一喬見他臉露疲色,告辭道。
季雲辰也沒有留他。
在醫院裡面住了幾天,兩人都恢復的很快,秦朱提起三輪車兄弟,一臉的感激之情,嘴裡唸叨着,兩個人住院的錢還是他們給交的,季雲辰問清楚了,管秦天瑞要了電話號碼,查出那兄弟兩人。
得知那兄弟兩人家中其實挺困難,一個開出租車養家餬口,一個靠中蔬菜大棚,季雲辰沒有想到,幫助自己的人,竟然是這樣的人,心生感慨,指示人去把兄弟兩個找到,先把錢加倍還給他們,然後問他們願不願意到季氏工作。
讓人意外的是兄弟兩個都拒絕了,說是幫助他們當初就沒想着回報,季雲辰聽了,沉默了良久。
秦天瑞小盆友這些日子說什麼都不肯去上學了,秦朱也拿他沒辦法,只好自己安慰自己,說是寶寶不上學也是天才。
秦朱無意當中聽到醫生們閒聊,說是因爲她的緣故,季雲辰受到了二次傷害,心中越發內疚,每天都過來陪季雲辰一段時間,甚至還做着護工做的工作。
秦天瑞小盆友聽了,心中越發憤怒,看着季雲辰的目光越發不善。
季雲辰對着秦天瑞,卻極有耐心。
秦朱見到季雲辰這個樣子,心中越發心虛,趁着秦天瑞出去,低聲下氣的求着季雲辰,叫他給自己點時間。
季雲辰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看着秦朱。
秦朱在他的目光下,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光剩下嘴脣在蠕動,卻沒有聲音了。
“你之前說的話,算不算數。”季雲辰看着秦朱,忽然問道。
“啊,什麼話。”她似乎答應了很多事情,他不會現在就要兌現吧。
秦朱有些後悔,哎,當初答應的痛快,現在被要債,發現忽然欠下了太多債。
“你說過,只要我活着,你什麼都答應我。”季雲辰看着秦朱的眼睛開口道。
“啊,這樣啊,我這不是每天都過來陪你了嗎?”秦朱的眼神躲閃着。
“你的什麼都答應我,不是僅僅陪我呆這麼一會吧。”季雲辰雲淡風輕的反問。
他越是這樣,秦朱越是心虛,“那個……你想怎麼樣啊。”
季雲辰默默地看着秦朱,就知道她要後悔,他嘆口氣,“在醫院裡面這麼久,這口中一點味道都沒有,回去後,你給我做點好吃的吧。”
秦朱警惕的看着他,“回去?你要回哪去?”
不會是又要回到他們的家裡吧,秦朱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季雲辰一臉的無辜,“當然是回到我們的家裡啊,我傷成這樣了,身邊沒有人照顧怎麼行?這些日子,我特別想吃你做的鯽魚湯。”
“那是我們的家,和你應該沒什麼關係。”秦朱申明。
季雲辰一臉無辜的看着秦朱,“豬豬,我現在可是病號,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秦朱心中升起一陣惡寒,“不要叫我豬豬。”
季雲辰眨着一雙眼睛,“那我叫你什麼?老婆?”
秦朱聽了這話,臉色一冷,乾笑道:“季總還真是風流倜儻,老婆遍天下。”
別以爲他爲她受傷,她就會沒有原則。
聽到她這話,季雲辰收斂起笑容,“豬豬,我和你說過,我沒有結婚,不過,你要是願意,我可以立馬結婚,我們結婚了,你也不用憂心,該怎麼樣和天瑞解釋我們的關係了。”
“呵呵。”秦朱說不出話來,呵呵笑着。
在病牀上躺的久了,竟然連腦子都秀逗了嗎。
誰說沒結婚就可以腳踩兩隻船啊。
秦朱不想跟他糾結下去,本來那麼霸氣果斷的一個人,遇到女人的事情就這樣藕斷絲連的,她也是醉了。
沒有跟他爭論下去的必要,她難道還能逼着他和什麼白海珊,方伊然斷了見面?他高興了回她一句我們只是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