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立刻變的哭喪着臉了,氣呼呼的把琴譜扔在了沙發上,還瞪了茶曉曉一眼。
茶曉曉剛從樓上下來,不明所以。
當她看到沙發上的小提琴譜之後,瞬間明白了,經不住也瞪了時西澤一眼。
“這可是國外的小提琴大師的手寫的琴譜,全球只此一本。”時西澤從他們身邊走過,慢悠悠的說道。
“怎麼說也是心意,就收下吧?”茶曉曉把小提琴譜塞進了茶葉蛋懷裡,果然是親媽。
茶葉蛋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走到了餐桌邊上,“今天我做的飯,你們一個都不許吃,只有我跟奶奶兩個人能吃。”
時溫美剛巧端着湯從廚房裡出來,聽到茶葉蛋的話之後,有些責怪的說道:“怎麼能不給爸爸媽媽吃呢,好東西要跟自己喜歡的人分享才行。”
“我不喜歡他們了!”茶葉蛋氣呼呼的說。
“他們欺負你了?”時溫美問道,目光在茶曉曉身上掃過。
茶曉曉搖了搖頭,時溫美的目光又落在了時西澤身上,狠狠的瞪了一眼。
“好了,不生氣啊,咱吃晚飯,不給爸爸吃就是了。”時溫美哄道。
“還有茶曉媽。”茶葉蛋的眼神幽怨。
“媽媽那麼辛苦,怎麼能不給她吃呢?”時溫美說道,“都是爸爸錯不是?不給爸爸吃就成了,媽媽不能不吃,她還要給你生個小妹妹呢!”
茶葉蛋看着茶曉曉,掙扎了一會兒之後,勉強答應了:“那好吧。”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但最後時西澤還是吃到飯了,在茶曉曉的哄騙之下。
吃過晚飯之後,時西澤去教茶葉蛋練小提琴。
茶葉蛋雖不喜小提親,但每日總是會認真練完曲子,許是今天受到了刺激的緣故,那聲音簡直刺耳,一直折磨着時西澤的耳朵。
茶曉曉聽到那聲音之後,輕笑了一聲,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
元旦的三天小長假很快就過去了,茶曉曉想自己開車送茶葉蛋上學來着,但是因爲天冷,地上結了冰,路上滑,只好讓司機送了。
到了學校的時候,司機先下車,然後繞道後邊打開車門,茶曉曉跟茶葉
蛋一起下車,正巧撞見了齊雨桐。
齊雨桐看見茶曉曉也有點驚訝,愣了一會兒之後上前打招呼:“曉曉,好久不見啊?最近還好嗎?”
茶曉曉對於齊雨桐這種牆頭草自然是不喜歡的,但是有句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便敷衍道:“我挺好的。”
說完就攙着茶葉蛋的手往學校裡走,齊雨桐牽着他兒子在後邊跟了上來。
“曉曉,聽說你結婚了,恭喜你啊。”齊雨桐走上來,跟她並肩而行。
“謝謝。”茶曉曉說,聲音冷淡。
齊雨桐不以爲意,“聽說你老公是M.C集團的總裁,真是沒想到啊,我們這些老同學裡,就你嫁的最好。”
茶曉曉沒答話,齊雨桐接着說道:“年底的時候還有系裡的同學聚會,你要一起來嗎?”
“年底比較忙,可能沒時間,到時候再說吧。”茶曉曉敷衍了過去。
齊雨桐的臉色比較尷尬,“也是,年底都比較忙,也不知道是誰定的時間,我看還是放在年初好,回頭我跟他們說說去。”
“不用特意爲了我改時間。”茶曉曉直接回絕了,“年初也不一定有空,真的是隻能到時候再說。”
“那你有時間了一定要聯繫我,我們這些老同學都想見見你呢。”齊雨桐笑着說道。
茶曉曉只是點了點頭,然後領着茶葉蛋進了教學樓裡。
送完茶葉蛋之後,茶曉曉直奔公司。
也確實如茶曉曉所說,這要到年底了,公司很忙,很多事情要做。
時西澤也是忙得天昏地暗的,好在有茶曉曉幫忙,他也能輕鬆一些。
茶曉曉在翻一個文件的時候,突然從裡邊掉出來一張紙條,飄到了地上。她彎腰去撿起來,赫然看見紙條上幾個手寫的大字。
“Hi,我的公主。”
自從離開洛基市,就再沒見過林暮晨,她還好奇呢,但是也沒有多想,畢竟她真的不希望林暮晨再次出現。
這會兒她突然冒出來真是驚得茶曉曉一聲的冷汗,立刻把紙條拿給時西澤看了。
時西澤看到這個紙條的時候,眸光冷了下來,危險好像是黑夜裡的兇獸,隨
時都有吃人的可能。
“沒事,你別擔心。”半晌,他才收起了眼底寒光,將紙條放進了抽屜裡。
茶曉曉點點頭,“我沒事,就是怕林暮晨會對你……”
“你不用擔心我,在M市他不敢對我動手。”時西澤摟了摟茶曉曉的肩膀。
“嗯,但是你也要小心。”茶曉曉說。
時西澤遞過去一個安心的眼神,這兩個人已經默契到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了。
雖然時西澤讓她不用擔心,但是在洛基市的酒店裡,林暮晨拿着手槍對着時西澤腦袋那個場景她還記憶猶新,想起來就覺得心悸。因此這一天都魂不守舍的。
晚上時西澤說要加班到很晚,看茶曉曉精神狀態不大好,讓龔平先把茶曉曉送了回去。
茶曉曉走後,時西澤穿上大衣,自己開車去了醫院。
醫院裡給的消息,茶盛勵已經脫離危險,並且已經清醒過來了,時西澤需要去看他一趟。
VIP病房裡瀰漫着淡淡的酒精味,時西澤走了進去,腳步聲很輕。
病房裡燈開着,將他修長的身影拉的更長,投下很大一片陰影。
他走到了牀邊,定定的看着茶盛勵。
茶盛勵感受到有人來了,睜開了眼睛,還以爲是護士,沒想到是時西澤,有些驚訝。
“從法律上講,我應該叫你一聲爸。”時西澤淡淡的開口,他站在牀邊,身形高大,氣勢迫人。
茶盛勵動了動脣,想說什麼,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輕嘆了一口氣,又無奈又心痛的模樣。
“我跟曉曉,你最好不要再阻止我們了。”時西澤說,“知道爲什麼宮鴻活的更好嗎?因爲他更懂得選擇,更懂得怎樣的選擇是對的。”
提到“宮鴻”二字,茶盛勵臉色微變,但最終還是恢復了平靜:“果然是他的兒子。”聲音渾厚而滄桑。
時西澤拉了一把椅子在病牀邊上坐了下來,“我希望你也能像宮鴻一樣,還有你背後的那個家族,如果你想他們能夠好好的話。”
“這個件事情,跟他們無關,是我硬要拉着他們下水的,你不要動他們!”茶盛勵激動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