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哥的臉色瞬間變得好看了許多,甚至他還勾起嘴角笑了笑。
此刻小小賭桌周圍的看客也更加多了。
譚美琪的注意力已然從光哥身上轉移到了一個金髮碧眼的長腿美女身上,那是個白膚色的外國美女,擁有着和芭比娃娃一樣完美的身材,她對着莫子阡一通眉飛色舞的放電,白齒咬着櫻桃色的脣瓣的同時還伸手撩撥着自己那頭漂亮的金色頭髮。
啊!簡直會讓人噴鼻血啊,神色錯開了那個女人之後,她才發覺莫子阡的眼神似乎落在自己的身上呢,他那眼底裡玩味的神色裡含着淡淡笑意。
她吐吐舌頭小聲說:“有人公然勾引你。”
順着她的注視,莫子阡纔看了眼對面一直搔首弄姿的女郎,然後揶揄的問她:“是哦,那我該怎麼辦?也對她咬嘴脣,撩頭髮嗎?”
譚美琪聽完以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也對她撩頭髮咬嘴脣那不是很變太嗎?
“來吧,咱們開始賭局吧,不過我提前說好了,賭場無父子,輸贏憑天命。”光哥顯然有些不耐煩了,於是操着港澳腔催促說。
“好啊,開始!”莫子阡把那些票子推進了賭池,光哥把用地契籤來的十一位籌碼跟着推了進去……
這三把牌,吸引到的看客將賭桌團團圍住,他們說着各國話語令場面亂糟糟的。
譚美琪看着那並不有利的牌面心生煩惱,可是莫子阡卻始終如一的淡定。
他輸了一局,臉上依舊帶着淡然神色,但是光哥卻笑得十分得意,若不是他一直伸手推着臉上的墨鏡,譚美琪估計墨鏡都會被他笑掉了。
莫子阡一輸,好些女人們都捂着嘴對他表示惋惜,人羣中更有一聲尖銳的某國外語傳出,翻譯過來就是:“天吶,那個帥哥竟然輸了,好可憐啊!”
譚美琪看着仍舊淡定的莫子阡不語,她相信莫子阡一定會贏的!
然後她狠狠的剜了一眼一直對莫子阡放電的烈焰紅脣,心想她是不是故意在用美人計擾亂莫子阡心神啊!
果然第二把牌莫子阡在衆人的屏息之中險勝了。
與勝利只差一步之遙的光哥在落敗之後顯得很可惜,於是不顧形象的拍了一下大腿。
烈焰紅脣見莫子阡絲毫沒有鳥自己感覺有點打臉,但還是不遺餘力的對着他放電。
長腿芭比顯然是咬嘴脣咬累了,改爲單手以撫腰的姿勢繼續用碧藍色的眼睛深情凝望着莫子阡,可是莫子阡至始至終連眼餘都沒給過她。
第三把的賭局開始,場面頓時緊張起來,雖然圍觀者衆多但是卻沒有人亂說話,安靜的環境更充滿了令人窒息的緊張感。
譚美琪看着莫子阡,在燈光之下他認真時候的模樣帥得不可救藥,心中忽然不太那麼在意輸贏了,即使失去了價值連城的戒指或項鍊又怎樣?她真的在意嗎?她在意的只是他這個人而已,即使他輸了,他爲她付出的此時此刻也足以令她心心念唸了……有他垂青,青春已然足夠了。
隨着牌一張張的翻出來,光哥豆大的汗珠子沿着臉慢慢流下。
底牌亮出,莫子阡勝了,光哥瞬間成了窮鬼!
莫子阡看着一敗塗地的光哥,不言
不語。
周圍的人如炸開了一般歡呼雀躍着,更有長腿芭比向莫子阡猛撲過來,莫子阡卻行動矯捷的瞬間起身順勢把呆愣着的譚美琪摟進了堅實的懷裡。
這樣一來其他美女也都知難而退了,唯有他懷裡的譚美琪一臉幸福的看着他發癡。
“你贏了,我服了!”光哥這麼說着,失魂落魄的起身,彷彿幽魂一樣向外走着,彷彿失去了所有的驕傲。
一把賭局,他輸了幾代人爲之努力換來的一切……只因一個貪字。
“等等!”莫子阡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出言。
他轉身,嘴角連一絲笑意也無,抽乾了力氣般呆愣在那裡看着莫子阡說:“成王敗寇,我輸了一切。”
莫子阡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淡淡的說:“你不是還有戒指麼?我拿這些東西換你手裡的戒指,換麼?”
“什麼?”光哥差點以爲自己耳朵聾了,莫子阡拿那麼多錢換一枚戒指,就算那枚戒指再值錢也……哦,是了,那是他用來求婚的戒指。
“換的話,就把戒指給我。”莫子阡如是說,顯然是放了他一馬。
譚美琪面帶微笑,顯然對莫子阡的敬佩更多了,面對鉅額財產他竟然不爲所動,只一心爲自己換回戒指實在是太帥了呀。
“換換……”光哥聽話的走到他面前乖乖拿出了戒指,並以九十度鞠躬的架勢把戒指送到了他手上。
莫子阡微微含笑,當着衆人的面將戒指高調套回譚美琪的手指。
“謝謝叔叔。”譚美琪低着頭害羞的說。
“譚翠花,這樣可以保住你的手指頭了吧?”他笑得溫暖迷人,譚美琪耳邊頓時又傳來了各種語言交織的讚歎聲音。
莫子阡摟着她撥開那些人朝外走沒走幾步就聽到光哥的呼喚:“等一下。”
他急急的也跟着撥開了人羣,小步跑到莫子阡身邊,十分謙卑的說:“莫總,謝謝您大人大量,我承了您如此大的恩情無以爲報,倘若您哪天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小弟必將肝腦塗地!”
嗯?小弟……譚美琪看着一臉褶子的光哥覺得好笑,莫子阡什麼時候有這麼老的小弟了?
而且……他怎麼知道他就是莫總呀!
“光哥你誤會了,他是王大力,不是什麼莫總啊。”譚美琪調皮勁兒上來了,她的對光哥很認真說着,誰叫莫子阡剛纔叫她譚翠花了!
光哥一聽有點窘迫的說:“你們就別打趣我了,放眼亞洲能有這個魄力和氣度的也就兩位總裁,洛啓辰,莫子阡,但您一定不是洛總所以……”
洛啓辰自結婚以後就十分低調了,每天有妻萬事足,根本不會來這裡玩,而且,洛啓辰不喜歡賭場。
只有莫子阡,雖然十幾年沒沾賭局了,但是他曾經的賭神名聲還是有些人知曉的。
莫子阡也不如何避諱,只是淡然一笑說:“你好,光哥。”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光哥搖搖頭說:“什麼光哥啊,莫總折煞我了,剛纔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的仗義,你就叫光炳坤,在澳城也有幾家賭局,混混擦邊生意,您就叫我,小光吧。”
光炳坤,一個在澳城舉重若輕的人物,二十幾
家店鋪不過是他擺在檯面上的生意,他真正賺錢的生意都是在其他方面。
但是這些店鋪對他而言也十分重要,因爲那是他的祖業,他格外看重的東西,要是丟了那些他就成爲名副其實的敗家子了。
所以莫子阡肯放他一馬其實是成全了他的半壁江山和名聲。
令他之所以如此臣服的並不是那些錢而是莫子阡的大氣豪邁。
“好,炳坤,下次去澳城再見吧。”莫子阡淡然一笑摟着譚美琪離開了那些喧囂之所。
離開賭場以後譚美琪嘆了口氣看着他說:“其實我只是輸了有些不甘心而已,並不是非要得到這個戒指的。如果你有了澳城黃金地帶的二十家商鋪,肯定比現在更富有了!”
莫子阡伸手搓了搓她的腦瓜,帶她往酒店的方向走,柔聲解釋說:“你忘了我說的麼?做人不能貪!
如果真的收了那些只會比現在更麻煩,你以爲靠賭博真的能發家啊?我若接手了那些東西,光哥一定會用他在本地的勢力給找很多很多麻煩的,到時候掙的錢都不如賠的多,即使不賠我也不想操那個心了。
而且,現在我真的覺得很輕鬆,也巴不得你媽咪趕緊把莫氏接過去……打理那些東西太費心力了。”
他賺夠了錢了,厭倦了那些富裕生活,現在也只想找個愛的人好好過日子罷了。
與其拿了光哥的產業加入令一份麻煩裡,不如將那些東西還給他賣個人情。
聽他的話大有要與世隔絕的架勢,譚美琪看着他忽然又問:“那條項鍊真的是要送給我的嗎?”
那條價值連城的項鍊啊……他怎麼可能是特意買那個的人呢?
莫子阡聞言將目光望向遠處,說:“那條項鍊吊墜上的鑽石原先是莫韋棟送給我母親的……
後來,有了我這個私生子以後歐陽德惠就阻斷了他與我母親聯繫。
再後來,母親就低價把那東西賣了置辦了房產和一筆積蓄……
前些日子我找到那顆鑽石的時候它已經被設計師鑲嵌在了項鍊上……”
每每提到身世和母親他似乎都有很多憂傷的情緒。說話起來也都是斷斷續續不願多講,但即便如此譚美琪也覺得很欣慰了。
她知道了,項鍊確實不是特意給她買的,那是他爲母親收集回來的。
但是他剛纔卻是爲了自己將項鍊壓入了賭池……
她除了感動還是感動,所以抱着他的胳膊,柔聲的說:“子阡,別想那些了,都過去了,你現在已經足夠優秀了,相信你的母親如果知道了,一定會爲你感到驕傲的。”
她安慰着他,呵護着他的情緒,這令他心頭感覺暖暖的……
伸手抱着她說:“我沒有難過,只是隨便說說罷了,我一個大男人沒有那麼脆弱的。”
譚美琪笑嘻嘻的從他懷裡揚起頭說:“對啊,大力特別樂觀!”
王大力!她不說她都忘記了這茬了,這丫頭!
“大力?你是指哪個方面?”他看着她笑得別有深意。
她吐吐舌頭輕聲說:“各個方面……”然後拔腿就跑一路伴隨着爽朗的笑聲……開心,和莫子阡在一起她真的好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