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羣獸來襲,鳳知雅危險!!!
隨着砰的一聲號令響起,數十人整齊的坐在馬上,各個準備就緒。
肆虐的狂風吹拂到他們的身體,帶着別具一番的瀟灑。這不是一場戰役,卻是一個反攻的前奏。
不遠處的野獸聲漸漸的響起,如同一聲緊接着一聲的號角聲響起,劃破了天際。每個人的臉上卻沒有了剛纔的恐懼,有的只是堅定的目光,緊緊的注視着前方。
鳳知雅懶懶的靠在了軒轅淵的身上,漆黑的眼眸中滿是張揚的笑意。
“準備好了嗎?”軒轅淵醇厚的聲音傳到了耳邊。
鳳知雅仰頭朝着他的臉上大方的落下了一個吻。“早就準備好了。”除了他和軒轅淵沒吃,其他人都吃了這麼多的獸果,她還真想要看看有多大場面的羣獸攻擊,有多麼的壯觀!
軒轅淵瞧着鳳知雅閃亮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也不知道要說這個小丫頭什麼好,別人遇到這種事情害怕還來不及,哪裡像她這麼一副高興的模樣。
不過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喜歡上她。
“準備——出發——”
隨着身後的野獸咆哮聲逼近,軒轅淵揚起用樹藤做的馬鞭揮在了馬上,大吼一聲。隨手抱着鳳知雅重重的揮動着馬鞭。
“上馬!”明宣一伸手就將躲在樹後面一臉尷尬的糯米拋上了馬車。這個丫頭不想活了,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躲在邊上。
“不用了。”糯米甚至不敢擡頭看明宣,兩個人身上的氣味實在太難聞了。她真得想死,這麼尷尬的事情居然會發生在她身上。
“沒事。”明宣大度的朝着糯米說道,轉眼看到糯米的眼眸中閃亮着感激的光芒,他又不緊不慢的補充了一句:“反正現在也沒有人會要你了。”
漫不經心的話語瞬間讓糯米閃亮的眼睛變成了昏暗,伸手就將身上臭哄哄的東西往明宣身上蹭。“那臭死你!臭死你!”
“噗——”浮塵很不講義氣的笑出了聲來,眼眸底下滿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笑——”鳳知雅懶懶拋了一個眼神到浮塵的身上。“笑什麼,要是我判斷的地方錯了,那裡根本就不是隱族的中心,跑錯了地方,到時候你們都得吃瀉藥。”
雲淡風輕的表情似乎在說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軒轅淵的臉色頓時一黑,心中莫明的一種竊喜聲醞釀出來。身後另外的人頓時面如土灰,這下才知道他們的皇后對皇上有多好了,算計了一大堆人,就沒把皇上一起算計了進去。
原本的士氣高昂頓時化爲了此刻的面如土灰,各個都苦着面孔發瘋似得抽着鞭子,軒轅淵跟鳳知雅一馬當先朝着山坡上狂奔而去。
身後羣獸的咆哮聲不斷的響起,甚是還有野獸從他們之前撲了過來,瘋狂的咆哮聲不斷的從耳邊響起,像是成爲了世間最爲催命的魔咒。
“左邊!”鳳知雅揚手間銀絲頓時劃破了獅子的脖子,淡淡的目光掃過了前方,“過五百米後前面右轉!”
軒轅淵雖然不知道鳳知雅的說的計量單位,但是經過了幾次之後,也能夠準確的掌握距離。
沒有一點的猶豫,只有密切的配合。
“從這條老路走。”鳳知雅眼光緊緊的盯着山路,準確的發出的命令。
軒轅淵立刻聽懂了鳳知雅的意思,從老路上走,絕不會再有什麼陣法,順便可以讓那些跑錯地方的野獸幫他們破陣。“聰明!”軒轅淵吐出兩個字,極度的密切從兩個人身上醞釀出來,他轉身調轉馬頭朝着那裡駕馬而去。
明宣跟浮塵對視一眼,都默不作聲的跟了上去,反正皇上跟皇后這麼厲害應該不會出錯吧。
果然,隨着馬匹不斷的繞着山谷,雖然後面的野獸還是很多,但是阻礙卻越來越少。
不遠處,陽光照耀下來,層層疊起的雲霧像是將半個山谷包圍,反射開來的陽光閃爍着奪目的光芒,隱約能夠看見背後的房屋,帶着朦朧的氣息醞釀開來。
鳳知雅跟軒轅淵對視一眼,看來不遠處就是隱族的中心了,他們沒有走錯地方!
軒轅淵單手奮力的揮動着馬鞭,另一隻手瞬間一掌拍在了身後,整一匹馬迅速沸騰起來,他轉頭對着明宣他們道:“你們幾個在這裡給我延長時間,等我的命令。”
“是,皇上!”明宣揚鞭,幾人迅速抽動着馬匹朝着另外的方向而去,身後的野獸漸漸轉移了方向。
鳳知雅跟軒轅淵身影一閃,頓時飛快的朝着山谷上駕馬而去。
凌冽的寒風吹過他們的面頰,衣衫飛揚,清然如雪。目光落在了不遠處漸漸浮現出的隱族中心。
江湖上傳言的“隱宮”。
雪白的宮殿周圍白色無名的花朵競相綻放開來,陽光的照射下閃過別樣的光芒,屋檐的周圍飛檐雕刻出盤蛇的模樣,張揚跋扈卻又收斂外分。
雲霧之下,奢華綻放,華麗無比!
但是此時的隱族卻完全沒有以往的安靜,淡然,一聲一聲的報告聲甚至要將整一個隱宮鬧翻天。
“報——一號機關被打破——”
“報——二號機關被打破——”
“報——三號機關被打破——”跑進跑出的人焦急忙碌的彙報着。
“吵什麼吵——”白鬍子老頭雙手插着腰,腳步不停的在地上打轉,眼睛卻時不時朝着身後的瞪了過去,氣沖沖的吼道:“這麼點小事你們就謊稱着一副模樣,還算的上是隱族中人嗎?”真是讓他生氣,這麼強大的機關,居然這麼會兒時間就被破了,該死!
候邵天玩味的轉動着自己的手指,眼眸底下滿是幸災樂禍的笑容:“白秋水,我就說那小丫頭不是簡單的貨色,你還不相信!”
“切,我就不信他們能夠……”
“報——”緊接着一聲報告聲再次響起,打斷了白秋水的話。一個人又衝忙了跑了進來。“宮主,大批的野獸朝着我們這個方向衝了過來,數量大概有數千頭!還有……”
“什麼?”白秋水此刻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說,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人簡直就想要用目光殺死他。
“還有兩人殺上隱族拒絕闖關,他們說若是宮主不答應他們的要求,就……”來人瞧了一眼白秋水已經鐵青的極點的面孔,根本就沒理會他們的反應,反而慢吞吞的吐出了一句話。“就讓羣獸踏平隱族。”
“什麼——”一聲更加強烈的驚呼聲頓時響起,白秋水此刻鬍子已經飛揚到了極點,板着漆黑的面孔,甚至不能表達他此刻的心情。“太大膽了!太大膽!”
候邵天早就忍不住整個人趴在桌子上面哈哈大笑,簡直就是太好玩了。這個小丫頭可真是夠給面子的,還真像她的風格。
“隨着本宮主給我出去——”白秋水憤憤的一揮袖子,隱族成立了這麼多年,還真沒被人這麼戲弄過。這次一定要讓他們去無回!
長袍一揮,白秋水臉上已經溢出了一層漆黑的色彩,他轉身大步邁了出去。
白秋水走出門外,就看見外面隨意坐在地上的兩人,男子雖然臉色蒼白,但卻難以遮掩全身溢出的邪魅。
女子懶懶的靠在男子身上,這淡然簡單的動作卻醞釀出別樣的神韻。
大批的隱族中人包圍着他們,劍拔弩張的時刻兩人卻絲毫沒有任何的表情,雙眸間擎着一抹戲佻,憑有趣味的打量着來人。
白秋水心中的怒火不由少了幾分,沒想到這兩個人還真有本事,這麼快就到了,他面色嚴肅的走上前去。
鳳知雅淡淡掃過白秋水的面孔,只見眼前走來了一位男子,雖然年紀很大,但卻看上起格外的精神,身穿着一襲白衣,甚至給人一種雲淡風輕的感覺。她淡淡的吐脣道:“你是這個人見人愛樂於助人的白宮主?還是那個江湖傳聞戲佻狂妄蔑視,喜歡看別人痛苦難受的白宮主?”
軒轅淵一聽到鳳知雅這麼直接的說話,就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這個小丫頭總是這麼搞笑。
“廢話,我當然是那個人見人愛的白宮主。”白秋水一聽居然有人這個說他頓時臉色都陰沉了起來。
“那爲什麼明知道我們來這裡是爲了治病,但卻還處處阻攔。”鳳知雅雙眸中溢出冷淡的光芒,掃過白秋水的面孔,字字句句緊逼。她看這個人可不爽,來一次隱族卻處處的刁難。
“那是因爲這是隱族的規定!”白秋水瞧着鳳知雅的面孔,如此淡然的表情,甚至像是沒有毀壞他這麼多的機關。真是越看越不順眼,白秋水一吹鬍子,反駁道:“更何況你們根本就沒有通過隱族的考驗,所以沒有任何的資格進這裡。就算你是隱族的中人可以進來,他也一樣沒有資格!”伸手就狠狠的指了軒轅淵的面孔,越看越欠扁,要不是他,他們隱族新的傳人怎麼會不肯回來呢。
“規定?資格?”軒轅淵冷冷的掃過這張面孔,暗紫的雙眸中陰冷的氣息醞釀開來:“既然連隱族有這麼多的規矩,那麼我也給你一個選擇,要麼就殺了我們,讓羣獸將隱族踏平,要麼選擇讓我們進去,把我身上的毒解了。”
緩慢的語氣就像是無聲中的壓迫,絲毫不帶有任何的脅迫於人的感覺。讓白秋水瞬間感覺到一股壓力鋪面而來,軒轅淵忽然間一揚起手,信號就在手心蓄勢即發……
皇城
一匹馬帶着急促着急,瘋狂的朝着皇城疾奔而來,飛快的速度讓周圍的塵埃都不自覺的飛揚起來。那人的動作越來越快,他甚至沒有片刻停留就朝着正殿直衝進去。
正門口的人見是皇上的侍衛,只是淺淺的瞥了一眼,又迅速打開了門,讓他衝了進去。
“皇上,大批人馬闖入京城!疑是楚國和柔懷中人。城外數萬楚國的兵馬暗中潛入,唯恐是想要理應外和。”侍衛看到了易容後的楚少離,頓時單膝跪倒在地上。
“真有此事?”楚少離薄脣緊抿,來回走動在地面上越發難看的臉色陰沉一片,甚至沒有人能夠猜的到他現在在想些什麼。
“暗衛們已經傳來了消息,恐怕人數不在少數。”侍衛再次回話道。
“疾風傳令下去。”楚少離轉過身來,眼眸底下已然是一片冷漠。既然答應軒轅淵管理好軒轅皇朝,就決不允許出現任何的問題。“派兵數萬,管住京城各要害,朕要率領數百兵馬摧毀……”
“報——皇上,飛鷹傳信!”忽然間外面一聲呼叫聲打破了楚少離的話,楚少離揚頭,只見浮世快步走來,身體微微下蹲,伸手將手上的傳信交到了楚少離的手上。
飛鷹傳信的重要性,甚至沒有人會不知道,軒轅皇朝一級機密傳播就是憑藉着飛鷹傳信。
楚少離翻開信件,臉色的神情頓時劇變,難以遮掩詫異的表情從面孔中溢出:“遇險——”
僅僅是兩個字,卻迸射出其中的兇險。
兩條驚人的消息同時迸出,楚少離忽然間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中“轟——”的一聲響起,俊美的面上微微露出蒼白的神色,漆黑的眼眸之下是難以遮掩的焦慮,難道軒轅淵跟鳳知雅遇險了?
疾風看到楚少離瞬間變化的表情,目光斜落在信封上,頓時明白了一切。嘴角溢出苦笑,恐怕王爺這麼失態,還是因爲離王妃,雖然王爺已經跟皇上相認,但是他能到看的出王爺對離王妃的喜歡,甚至不低於皇上。
楚少離只感覺腦海中一片混亂,他甚至現在就想要衝到隱族去,太多的一切甚至要將此刻的他徹底崩潰掉。他甚至想要現在就趕到隱族去。雖然說他對鳳知雅的喜歡已經漸漸淡去,但是自己的親人有難,他又怎能做事不管。
“先出去,朕想想。”楚少離揮手示意着兩人先出去。
“王爺,外敵逼京,你絕不可以離開。”疾風在楚少離身邊這麼多年,又怎麼會不知道楚少離的心思。
楚少離沒有說話,轉而緊閉了雙眸,軒轅淵離開的時候說的話還不斷的在腦海中迴盪出來。
“楚少離,雖然我們是兄弟,但是認識的時間並不長,所以我希望我們之間可以攜手,而不是相互的猜測。幫我守住着江山,如果可以話,適當的時候由你登基。”
那麼深沉信任的話語,他又怎麼能夠棄之江山於不顧。他不是想要軒轅淵的江山,卻難以不顧他如此陳懇的話語。
手心中微微的溼潤,楚少離收斂起眼眸之下的深沉。
“傳令下去,派出大量的人馬尋找皇上跟皇后。至於外敵入侵,我親自出徵。”
“報——”外面忽然間傳來了傳報聲音,一名侍衛走了進來。“洪滿秋副將率兵到。”
“洪滿秋?”楚少離轉身跟疾風對視一眼,她不是在邊關,她怎麼來了。恐怕是軒轅淵早已察覺到了軒轅有變,才讓她趕來的。
“宣洪滿秋副將進殿。”
只見大門打開,走進來的女子身穿着盔甲英姿颯爽,整個人格外的精神。“參見皇上。”
洪滿秋眼光閃過楚少離,僅僅是一眼,心中的疑惑頓時迸出,這樣的眼神絕不會是離王的眼神,她畢竟在他身邊當了這麼多年的副將。
她奉軒轅淵的命令趕了過來,卻只是收到了浮世的消息。若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楚少離看出了洪滿秋眼中的疑惑,轉身就示意疾風關上門。
“我確實不是皇兄。”洪滿秋是軒轅淵的人,自然就不必隱瞞。
“皇兄?”洪滿秋眼中閃過疑惑,離王剛剛登基,楚王又怎麼成了離王的皇弟。
“這件事情你先不用管。”楚少離心中暗歎,果然是一個聰明的女子,才又說了一句話,她就看出了蹊蹺。他乾脆就開門見山說道:“皇兄跟皇嫂外出尋醫解身上的毒,剛纔卻來報說遇險了。”
“什麼?”洪滿秋眼眸中溢出詫異,離王的能力她十分了解,就算真的有危險那也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吧,但是看着楚少離的表情,卻焦急萬分,應該不會失了這種分寸吧。加上楚國柔懷聯手想要攻打軒轅在即,照楚王的性格,斷然不會一見面先就跟自己提及此事。她忽然間想起在邊關時,楚少離看鳳知雅時的神情,恐怕又是一個可憐之人。
不過對於楚少離,她確實是欣賞的,這麼有才華的一個男人,她想要無視都不行。
“你想去那裡,更重要的是因爲擔心皇后是吧。”洪滿秋直截了當的說出了口。她是邊關的將領想直爽,從不喜歡別人這樣扭扭捏捏。
楚少離根本就沒想到洪滿秋居然會說的這麼直接,當下就怔住了。嘴脣微動了幾分沒有發出聲音。或許是還是不是,他都沒有確定的答案。
“所以既然你想要去,那就去吧,有追求是好的,但是也是是時候學會放棄。”皇上跟皇后的關係這麼好,楚少離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事實了。“不用擔心軒轅皇朝會出什麼事情,只要我洪滿秋還在,一定會全力以赴。”
楚少離聽着洪滿秋自信滿滿的說道,向他保證道。那眼眸中迸射出讓人難以忽視的目光,略微英俊的面孔中帶着颯爽的氣息,像是在無形中射入到自己的腦海裡面。
他忽然間一怔,他對鳳知雅真的,還存在喜歡,或者愛嗎……他是不是真應該趕過去。
暖風習習,消散開陰冷的氣息,伴隨着一縷微風劃破天際。
卻出現在如此的地方,顯得格外唐突。
“選好了嗎?”鳳知雅淡淡的掃過了白秋水的面孔,轉而一道犀利的光芒射在了後面的候邵天身上。
軒轅淵伸手玩弄着鳳知雅頭上的髮絲,分明是有求於人,可是現在看來,兩個人卻像是悠閒到了極點。
軒轅淵將手中的信號拋在了空中,又落在了手掌之間,這擺明了是**裸的危險。
白秋水氣的鬍子都飛了起來,他深呼吸了幾下,這才平靜了下來:“算了,就這樣,好了!你們都給我進來吧。”雖然很討厭這兩個人,但卻從心底裡面佩服這兩個人。居然跟用羣獸來威脅他,夠膽大,夠有魄力。
鳳知雅跟軒轅淵對視一看,轉身面無表情走了進去,卻不想一抹狐狸的笑容同時從兩個人的脣角中溢出,沒想到進隱族居然會這麼容易。
“你們兩個動作可真夠快的。”候邵天笑着朝鳳知雅擠眉弄眼,卻不想她根本就沒看他一眼。她可沒忘記自己跟軒轅淵差點沒命,跟這個死老頭也有些關係。
候邵天也見慣了他們的冷淡,聳了聳肩,跟着走了進去。
軒轅淵,鳳知雅跟着白秋水走到了裡面,只見穿過了無數的亭臺樓閣,普通的建築卻因爲房屋上不同尋常的雕刻,各種栩栩如生的動物,帶着別樣的情調。
鳳知雅心中暗歎道,這般巧妙的設計,若是在現代這種高科技的地方,或許不常見,但是在古代卻別具一番風格。
從身邊走過的隱族中人眼中時不時閃過鄙夷的神情,鳳知雅只是淡淡一勾脣,傳聞隱族中人想來孤高冷傲,蔑視一切。但是這跟她都無關,治好了軒轅淵的病纔是最關鍵的。
“我說年輕人,我雖然能夠解你這個毒,但是非常麻煩,甚至還有頻臨死亡的感覺,你確定好要治嗎?”
走到一間平房的門口,白秋水忽然間停下了腳步,轉身問軒轅淵。臉上此刻已經沒有了玩味,他確實見過這種毒,也極其兇險,若不是因爲這個男人身上同時有了這兩種兇險的毒,恐怕也撐不下去。算是不幸運也算是幸運。
“承受疼痛並不重要,只要能夠治好就行。”軒轅淵甚至沒有任何的一絲猶豫就回應了出來,但是恐怕白秋水沒這麼簡單的意思,他又不緊不慢的說道。“如果說前輩能夠幫晚輩治好毒,只要不是過分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白秋水見軒轅淵這麼說,臉上閃過滿意,沒想到自己還沒提出來他居然就猜到了:“哈哈,你個臭小夥子還挺識相的,那你跟我進藥浴去,能不能夠撐得住就看你自己,這個小丫頭,你先留在這裡,藥浴時候不能被打擾。”
鳳知雅淡淡的點了點頭:“那就有勞白先生了。”既然這老頭能夠治軒轅淵體內的毒,那還管什麼幫忙不幫忙,到時候再說。她也是時候去調製解藥了,不然這麼強烈的獸果不解除,那羣野獸也不知道追到什麼時候。
“我說小丫頭,你就不擔心你相公受什麼樣的痛苦?”候邵天笑着跳到了鳳知雅的身邊,擠眉弄眼的說道。
鳳知雅冷漠的掃過他的面孔:“你要是真有空,那就來幫我的忙。”她的軒轅淵,自己對他是絕對的信任。她現在只需要將獸果的解藥配置好就行。雖然說獸果的解藥不難配置,但是若是不能夠及時的做好,恐怕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
雖然候邵天一直在身邊吵着,但是能力擺在這裡,也幫着做了不少,鳳知雅擦了把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快要將這些給做完了,是時候給浮塵他們送過去了。
卻不想忽然間無數聲尖銳野獸的咆哮聲頓時傳了出來,如同劃破了天空一樣,浩浩蕩蕩,而且感覺到離他們越來越近。
鳳知雅轉頭跟候邵天對視一眼,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瀰漫出來。難不成是野獸羣失控了,但是獸果影響不超過三天,對野獸是不會有影響的。
“快點出去!”鳳知雅率先轉身急忙衝了出去,軒轅淵這時還在療傷,絕不能夠受影響。
候邵天跟鳳知雅剛跑了出去,果然就看見數百個隱族中人手上拿着武器,快速朝着屋子外面跑了出去,臉色各個沉重。還有幾個人正朝着藥浴房間的方向想要衝進去。恐怕是想要去報信的吧。
“給我都回去。”鳳知雅伸手就攔住了這幾個人,清冷的眼眸中溢出冰冷的光芒。
那幾個人一看見是鳳知雅眼眸中頓時滿是憤怒:“切,要不是你來了,把那麼多的野獸帶過來,否則怎麼會出事!”
“對!就是你!”
“你這個禍害!都是你們害的!”一個接着一個的咒罵聲音不住的響起。
各個都凶神惡煞,簡直就想將鳳知雅生吞活剝了。哪裡還有半點隱族人的風範
“吵了!你們現在站在這裡有用嗎,宮主現在在忙根本就出不來!”候邵天指着這羣人,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陣罵。候邵天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護法,周圍的人這才安靜了下來。
“想活命的都給我出來。”鳳知雅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們,她忽然間一揚手,一道藍色的光芒瞬間從指尖中溢出。
那道詭異的光芒落在了人們的眼中,閃爍耀眼,卻有着絕對的權威。
周圍的人這才各個都看着鳳知雅的面孔,畢竟這是隱族傳人的標誌。沒想到這次來的人居然是隱族的傳人。
鳳知雅淡淡的掃過每一個人的面孔,臉上甚至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不管怎麼說我也還是隱族的傳人,就算你們有多麼討厭我,這一次也必須聽我的。”
“還不快點出去!”候邵天這才衝着那羣人大吼了一聲,看着一個個站着發呆,可真丟隱族的面孔。這羣人這才怔了會兒跟着走了出去。
鳳知雅走出了門外,只見空氣中飄蕩着詭異的氣息,她下意識聞了一下,面色不由散過了幾分疑惑,這是什麼氣息呀。
“這種毒藥是讓野獸發狂的,但似乎是有楚國纔有!”候邵天聞了一下這才說道。他經歷各國,自然瞭解的多。
“那有解藥嗎?”鳳知雅眼眸中溢出冷漠的光芒,他們出來應該不容易被別人知道,一種可能就是楚國有人誤闖了這裡,還偏偏用了這種吸引野獸的毒藥。另一種可能恐怕就是揚塵軒跟蹤了他們,又偏偏被楚國的人纏上了。
“有,隱族裡面就有,可是現在已經擴散開了恐怕也來不及了吧。”候邵天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若這擴散到了隱族中,恐怕真的慘了。
就在這時,瘋狂的塵土飛揚起來,無數的野獸已經朝着他們衝了過來,跑在最前面的就是浮塵一羣人,但看上去臉色各個都蒼白,顯然是各個都已經到了極限。
“把毒藥跟解藥都拿出來,各個將毒藥都塗在身上,騎馬跟着我一起出發。”鳳知雅淡淡的勾動着嘴脣,這個楚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想要幹什麼?”候邵天一怔,轉而看着鳳知雅。
“要想要活命,想要隱族安好,那就跟着我一起吧。”鳳知雅淡淡的吐出了話語,淡然的眼眸中滿是嗜血的光芒,有了一個柔懷還不夠,哪裡知道居然還不冒出來一個楚國,簡直就是該死!
候邵天看着鳳知雅堅定果斷的聲音,下意識點了點頭,吩咐身後的人趕緊在身上塗滿了毒藥。
就在這時,無數的野獸已經朝着山坡狂奔而來。
鳳知雅身穿一身白衣,眼眸中已然是一片清冷。“準備好出發——”冷淡的聲音從她的口中溢出,鳳知雅重重的揮動着馬鞭,一馬當先而去,候邵天等人緊跟在其後。
鳳知雅駕馬一躍而下,經過浮塵他們身邊時,反手將藥拋在了他們手上。“好好休息。”緊緊是四個字,鳳知雅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他們身邊。
冷淡的背影蕭然而去,隨着一羣人的離開,那濃厚的毒藥氣息頓時吸引了發狂的野獸。
浮塵跟明宣望着鳳知雅的背影,疲憊的身軀上忽然間一抹感動,沒想到他們的王妃居然在危險的時候還擔心他們。王妃你一定要小心。
再次瘋狂的駕馬而去,鳳知雅率領着候邵天直衝獸羣,“每個人準備直接衝出去!”唯有將身上的氣味擴散到野獸羣中,才能夠讓所有的野獸改變目標,清冷的眼眸中迸射出清冷的光芒,鳳知雅揚手間藍光頓時劃破了數十隻野獸的脖子,飛快的速度,她整個人繃緊成一條直線,隱族中人又怎麼會是一般的人呢,硬生生從野獸羣裡殺出了一條路,將大批的野獸引走。
鳳知雅整個人像是繃成了一根直線,任憑着血從自己身上濺開,她卻渾然不顧。
身後的隱族中人看着這抹白衣素裹的身影,初見時的冷漠,而到現在她渾身上下迸射出嗜血的氣息,孤傲倔強,但卻難以遮掩她眼中滿滿的堅定,一種不知名的崇拜從他們心中溢出。
也不知道被野獸羣追趕了多久,天色漸漸的暗發的下去,鳳知雅眼眸中濃厚的血絲溢滿着,她咬了咬牙,帶領着人馬衝殺出去。
就在這時,忽然不遠處少許的火光溢出,鳳知雅清冷的眼眸頓時一亮,難不成是楚國的那羣人。疑惑的神情從眼眸中一閃,忽然間一片插在地上的旗幟落入到了眼簾中。
“那是楚國的旗幟,我靠,還這麼大批人馬!”候邵天累的整個人都快要趴在了,他一把老骨頭居然還要趕野獸。現在才眼前一亮。乖乖,給打小丫頭的主意,這下可死定了。
楚國的人越多越好,就不信這些野獸收拾不了他們。
鳳知雅漆黑的眼眸中溢出閃亮的光芒,確實,這是很好的機會!沒想到真的有大批的楚**隊,反手間鳳知雅重重的揚起了鞭子。“給我全力以赴朝着楚國的兵馬衝過去。”
不遠處楚國的人馬根本沒反應過來,他們急急忙忙趕到了這裡,不過是突然收到消息,軒轅淵在這裡,好不容易弄了點破壞正想要好好的休息。
卻不想這時幾十道身影忽然間朝着他們飛了過來,迅猛的動作只像是從眼前一閃而過,鳳知雅擡手間一揚,無數的粉末已經落在了他們的身上。候邵天猥瑣的一笑,一巴掌抹在了身邊的人臉上,讓你們害隱族!
鳳知雅身影一現,忽然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她的眼前一閃而過,藍色的頭髮枯萎的散落着,那張憔悴到極點的面孔,整個人被緊緊的捆綁着,甚至面無血色。
鳳知雅身影一頓,沒想到真的是揚塵軒,甚至沒有想到再次看見他時,他居然會這麼狼狽。救!還是不救!他至少親手放過了自己一次,鳳知雅淡然的一揚眼眸,再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她忽然間調轉馬頭朝着揚塵軒的方向跑去。
身後的野獸羣越來越逼近,像是一種死亡的氣息瀰漫開倆。
“你瘋了,快回來!”候邵天瞧見了鳳知雅的身影,忍不住狂吼出聲來。
“前面匯合!”清冷的聲音像是一道光芒劃破了天際,揚塵軒昏昏迷迷的睜開了眼睛,望見那抹身影朝着自己飛身而來。
他離開之後卻因爲放心不下他們去隱族,才特意讓隊伍調轉方向跟上了鳳知雅,哪裡知道居然會碰到了楚國的大批人馬,這才寡不敵衆強迫吃了**藥被抓。
而現在,眼眸中越來越模糊,那個人真的會是……
“快點,抓住我的手!”鳳知雅伸出一隻手,響亮的聲音傳到了耳邊,揚塵軒整個人頓時回過神來,這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
伸手拉住了那隻手,鳳知雅手心一用力,反手扣住了揚塵軒的手,另一隻手同一時間猛的抽動了馬匹。
野馬因爲受痛迅速的狂奔出去,耳邊的風聲越來越大,像是睡眠了整一片天空一樣,血腥的氣息不斷從背後瀰漫開來。
鳳知雅奮力的加快了速度,朝着自己身上撒了一把解藥。但是野馬奔跑的速度卻也趕不上後面野獸的奔跑速度。
氣勢沖沖,像是要將一切都毀滅,瘋狂的獸羣,野獸的咆哮聲像是徹底淹沒了整一片世界一樣,無一不宣召着他們的狂妄!
大批的楚國士兵甚至還來不及反抗,已經發出了慘烈的叫聲,甚至驚天動地,一大批的人馬瞬間獸羣淹沒掉。
氣勢滂湃,驚天動地!
“快點,抓住繩子!”候邵天不知道何時跑到了樹上去,因爲等鳳知雅耽誤了時間,現在也只能暫時躲到樹上面去了。
鳳知雅單手揚手,瞬間殺死了一隻豹子,她頭也不回沖着揚塵軒吼道:“抱住我!”
如同面臨死亡,依舊沉穩的女子,清澈的眼眸中閃亮出奪目的光芒。揚塵軒甚至沒有任何的猶豫,伸手抱住了鳳知雅。
這一種純粹的感激,從心底裡面蔓延出來。
兩抹身影從馬匹上躍起的瞬間,忽然間一隻獅子猛的飛躍起來,朝着鳳知雅的後心咬來。
迅猛的速度,甚至不給在半空中的鳳知雅絲毫抵抗的時間,獅子長大了嘴巴就要硬生生的咬住鳳知雅的那一瞬間,揚塵軒忽然間死死的咬住了嘴脣,最後一絲的冷靜迸發出來,他硬生生的將兩個人轉了一個方向。
隨着一聲骨肉分離的聲音響起,鳳知雅飛起一腳重重的踢在了野獸的身上,瞬間的變動兩人已經落在了樹上面。
揚塵軒臉色蒼白的坐在樹上,整一個後背全然血肉模糊,血液像是斷了線一樣從不斷的流出。
“你沒事吧。”鳳知雅轉頭看着揚塵軒搖搖欲墜的身體,連忙扯下了身上的衣物,粗粗的替他包紮起來。
“我,咳咳咳,我沒事!”揚塵軒不住的咳嗽着,蒼白到極點的臉色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別說話了,快點把這個藥吃了。”候邵天伸手就將一顆藥塞進了揚塵軒的嘴巴里。
鳳知雅也沒說什麼,既然是候邵天給的,那一定是對身體有好處的。楊塵軒吃下去之後臉色也好了不少。
大樹之下野獸的咆哮聲不住的響起,甚至還有幾名侍衛拖着已經血淋淋的身體朝着樹的周圍爬了過來。鳳知雅眼眸無意的劃過,又淡淡的收斂了神情。
幾個人這才暫時鬆了幾口氣,半躺在樹上休息了片刻,想着等獸羣褪去的時候,再下去。
卻不想就在這時候接二連三的野獸咆哮聲不斷的從樹底下傳了起來,各色顏色眼睛的野獸緊緊的盯着樹上的人,凶神惡煞的張大了嘴巴,甚至要將整一片天空都沸騰掉。
黑暗的天空之下,陰冷的氣息不斷的瀰漫開來,殘冷的月光照射在樹上,倒映出他們的身影。
無數的野獸不斷的撞擊着粗壯的樹枝,還有候邵天選的樹年代比較久遠,但卻還是輕微的搖晃了起來。
那種熟悉的氣息再次飄蕩在空氣中,帶着詭異的氣息,甚至想要將樹上的人全部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