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男大作戰十九
“不許動。”溫如是抵着沈文瀚,手中是一把寒光閃閃的剃鬚刀。她早就想這麼幹了,可是他從來就不肯讓她享受一下這種近似畫眉的樂趣。
對着溫如是興致勃勃的表情,沈文瀚濃密的眉頭都快打結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腦袋不往後仰:“其實你可以試試電動刮鬍刀,那個比較安全。”
“閉嘴,”溫如是毫不客氣地將剃鬚膏抹到他的下巴上,勾起脣角邪’惡地笑,“你不覺得,這個時候的男人是最性‘感的嗎。”
沈文瀚嘴角抽了抽,他最討厭別人拿着刀在自己面前比劃,要是其他人敢這麼做,早被自己打殘了。
但是他可不敢動眼前的小女人,否則的話,估計他一拳下去,自己大概也差不多可以換個老婆了。
沈文瀚緊緊靠在盥洗室冰冷的牆面上,視死如歸地閉上眼睛:“要刮就趕快,別磨磨唧唧的。”
瞧着全身都快僵硬了的沈文瀚,溫如是差點噴笑出聲,她也不逗他了,巴在他身上細緻地開始從側面剃起。
小小的盥洗室很安靜,只有兩人緩緩的呼吸聲,還有刀刮鬍茬細微的沙沙聲。沒有視線的干擾,沈文瀚的其他感覺反而更加地清晰。
臉上的動作無比輕柔,就像是生怕她會一不小心傷了他一樣。
溫熱的氣息從下方撲打在他的下頜,癢癢的,沈文瀚幾乎都能想象到,她踮着腳尖小心翼翼地落刀樣子。
他堅毅的脣部線條越來越柔和,貼在胸前的身軀嬌軟得讓他想要揉進自己的身體。
沈文瀚忍不住擡手,摟住了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細腰。
溫如是一頓,微嗔道:“別亂動啊,這麼一張俊臉,要是破相就可惜了。”
沈文瀚輕笑,胸腔微微震動,聲音有些低啞,卻帶着一絲說不出的魅’惑:“除了這張臉,難道就沒有其他你想要的東西?”
“有啊,”溫如是任他圈着自己,柔軟的腰肢向後彎了彎,舉手勾起他的下巴,開始刮下半部分的鬍鬚,“我還想要一個屬於我們倆的孩子,像你一樣的英俊又聰明,還要像你一樣的孝順顧家。”
溫如是彎起嘴角柔柔地笑着,望着沈文瀚輕輕抖動的長長睫毛,眼底卻有着綿長深刻的憂傷,“他會繼承你的事業,成爲你的驕傲,陪着你到老。”
代替她,愛他敬他,一輩子。
撫在她腰間的手指動了動,沈文瀚緩緩睜開眼,眼前是溫如是明媚如春的笑容,他的嘴脣翕動,少頃,緩緩道了聲:“好。”
就算那個孩子會姓溫,就算沈家也許還會因此大鬧一場,他也願意妥協。
他愛她,沈文瀚從來就沒有這麼清楚地明白過。
他愛這個女人,她是他認定的妻子,以後也會成爲他的孩子的母親,她的生命將會與他緊密地連在一起。
沈文瀚甚至開始期待,不知道結合了他跟溫如是的血脈,那個未來的小生命會是什麼樣子。
他低下頭,俯身吻住溫如是潤澤的雙脣。
他們兩人的孩子,應該會是這個世上最可愛,最幸福的寶貝。
明晃晃的剃鬚刀掉落地面,跌在光可鑑人的地磚上彈起了“叮”地一聲輕響,沈文瀚緊緊箍着懷中的嬌‘軀,撬開她的脣’舌攻城掠地。
他的動作有些急躁,手中的力道讓溫如是微微生痛,她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展臂攬住他的脖頸,毫無保留地微笑着努力迎合。
遊走在她絲滑襯衣上的大手開始不滿足於這般的隔靴搔癢,沈文瀚躬身一把抱起溫如是,踢開盥洗間大門大步邁進臥室。
輕輕將她平放在寬大的牀鋪內,溫如是捲曲柔亮的髮絲鋪散了滿枕,沈文瀚傾身覆上,喑啞的嗓音帶着最後的一點剋制:“你不後悔?”
溫如是淺淺一笑,泛着水色的雙眸明亮通透:“沈文瀚,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
沈文瀚一怔,半天才從薄脣中幽幽吐出兩個字:“……沒有。”
她說過喜歡,說過想念,叫過他老‘公,也叫過他親愛的,但是,卻從來沒有說過她愛他。
在她維護宋司劼的時候,在公司最艱難的時候,他也曾經懷疑,那些所有打動人心的過往,也許不過只是她一時興起的玩笑而已。
“我愛你,很愛很愛,”溫如是的笑容燦爛,她擡手輕輕拂過他的眉眼,他筆挺的鼻樑和剛毅的脣角,就像是要將他的面容刻進心中,“所以,我怎麼可能會後悔呢,我愛你啊,沈文瀚,只有你,沒有別人。
你一定要記住,永遠都不要忘掉。”
沈文瀚心中悸動,那一波又一波的溫暖彷彿拉扯着懸掛的心房,讓它飄飄蕩蕩地平穩降落到地面。
他的眼中有些溼潤,雙脣開闔半晌,最後只是化作了一聲嘆息:“……如是。”
她瞭然地揚起了脣角,拉下他的脖子,傾身堵住了他未盡的話語。
這樣就好,什麼話都不用說。
一件件衣衫從牀沿滑落在泛着暗光的實木地板上,渾身赤’裸的溫如是肌膚勝雪,仿似融進了潔白松軟的牀鋪中。
沈文瀚幾乎是用着一種朝聖的心情將她擁進了懷裡。
入手之處,只感覺那觸感溫潤如春水,她的身體柔軟得不可思議,長髮逶迤黑如潑墨,更仿似縷縷情絲,繾繾綣綣,縈繞心間。
長久以來隱忍的遺憾,也被這般風光旖旎的場景溫暖地填滿了。
額間有微微的汗意滲出,沈文瀚儘量放慢了動作,耐心地順着那玲瓏浮凸的曲線,寸寸親‘吻她細緻光滑的肌膚。
直到溫如是雙頰酡紅,目光迷離,望着他的眼神染上了瑩瑩的水光,他才沉身緩緩進入了她的身體。
房中一雙戀人抵死纏’綿,海風輕拂過象牙白的窗簾,薄紗輕輕搖晃隨風飛起又落下。
斜陽如火,鋪灑進滿含春‘意的臥室內,映照在溫如是的眼角,染紅了靜靜滑落的一滴淚光。
及至夜色已深,沈文瀚才被飢餓喚醒。
他微微偏頭,倦極的溫如是正安靜地蜷縮在他的臂彎中,濃密捲翹的睫毛乖巧地闔着,恬靜得像個天使。
他擡起另一隻手,帶着薄繭的拇指戀戀不捨地在她柔嫩的頰邊輕輕摩挲。
良久,沈文瀚傾身在她光潔的額上印下了一個溫柔至極的輕吻,這才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臂,掀開一角薄被起身穿衣離開。
沒過多久,當沈文瀚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溫如是仍然在沉睡中。
他輕手輕腳地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一邊的牀頭櫃上,坐到牀邊捏了捏她的鼻尖,輕笑着喚她:“小懶豬,起牀吃點東西再睡。”
潔白的被子虛虛掩蓋着她圓潤的肩膀,溫如是靜靜地合着雙眼,猶如陷入夢境的睡美人。
“這可是我親手做的晚餐哦,只有你有這個榮幸享受到我的服務。”沈文瀚抿着嘴角逗她。
夫妻兩個,總要有一人能在沒有傭人的情況下,保證他們不被餓死,溫如是不行,那只有他自己來了。
爲了這頓飯,他可是暗地裡練了很久,才能做得稍微像點樣子。
沈文瀚摸了摸剃的乾淨的下頜,這麼溫柔的語調果然還是不適合他啊,他眉毛一挑,伸手拍了拍她隆起的臀’部,“你要是再賴牀,我就全部都吃光,一點都不給你留。”
室內靜寂無聲。
寬大牀鋪中央的溫如是沒有一絲的迴應,就連她那長長的睫毛都沒有抖動一下,沉靜安詳得宛如一具精美的雕像。
“……如是?”沈文瀚面上的笑容漸散,心中掠過一道不祥的慌亂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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