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越前他情況還好嗎？”是部長的聲音，爲什麼部長他會在這？
奇怪，頭好痛……
爲什麼自己會在這？這是醫院嗎？
好像忘了什麼一樣……
……
“需要觀察一段時間纔可以確定”藤原醫生用手推了推眼鏡衝對面戴眼鏡的少年說，“不過出院是沒問題的，隨時可以”
“麻煩了”手冢國光禮貌的說。
“不過”藤原醫生猶豫了一會，終是說了，“他可能會丟失一些記憶時間誤差”
“嗯？”
“一些他潛意識裡不想記的記憶，家人之類的還是會記住的，不會造成太大的麻煩”
“會記起來嗎？”不想記的記憶是指……嗎？
“應該會，時間問題”
“……”
……
“部長，什麼時候我可以出院啊？”越前龍馬一點都不喜歡待在醫院裡，他突然有點理解立海大的幸村爲什麼那麼討厭醫院了。
這裡的一切都讓人不舒服，充滿消毒水的味道……
“隨時”手冢坐在他牀前，聽到他的話，頭也不擡，吐出兩個字，便繼續給他剝橘子。
“那我現在就想出院”一聽這話，越前心裡高興，嘴角也彎成弧線，大大的貓眼亮亮的似乎可以發光，他迫不及待的說，“部長麻煩你去幫我辦理出院手續了”啊，他一點也不想在這裡多一刻，不，半刻也不想待，他要回家……
“……”手冢停下手上的動作，忽然冒出句，“發生過什麼事，越前”
“部長，原來你有健忘症呀”越前大大的貓眼緊緊盯着他毫無表情的萬年冰山臉，帶着笑意，“我們不是剛剛贏了全國賽嗎”剛剛發生過不久的事也能忘，部長是怎麼回事……好怪。
“……”手冢盯着他稚嫩的臉，不知在想什麼，透過鏡片，那雙瞳孔裡平靜如一汪死水，波瀾不驚，彷彿可以看透一切，半晌，他說，“六個月了”
“什麼？”不明白他的意思。
“全國大賽結束已經六個月過了”在他驚訝的目光下，繼續道：“越前，七天後出院”
“……”記憶出錯了嗎？從未想過，頭隱隱作痛，腦海閃現一個模糊的身影……是誰？垂下頭。
“七天過後，你就可以出院了”手冢把他的神情看在眼裡，“越前”
“嗯？”不明所以擡頭看着他。
“不要大意”把剝好的橘子放在他手裡，起身走出病房。
“……”看着手裡微涼剝好的橘子，呆愣了一會，隨後，揚起一抹自信的笑。
“切，什麼嘛，還差得遠呢”
……
第一天。
“小不點，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喵”菊丸英二一見到他就很興奮的一把抱住他，腦袋不斷的在他臉上蹭來蹭去，像只可愛的大貓咪，“我超擔心你的欸”啊啊！小不點的臉蛋好軟哦，我蹭我蹭，我蹭蹭蹭……嘻嘻o(^o^)o
“菊丸學長”看着蹭得歡快無比的大貓，越前無奈的把求助的目光投給一邊看着的大石，“這樣好難受的欸”學長還真是……
“好啦，英二”大石無奈的把菊丸拉開，“別這樣”
“什麼嘛”有些不開心了，顯然（︶︿︶）。
“英二學長真像個孩子欸”一旁桃城捂嘴偷笑。
“嘶”海堂老樣子。
“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吧？”乾說，“看情況似乎不錯，越前”
“嗯“回道，“手冢部長說七天後就可以出院了”
“七天後呀”乾擡手輕輕推了推眼鏡，“真是個不錯的數據”不知從哪拿出本子和筆，刷刷的寫着。
“……”XN。
阿乾/乾學長你也是夠了-_-||
……
“小不點/越前改天我們再來看你哦，你好好休息”走前大家留下一句話。
“嗯”
……
“越前同學”藤原醫生坐在牀前，衝他說，“跟我念‘大海、植物、卷的’”
“大海、植物、卷的”雖然不明白對方爲什麼讓他說這些，但越前還是照做了，畢竟可是個醫生，這一定對他有幫助的。
“唸完越前同學想到了什麼？”藤原醫生慈祥的看着他。
“海帶”說完，他自己也愣住了。
腦海裡閃現出一個人影，看不清面孔，那像海帶一樣卷的頭髮這一刻卻異常清晰，想看清對方的樣子時，人影消失了，頭開始作痛，讓他不敢再多想了。
是誰？
爲什麼會感到熟悉？
他是……
這時，藤原醫生的聲音傳入耳裡，“好的，越前同學今天到此結束，明天我們再繼續”打斷了一切思路。
醫生走了，雙眼撐不住，闔上休息。
算了，不想了，睡一覺就什麼都不同憂了……
只是，爲什麼夢中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一道熾熱的目光呢？
臉龐好像被人撫摸着，動作好輕，小心翼翼的彷彿在呵護珍寶一樣，又怕把他弄醒，想睜開眼去看，眼皮卻重得無論如何也睜不開，無力感讓他……
“龍馬，對不起”歉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果然只會傷害你”那裡麪包含很多東西全是負面的……聲音也很熟悉，彷彿聽了好久一樣……只是爲何會沙啞呢？
醒來，病房裡沒有其他人，靜靜的只有他一個人，悵然若失。
……
第二天。
學長們依舊來探望他，手冢人依舊沒有來。
學長們走後，藤原醫生進來，坐在昨天的位置上。
“今天，我們繼續”醫生說。
“嗯”無所謂的點頭。
“越前同學跟我念‘瞳色、惡魔、瞳色’”醫生看着他說，“然後告訴我你想到了什麼”
“瞳色、惡魔、瞳色”越前照做，“紅瞳”
是的，唸完腦海裡閃現一對通紅的瞳，熟悉……
然後，那個人影再一次重現腦海，面孔依舊模糊不清，只是那雙瞳卻異常清晰，如惡魔般的色澤，紅……
一頭海帶一樣的黑色捲髮，一雙惡魔一般的紅瞳，這個人好像似曾相識，好像似曾見過，即使面容不清，只是……你，是誰？
“好的，越前同學今天到此結束”醫生起身離去，“明天我們再繼續吧”
“他，到底是誰？”閉上雙眼努力回想那個人影，卻無用，最終反而入夢，“切，還差得遠呢”
又是這樣……
臉上傳來的觸感那麼熟悉……又是他。
只是他是誰？和那個人影可曾有聯繫？
可惡……還是無法睜開雙眼……可惡……
“龍馬，我其實很沒用吧”那人的聲音入耳，“想見你，卻總是沒勇氣在你清醒時與你見面”目光還是那麼熾熱……
切，什麼嘛，還差得遠呢。
“又不在了”醒來，人還是走了，“差得遠呢”
確實很沒用呢，膽小鬼一樣不敢露臉……切，算什麼嘛，還差得遠呢。
……
第三天。
越前的家人終於來了，前幾天，他們全都不在家，出遠門了，本來沒有那麼快回來的，但聽到他的出事的消息，便急怱怱的趕回來了。
和他們聊了一會，他們便留下水果籃在桌上，回去了。
然後，手冢來了，給他削了一個蘋果，聊了一會天便回去了，依舊留下一句“不要大意”真像他的風格呢。
龍琦教練和他的孫女櫻乃還有小阪田和崛尾，勝雄，勝郎三個人也來了。
……
藤原醫生進來，如前幾天一樣沒有變化，不多說，直接進入主題，“越前同學請跟我念‘囂張、惡魔、少年’然後告訴我你想到什麼？”
“囂張、惡魔、少年”一字一字清楚的念出來，腦海裡閃現的人影慢慢開始清晰，頭開始作痛。
“越前同學”醫生略帶擔憂的看着他，道：“你還好吧？”
“嗯”點頭。
“那麼你可以告訴我你想到了什麼”
“切原赤也”說出這個名字，才知道原來之所以會感到人影熟悉全因對方，自己在關東，全國賽見過。
可是……真的只是這樣嗎？
好像有些記憶開始清晰起來……可是……還是想不起來……爲什麼？
“那麼，明天我們再繼續吧”
醫生走了，腦袋沉沉的，閉上雙眼，很快就睡了，做了一個夢，很真實。
【“越前龍馬，你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對吧？啊”黑髮少年拿着球拍指着對面比他要矮許多的少年，雙眼變紅，可怕。
“既然這樣”黑髮少年舌頭伸出性感十足的舔了舔脣，“你想離開我，我告訴你不可能，作夢去吧啊”拿着球拍的手擡高，向他的頭部擊去……】
“啊！不要”流着冷汗從夢中驚醒，坐起來，不斷的喘着氣。
“做惡夢了嗎？！”似問非問，嗓音略帶沙啞，是他，切原赤也，腦裡的人影，還有幾天前聲音的主人，亦是夢中的黑髮少年。
“……”沒有說話，垂着頭，心跳得很快，手放在胸口，喘氣，冷汗一滴一滴往下流。
“龍馬，我想你了”切原忽然把他抱在懷裡，下巴挌在他頭頂，他的心跳聲很清楚讓他聽見，“我真的真的沒有一天不想你”沙啞的嗓音帶着哭腔，淚水從眼角溢出，順着臉頰滴落在他發上，溼溼的……
窗外，天空已經開始黑了。
“真的真的”哭泣着訴說着：“好想你”無助的像個孩子抱緊他，不捨得放手……
“……”沒有掙扎，任由他抱着，感受着那懷裡的熱度，傾聽那清楚的心跳聲……
“對不起對不起……”切原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最後只剩這句，千言萬語多遍對不起所化成“真的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我保證，不會再傷害你了，不要離開我好嗎？真的不能失去你，沒有你……”想折斷你的雙翼囚着你，好讓你離不開我，可是……最終只會傷害你……讓你受傷。
這一夜，有他想陪，溫暖了秋夜。
對方連夢中也不安，越前只能緊緊的回抱着對方，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感……
說不出什麼感覺，也不生氣對方爲什麼那麼對他了……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算了……
【“那個”黑髮少年紅着臉攔住對面比他矮許多的少年，然後在對方帶着不解的目光下，雙手握拳，鼓起勇氣的衝他說，“我喜歡你”
聲音有些大，引得路過的人頻頻側目看着他們。
少年用手壓了壓帽檐，無可奈何的吐出句，“你還差得遠呢”邊不管他走了。
“等等我，越前”黑髮少年緊追不捨，不一會兒便追上他了，與他並排走，“我是認真的，越前龍馬和我交往吧”一臉認真的表情看着他，不肯錯過他的表情，一絲絲也不。
“……”沉默了一會，看着滿臉期待的少年，說：“你啊，還差得遠呢”快步丟下他，走了。
留下他在原地愣着用手抓抓那頭有個性S型的像海帶一樣的黑色捲髮，“還差得遠是什麼意思啊？”
在原地跺跺腳，“越前他到底是同不同意和我交往啊？”
孰不知，他的樣子全被走到轉角處停下來轉身的少年看在眼裡，大大的貓眼含着笑意，粉嫩的脣輕笑，“呵呵”然後還是那句“還差得遠呢”轉身離去。】
夢裡笑，夢外的越前也笑了，夢語還是夢裡那句，“還差得遠呢”
【“越前，你到底想不想和我交往啊？”黑髮少年還是攔住了比他要矮許多的少年，手裡拿着球拍，球拍指着少年，性感十足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脣，充滿挑釁意味的說：“和我比一場吧”邪魅一笑，“我贏了就和我交往”
“……”
見他遲遲不說話，有些不耐煩了，“越前你該不會是怕了吧？所以不敢答應我吧？”表情猙獰發出怪笑，像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鬼一樣嚇人。
“那你輸了呢？”少年忽然說，“你要怎樣？”
“我怎麼可能輸給你這個一年級的小鬼，我可是立海的王牌切原赤也”雖然被輕視有些不爽，但他還是說了，“那我就繼續努力直到打敗你的那一天”說完露出自信十足的笑，“不過，我是不會輸的，你做夢去吧”
……
這場比賽，最終是貓眼少年贏了。
黑髮少年癱在地上，不甘心的把手中的球拍丟在地上，目光死死的盯着球網對面站着以勝者姿勢看着他的少年。
“欸”貓眼少年轉身，“你啊，還差得遠呢”嘴角卻勾起一絲笑，顯然少年心情很好呢。
“可惡，終有一天，我會打敗你的越前龍馬”黑髮少年不甘的說。
“是嗎？”貓眼少年扭頭衝他一笑，成功看他呆愣住的樣子，“還差得遠呢，切原赤也”】
“還差得遠呢，切原赤也”夢外，越前窩在切原懷裡嘴角勾起一絲笑，夢語。
【一次失敗，次次努力。
黑髮少年每天努力練習揮拍，跑步……
有空就大老遠的從神奈川坐車到東京攔住少年，來一場比賽。
出乎意料明明會坐過站的少年奇蹟的總是能坐到東京，找到少年。
比賽每一次都是以他失敗落幕。
那天，陰天。
黑髮少年又攔住貓眼少年，手裡拿着球拍指着他說，“和我比一場吧，越前”
“你還沒輸夠嗎？切原”手壓低帽檐，遮住眼底的笑意，他很愉快，每一次都很愉快，身心都很愉快。
“哼，這一次該輪到你了”冷哼一聲道。
“什麼？”好像有些不好的預感，不過，他纔不會輸呢。
“輸的人是你，越前龍馬”口出狂言，赤目發動。
“……”那雙眼睛真可怕吶。
……
出乎意料，贏的是黑髮少年，比數6-7，僅僅一球之差決定了最後的勝負。
“怎麼樣，越前”黑髮少年在球網前笑得燦爛，雙瞳變回正常，“和我交往吧，我贏了這次”
“……”沉默了一會，在對方越來越焦急時，擡頭衝他咧嘴一笑，“好呀”果然，不出意料看到對方呆愣的樣子，“還差得遠呢”】
“還差得遠呢”夢外，越前邊夢語，邊用腦袋蹭蹭切原的胸膛，像貓咪一樣可愛，咧嘴笑得燦爛。
……
天亮了，越前沒有醒來，還窩在切原懷裡繼續睡呢。
倒是切原醒來了。
“龍馬”切原不敢置信的看着懷裡窩着睡得正香的越前，他差點以爲這一切都是夢呢……太好了，都是真的……
緊緊擁着懷裡的人兒，害怕自己一鬆開，對方就消失了，一切都不過是夢而已……
“唔，切原你幹嘛摟我那麼緊啊？”被他動作弄醒的越前迷迷糊糊的看清人後，不滿的嘟起嘴嘀咕，“很難受的欸”
“啊，對不起”忙鬆開他，說完發現了什麼，雙眼死死盯着他的臉，“越前，你，你想起來啦？”緊張，充滿了緊張聲音裡。
“嗯”大腦清醒了許多，“也不是全部，有些不記得了，不過都是不重要的事”
“太好了”不管怎樣都好，只要他記得自己就好……
全國賽後，他們開始有了聯繫，又開始參生感情在一起……被切原打中腦袋後，真的很傷心對方對自己的不信任，於是遺忘了那些日子包括他……
其實導致他受傷的原因只是因爲切原吃醋受到刺激罷了。
吃他和不二學長的醋。
其實那天在學校，他和不二學長什麼關係都沒有，那天只是走路不小心滑倒，不二剛好在旁邊看見接中抱着他罷了，然後湊巧被來找他的切原看到，從他的角度看誤會了，於是……就這樣。
……
“切原”越前說，“我要出院，我好好的，一點都不想在醫院多待一天了”這裡都是消毒水的味，難聞死了……
“好”切原也不喜歡這裡，“我待會就去幫你辦理出院手術”
“嗯”忽然向他伸手，示意他把自己抱入懷。
“……”切原喜滋滋的伸手把他抱入懷，然後，脣就被對方吻住了，呆愣了一會，很快反應過來，開始搶回主導權，加深這吻。
熱吻結束，倆人離開對方的脣後，不斷吸氣喘氣。
當接觸到對方的目光後，紅着臉，相視一笑。
今天也是個美好的日子呢！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