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睛面帶苦笑地吐出兩個字:“禽獸不如!”
魏文德重重地打了個噴嚏,兩道鼻涕已經衝出了鼻孔,向下方肥肥的嘴脣流去。
可他並不敢伸手去擦,因爲,貓妖的槍就頂在自己梳着中分的後腦勺上,所以,魏文德還要繼續用手裡的玻璃棒攪動着燒杯裡的紅色液體。
“嘎嘎,你可真噁心,趕快擦了吧!”
“噯噯……”魏文德連忙答應着,伸手從口袋裡掏出手絹,小心翼翼地將奔涌而出的鼻涕擦乾淨。
“有結果了嗎?”貓妖已經有了睏意,兩隻眼睛疲勞地眯了起來:“哈……”
貓妖已經打了三個呵欠了,可他手裡的槍還是舉着。
“馬上就可以出結論了,我說過,我的人造脂肪是世界一流的,雖然在量的掌握上還欠缺經驗,不過,經過這次試驗,我的數據就會更加豐富了,多虧了給香玲……”
魏文德說到這裡手中的玻璃棒停了下來,眼睛中的哀傷表情立即顯露出來,其中還帶有些許的驚恐。
他慢慢地轉過頭去,看看貓妖的臉,貓妖將槍往前一頂,直直地頂在了魏文德額頭上:“趕快化驗,我今天已經夠累的了,早化驗完早休息,你也能早一點拿着錢離開這個國家,到國外去搞你的研究了。”
魏文德嘆了口氣,無奈地轉過身去,繼續攪動着。
貓妖開始打第四個呵欠了,他今天確實太累了,精心設計的一顆炸彈,卻被上官博給送到了半空引爆掉了,不但沒有傷到人,而且,自己還被一幫神秘的面具人給打了個措手不及,匆匆跳樓逃跑不說,自己的備用狙擊槍還留在了現場,致使自己已經沒有狙擊槍可用了。
貓妖氣得將牙咬得“格格”直響,在心裡憤怒地罵着上官博,並且仔細地回想着今天所遇到的所有事情:
上官博這個王八蛋,我竟然被他算計了,看來他早有準備。
那些面具人是什麼來頭,行動如此迅速,特別是那個領頭的面具人,他的身上竟然有雙向爆破雷,這東西,別說是國內,就在國外,也屬於尖端的武器。
還有其他的那些面具人,頭上都有一顆紅星,他們會是軍隊派來的嗎?
面具人是同上官博一起的嗎?
上官博難道跟軍隊有聯繫?
那在打鬥中途露出腦袋查探的又是誰?
面具人衝他攻擊,看來也不知道他是誰,這個人……武功不是一般的強,竟然能攀爬到樓頂,他會是上官博一夥的嗎?
貓妖的腦子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魏文德歡呼一聲:“結束了!”
貓妖趕緊晃晃昏沉沉的腦袋,仔細看着魏文德在紙上做着紀錄。
魏文德急急忙忙寫完幾行字,瘸着腿,把紙遞到了貓妖面前:“剛剛的試驗做完了,所有的數據都出來了,這可是研究的第一手資料啊,而且……而且……”
貓妖瞪起了眼睛,重重地“嗯”了一聲,嚇得魏文德趕緊說道:“而且從羅香玲身體內抽取的血液,經過化驗所得出的人造脂肪顆粒數量,對於最後的數據完成有特別大的幫助,唉……”
魏文德又提到了羅香玲,不由得再次嘆息起來。
“你別我說這些沒用的話了,我給你十分鐘時間,你把人造脂肪的使用方法,使用劑量,以及排出催化劑的用量和排出時間都寫出來,科學,對於我來說,太虛無縹緲了,我只要學會實際的操作就行,你明白嗎?”
“我明白,我明白,請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寫,馬上寫!”
魏文德顫抖着雙手,拿起筆來,開始在紙上書寫着。
七八分鐘後,魏文德將寫滿了半張的紙顫抖着拿了起來,並交到貓妖手裡。
貓妖一手舉槍,另一手仔細地看着紙上所羅列的數據,終於滿意地笑了:“嘎嘎,不錯,不錯,魏文德,你不應該去當醫生,你應該是個偉大的科學家。”
魏文德訕訕地笑着,眼神開始向房間門口處遊離過去。
貓妖低着頭,從眼睛的上方射出兩道目光:“現在已經太晚了,你還是明天一早走吧,下了這麼大的雪,我們現在又是在山上,你走我不放心。”
貓妖說完,從旁邊的沙發上拿起一卷膠帶,開始用一隻手在魏文德身上纏了起來。
魏文德難受地閉起了眼睛,根本沒有抵抗的意圖。
貓妖用膠帶纏了十幾圈,將魏文德的雙手纏在胸前,又掏出一顆手雷,將保險環拉出,使勁用手捏住保險片,不讓它彈起,然後把這枚已經打開保險的手雷纏到了魏文德雙手中間,讓保險彈片頂在他的左手掌中間。
魏文德已經被嚇得滿頭是汗了,趕緊用兩手使勁夾住手雷,他害怕一個不留神,兩手鬆開,這枚手雷就會送自己去遙遠的大洋彼岸。
“嘎嘎,不用擔心,我經常這樣玩手雷,纏好了,你可以去睡覺了。”
魏文德慌張地點點頭,走向了貓妖指給他的那張沙發,剛一躺下,貓妖又用膠帶將他的身體纏在了沙發上。
做完這一切,貓妖已經呵欠連天了,伸了個懶腰,走向堵在房間門口的牀邊坐下,將武器、揹包,全都放到門的一邊,自己則躺下,將東西都堵在裡面,閉起了眼睛。
貓妖的呼吸已經平穩了,看來,他進入了深度睡眠狀態。
魏文德卻怎麼也睡不着了,除了那枚打開保險的手雷讓他心驚膽戰外,今天所發生的事,也讓他無法入睡:
中午吃飯時間,是醫生上班期間最悠閒的時刻。
對於整形科醫生魏文德也不例外,這幾天每到這一刻,他都感覺到一種興奮。
吃過午飯,他再次叫來了自已的助手羅香玲,一位32歲,風韻迷人的苗條護士。
兩人的姦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醫院內部早已多有傳言。
不過,現在的社會,對於這種兩情相悅的親密事情都保持了寬容的態度,只要當事人家裡人不鬧,醫院就懶得去管。
魏文德在幾天前,已經成功將羅香玲推倒在了內間的小牀上,身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
將辦公室的門鎖了起來,走向裡間,把空調開得大大的,所有的窗簾都關上,屋子裡的光線頓時暗了下來,給人一種朦朧的氛圍。
羅香玲風情地微笑着,開始坐在裡間的小牀上,默不作聲的解着衣釦,並不時風騷地擡頭看着魏文德,那狐媚的眼神,漸漸露出的酥胸,細嫩的小蠻腰,直勾引得他一陣一陣心癢。
魏文德也開始脫白大褂了,雖然心急似火,但他還是儘量保持了一個醫生的矜持,心中急切而動作緩慢,手不時伸向羅香玲誘人的曲線,隔着衣服就揉搓起來,臉上****的表情早已將他的內心表露無遺了。
羅香玲剛好自己的衣物,已經迫不及待地撲了上來,一下子將魏文德的頭按到了自己胸口上,享受地閉起了眼睛。
魏文德再也顧不得脫衣服,極其配合地抱住了羅香玲的玉體,兩人狠狠地親到了一起,一場瘋狂的交合很快就要上演了。
辦公室門鎖輕微地響了幾聲,門被打開了,突然,門口閃進了一個銀髮披肩的人,輕輕地將門重新鎖好,略微向房間裡掃了一眼後,慢慢地向兩人走了過去,離兩人越來越近了,手中的槍已經指向了陶醉的兩人。
羅香玲最先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音,一睜眼,嚇得尖叫一聲,趕緊縮到了牆角處,並用顫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魏文德起初還以爲是被人捉姦了,但仔細一看,來人並不認識,而且手中還握着槍,已經變得煞白的臉,頓時嚇出一層冷汗:“先……先生,有話好說,您這是幹什麼?我們不過是……不過是做一下情感方面的交流……您……”
“嘎嘎,你們可以繼續,我不想妨礙你們情感交流。”
“先生,請放下槍好嗎?您開玩笑吧?您在這守着,我們……”
來人當着魏文德的面,將槍栓拉了一下,重新舉了起來:“別廢話了,繼續做你的事吧,做完了我還要你幫忙呢!”
魏文德故作鎮定“這……這怎麼可能……這……這太荒唐了……”
槍一下子抵在了魏文德眼睛上,並使勁捅了一下:“你做的事不荒唐嗎?”
魏文德捂着吃疼的眼睛,一下子漲紅了臉,低頭看看縮在牆角,光着身子的羅香玲。
“繼續你們的情感交流吧,否則,我就讓子彈穿過你的腦袋,讓腦漿噴濺到房間的每一面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