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從的引領下,劉修來到了劉表的榻前,此時的劉表側臥在榻上,一臉的病像,消瘦的臉頰上全無血色,看來大限將至,據歷史記載劉表是在建安十三年八月初病逝,而現在已經是三月中旬,還有半年時間。
不知道自己的穿越會不會帶來什麼變數,劉修心裡想着。
見到劉修進來,劉表努力掙扎着坐了起來。
劉修趕忙上去叩首行禮,道:“見過父親。”
“恩,我兒今日前來有什麼事嗎?”劉表喘了口氣,語氣平和道,與以往的態度截然相反。
“父親,如今漢室衰微,四方戰火不斷,唯獨我荊州在父親的治理下,百姓安居,錢糧富足,社會繁榮,堪稱人界樂土,但這也導致了四方諸侯虎視眈眈,想要吞併荊州。”
說道這裡劉修擡頭看了一眼劉表,見劉表沒有說話,但是臉上也是露出難言之色,顯然也意識到了這diǎn,上次曹操遠征柳城,破烏桓之時,曹操的大後方許都空虛,劉備曾建議劉表襲擊許都,然而劉表沒有什麼大志向,只想保住自己的一三分地,故而沒有采納劉備的建議,等到曹操班師之後,劉表才後悔,從這之後曹操一直秣兵歷馬,準備南下,劉表也錯過這一次絕佳的機會。
可以說現在的劉表也深知曹操、孫權之患,然而沒有應對之策,而且荊州多數人都不贊同和曹操開戰,有些世族甚至已經開始暗通曹操,不過劉表病種,想要管也是有心無力。
劉修頓了頓便繼續道:“在這危難時刻,孩兒身爲父親之子,理應爲父親分憂。”
聽到劉修的話,劉表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滿意的diǎndiǎn頭道:“我兒有什麼良策?”
劉修滿臉悲憤,聲音鏗鏘,道:“孩兒並無良策,但是孩兒有七尺之軀,滿腔熱血,願爲父親守衛荊州,保衛我荊楚百姓免於戰火塗炭。”
“好,好,好,我兒有此志向,爲父甚慰。”劉表滿臉的讚賞之色,激動之下臉色竟隱隱有diǎn泛袖,“我兒需要爲父如何支持你?”
“請父親允許孩兒招兵買馬,聽候父親調遣,保衛我荊州百姓。”這個時候劉修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在之前劉修是沒有帶兵資格的,必須由州牧允許才能夠合法招募兵馬,。
“你需要招募多少兵馬?”劉表問道。
“三百人。”
劉修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劉修也想招募個萬八千的人馬,可是他怕劉表不會同意,甚至可能會懷疑自己的意圖,而且如果蔡瑁知道後恐怕也不會放過自己,畢竟在這檔口,他也會顧慮自己會危險到劉琮的地位,對自己下殺手,歷史要不是劉琦跑得快,恐怕就成爲劉琮上位的墊腳石了,再者人多要吃飯,要軍餉,這些東西也只能和劉表要。
眼前先弄diǎn人馬,既不至於把自己放在火上烤,讓別人警惕自己,又可以擁有自保之力。
“哈哈,爲父還以爲多少人呢,這樣吧爲父撥與你百兩黃金,五千石糧食,允許你募兵五百。”
劉表哈哈一笑,神色神色鬆弛了下來,起初劉表還真是有些擔心劉修招兵買馬的意圖,沒想到劉修只要三百人,這diǎn人馬也成不了什麼事,既然這樣那所幸就給他五百人的軍權,讓他先學會帶兵,將來也可以輔佐他的哥哥守衛荊州。
劉修自然不知道劉表的心思,出乎他的意外,劉表不但爽快的同意了,而且還增加了兩百人的權限,這真是意外之喜啊,不過這五百人卻是也不算多,與曹操和孫權的人馬相比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謝父親,孩兒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誓保我荊州百姓。”
劉修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另一種想法,保屁的荊州,荊州憑自己是保不住的,先把自己保住再說吧雖然自己在劉表心中的感官有所改變,但是劉表的心裡的合理繼承人依然是劉琦和劉琮,一個是長子,一個是二子,而自己不但是三子還是丫鬟所生。
沒過多久,關於劉表答應劉修招兵買馬的消息傳了開來,每個人的看法都不一樣。
大部分人還是一笑了之,五百人能幹什麼,一個世族的家兵都有上千人。
當然還有個別人不這麼認爲,比如蔡瑁。
此時的蔡瑁坐在家裡的椅子上,眉頭深鎖,他回顧了在劉修身上所發生的事情,以前劉修深居簡出,爲人懦弱,自卑,本來他根本沒有在意劉修,他認爲劉修對劉琮根本就形不成危險,但是自從幾天前劉修那句天下無英雄的言論,開始讓他重視起了劉修,如今才過了幾天,劉修就從劉表那裡要來了兵權,這不得不讓人深思劉修的意圖,雖然人馬不多,但是關鍵時候就可能是個隱患,何況他也想不通劉修的用意,五百人能夠幹什麼,要知道他自己家的私兵就有兩千多人。
蔡瑁不愧是精明之人,能夠掌管荊州水軍的人物絕非等閒之人,當即決定去找劉表,要求他撤回劉修的兵權,他要將這種隱患扼殺在搖籃,如果劉表不同意,那就只好鋌而走險了,想到這裡蔡瑁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好個劉修,以前竟然沒看出來此人的野心,竟然是韜光養晦,差diǎn就被騙了。”蔡瑁陰沉道,“來人,被車,去州牧府。”
很快蔡瑁便是駕車來到了州牧府,不過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見劉表,而是找蔡夫人商議此事。
蔡夫人年輕貌美,是蔡瑁的親妹妹,當初劉表初到荊州,爲了拉攏荊楚世族,便與蔡氏家族聯姻,何況蔡夫人確實生的如花似玉,深得劉表的寵愛,而蔡夫人一生沒有生育,劉表將劉琮寄養在蔡夫人處,所以蔡夫人對待劉琮就像對待親生兒子一樣。
本來劉表喜愛劉琦,欲立劉琦爲繼承人,但是蔡夫人經常在劉表面前吹枕邊風,詆譭劉琦,久而久之,劉表便開始疏遠了劉琦,可見蔡夫人在劉表心中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