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有些官員在爲民辛苦服務,有能耐幫百姓做些大好事上,退縮,不行,利用權力壞事整人的手段那是玩得極溜,極有興趣,極興奮。
得到領導的提示,有領導在後臺撐腰,而且撐腰的領導廣佈區裡的各個部門,這些刁難月光閣的小鬼不怕什麼。
他們扯執法檢查的大旗在月光閣絲毫不客氣地大吃大喝,吃好喝足了嘴一抹,挺着肚子噴着酒氣刁難罰款不誤。
月光閣的人不忿?
切!你們不長眼,得罪了那尊神。爺就是奉命來刁難你的。不在上客的時候來月光閣查你、罰你、攪你的生意,這已經很給面子了。吃你的喝你的,那是爺關照你們生意應得的小小回報。刁難你們別怪爺無情。爺爲這個來的。
不服?你咬我啊,切,在澱安區這片地上,借個膽子給你,諒你也不敢炸刺。
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張月娥的二姐夫宗太忠積極活動,想盡法子向兵以行示弱示好,可惜兵大人壓根不鳥他,以示他和月光閣的倒黴事件無關。
兵以行的態度明確地擺在那裡,區裡的那些頭頭腦腦或有不屑者,但也不敢爲收取的好處和往日的那點交情站出來爲月光閣說話。
兵書記官大,這不算什麼。畢竟這裡是京城,在大街上遇到個夾包的就可能是某部委的一位廳級領導,官比區委書記大的有得是。
兵書記是區裡一手,管着大家頭上的帽子,後臺強硬,而且手段強硬毒辣,那些敢炸刺的官紛紛倒黴了,這纔是區領導們害怕的。
爲一個毫不相干的小寡婦強出頭,得罪自己的頂頭上司,危及自己的烏紗帽,那划不來。沒有哪個領導會那麼大無畏那麼無私正義。
張月娥這個倔強的小女人再次面臨着嚴峻的挑戰。
安倩也試圖請幾位自己比較熟悉的市領導幫忙化解好友的危難。張月娥也向自己通過努力結識的領導求助。
能震住區委書記的領導們官自然不會小。能當大官的都是人精,更嚴格遵守爲官的潛規則。
能瞭解事情內幕的領導中,有的知道這個兵以行不太好惹,不願輕易招惹麻煩。有的和兵以行就是一派的。
瞭解不到內幕的領導中,有的謹小慎微不願意冒然干涉。京城這池水深着哪。指不定哪裡就有深水炸彈。爲一個不相干的人冒險不值得。有的卻能從蛛絲螞跡中猜測出大概,心中不屑或者頗不以爲然。
不以爲然者心說:“張月娥不過是個寡婦。人家堂堂區委書記能看上你,想罩住你,那是你的造化。就算你是個貞節烈女,你現在又沒有老公,爲自己的生意獻身有什麼大不了的?何必強立牌坊求東求西的?你這是有病。”
有這種認識的領導對極品御姐安倩也是有些想法的。他們對不識趣的安倩未必就沒有怨念。
在冠冕堂皇地拒絕金錢好處的同時,他們以官場
高深的語言表達能力暗示安倩某些意圖,會說“小安呀,這事很複雜,難開口,可不太好處理。我要是幫你出面,那是欣賞你這個人,沒有其它的意思。”
安倩明白領導的意圖,不懇當這些領導的玩物,自然而然,她的救助就遭到委婉的拒絕。
這世上的事就是這麼怪。
有很多時候明明是惡人應該受到譴責,弄來弄去,結果受害者卻被斥責爲不識擡舉的傻蛋,活該倒黴。
總之,想主持正義的領導,因爲兵書記做事隱秘沒有把柄,不太好出手。混蛋的就更不會去得罪人了。
張月娥恨兵以行恨到咬牙切齒,鄙視痛恨到骨髓裡,絕不懇向兵以行低頭。兵以行冷笑不屑,呶呶嘴,挑挑眉頭。月光閣遭到檢查刁難的次數就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嚴苛,生意再次開始慢慢蕭條。
安倩看到好友日益羞惱有殺死兵以行的衝動。她深深嘆惜的同時,不得不努力安撫好友尋找辦法。
不爲好友着想,爲她自己的利益,安倩也不能眼睜睜看着月光閣再次關門。她還有一千多萬的借款沒回來呢。
也許,安倩的內心裡也不是不願意當誰的情人得到助力和保護,只是她對那些領導都看不上眼纔不願意。
昨晚她突然一反常態地放縱了自己,輕易地和唐大少上了牀,這深處的原因顯然非常複雜,絕不會僅僅是衝動。
急需幫助保護,唐大少有魅力有實力年輕,種種因素綜合起來讓極品御姐動了心,或許這纔是暴發的根本原因。
把月光閣的故事給唐大少講完了,安倩眼神複雜地盯着唐坤的側臉,默默地等待着這個小男人的表態。
漫不經心的唐大少給人的感覺很奇妙,彷彿只要有他在,就是天塌下來,他也能給你頂起來。安倩在賭,賭自己沒有選擇錯。
讓安倩意外又失望的是,唐坤始終不吱一聲,甚至在聽講的整個過程中連眉毛都沒皺一下,表情平淡,只穩穩地開着車。
唐大少的內心當然不是他表面那麼平靜。他不表態不是他不想管閒事。
唐大少是心硬如鐵,是無視很多東西,不是什麼道德高士,不是主持正義的俠客,不是國內官場的官員,但他至少是個極其護內的人。對於他欣賞要保護的人,別說這個人在尋常人眼裡是個不錯的人,就是這個人在某領域罪行累累臭名昭著,他也不會棄之不管。
唐坤的是非觀道德觀和一般人大大不同。他不在乎別人對他說三道四指指點點。做我想做的,走我自己想走的路,不相干的人的評價被絕對無視。這是他在成長過程中慢慢形成的骨子裡的個性。
唐家人的信念和尋常豪門家庭大大不同,內部組織更不是那麼簡單。
在唐氏門下不乏那些道德品行不良卻在某些領域有突出特長的人。那些人或許被法律所排斥,被普通大衆所憎恨,是某些國家的通緝者,但在唐家門下
受到應有的保護、重視和支持,在唐家的規則約束下工作得很愉快。
比如超級電腦黑客人才等。
在唐大少的心目中,安倩是他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有可能是他一生的女人,目前至少是他要維護的女人。第一個女人自然不同於第二個,有不尋常的意義。這個女人是他隨便上的,又不是隨便上的。
說隨便,那是他對安倩很陌生,和安倩上牀很偶然很倉猝。
說不隨便,唐大少可不是那種揀到籃子裡就是菜的人。
他對自己要上的女人要求絕對苛刻。這主要是因爲他對他深愛的玉姐姐有念想,有愧疚,所以自覺地約束自己。
另外,作爲美女如雲的超級豪門的小一哥,擁有點金手指的怪才,唐大少的眼光自然極高。
如果一個人有能力從世界領域中的流動資本中隨意提取鉅款,有能力把別人的口袋當成自家的銀行,這個人還極年輕極有魅力,你說這個人還愁沒有出色的女人投懷送抱嗎?
唐二目前雖然還達不到那種神話般超人的水平,比不上世人廣知的股神巴菲特的名望,但差距不是太大。
唐坤不狂妄自大。這不是因爲他少年老成,而是在有些方面他二二杆杆的。他的注意力不在情感上的尊嚴驕傲。
小魔女白麗然把唐坤稱爲唐二不能說不形像。唐二對女人的美麗和性感反應明顯有些遲鈍。不是他關注的女人,有時,即使面對一個和他說話交流的漂亮女人,他都可能會忽視她的性別,自然也就不會關注對方的姿色了。
再者放蕩的女人再漂亮,對唐大少也沒有吸引力。這種女人在國外太多了。他內心裡根本不把這種女人當回事。
快活了一夜後,唐坤儘管有事要辦,可還是跟着安倩去吃飯。他的目的無非是想進一步瞭解安倩,想知道安倩的巨大憂慮到底是什麼。他不怕什麼,但要爲一個陌生又親密的女人出頭,總不能太茫目不是。
看在安倩的面子上,唐大少說不得要管一管張月娥的事。退一步說,爲了安倩的利益,他也要管一管這事。
他不吱聲是因爲他在仔細分析安倩講的事。
隨着在國內停留的時間增多,唐坤越發地意識到,國內的官場是世界上最複雜的官場。盤根錯節都不足以形容。
在是非最多政治最敏感的天子腳下爲官當差,這個兵以行以小小的廳局級領導身份竟敢如此囂張如此明目張膽地欺負一個知名企業家。這說明這個人不是那麼簡單。他的背後必定有強大的保護傘,這事解決起來不是那麼簡單。
唐大少外表二杆莽撞,對要做的事骨子裡精細得很。他不會無知地說些狂話,也不屑於在這事上以巧嘴哄女人。
先要做的事是,先把這個兵書記的底細調查一番。這對唐大少來說並不是太難,也不需要太久。
他也沒有隨口讓安倩說說她自己的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