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0章 人生第一次

李月螢見她推辭,不悅道:“妹妹怕什麼?找你借錢又不是白要,難道你我姐妹這點交情都沒有嗎?”孟宛汐哼道:“少來之套,我可不像你,把私房錢拿出來填他這個無底洞。”

眼看蕭漢變了臉色,孟宛汐想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蕭漢送的,馬上變了語氣道:“我可以借給你錢,不過我身上剩下的也不多,先借給你二百兩好不好?”

蕭漢搖頭道:“不用你的錢,我馬上就要財了,連你姐姐的本金利息都會翻倍,再不會靠別人的施捨過日子。”

孟宛汐哪裡肯信,嘴撇得能歪到金陵,哼道:“東京城什麼都有,人家哪會稀罕你的玩意兒?”蕭漢笑道:“要不我們打賭?”

孟宛汐跳起來搖手道:“當初就是上了你們兩個的當,我纔沒那麼傻。”衆人大笑,葉子萱道:“掌門,這麼多東西,我們怎麼去賣?要不我們全體出動,到街上支個攤子?”

蕭漢搖頭道:“這些方法太老套,來錢太慢,我自有辦法,你們看着便是。”衆人見他故弄玄虛,很是鄙視,卻也無可奈何。

工廠仍在加班加點生產,衆弟子也沒什麼事,四堂十六分舵弟子除了值勤人員全部在工廠空地練武,邊上自有執法堂弟子監督。

白九霄、司馬安、楚天舒開始教武當七子武功,七子先前在司馬安與楚天舒教導下已經入門,白九霄特意制訂了詳細了學習計劃,按部就班培育七子,兩個月不到,七子已比從前大有進益,雖內力不足,打起拳耍起劍來卻是有模有樣,讓蕭漢很是滿意。

其餘衆人各司其職,蕭漢讓李月螢、慕容秋雨在兩個工廠巡視,自己帶了田承志、葉飛二人出門上街,三人沿着汴河大街一路前行,蕭漢饒有興趣地東張西望,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葉飛奇道:“掌門,你在找什麼?是不是餓了,我去買包子。”

蕭漢回身就是一個爆慄敲到他頭上,笑道:“我又不是吃貨,吃什麼包子?”跟着眼前一亮,指着前方一個招牌道:“我們進去看看。”

葉飛與田承志順着他的手指向前看,臉色大變,同時擺手道:“掌門,你開什麼玩笑,如果執法堂知道我們私自進那種地方,還不把我們活活打死?”

蕭漢哈哈大笑,一手拉一個道:“你們是奉本掌門命令,誰敢打你們?”着大步向前走道:“我們也去見識一下煙花柳巷地,富貴溫柔鄉是什麼滋味。”

二人面無人色,田承志結結巴巴道:“如果夫人與姐知道怎麼辦?”蕭漢嘿嘿樂道:“她們兩個在家看門,現在哪有人管我們?”完再不管二人怎麼掙扎,死拉硬拽着把二人帶進院門。

立時迎上來一個歪戴着帽子一臉油光的尖臉漢子滿臉堆笑點頭哈腰道:“大官人請。”跟着轉臉向裡面叫道:“怡香院的姑娘們出來待客了。”

葉飛兩腿軟道:“我可不進去,就算執法堂李堂主不打我,回去讓葉部長知道我兩也活不成。”田承志本來還半推半就,聞言臉色灰白道:“有理,我們就守在這裡等公子出來。”

蕭漢哭笑不得,自己出來是辦正事的,如果二個子不進去,自己到時可真是深身是嘴都不清。剛要命令二人進去,突然聽到身後一個譏誚的聲音冷冷道:“武當派掌門居然也會來如此骯髒之地,倒讓人大開眼界。”

蕭漢出來本已很低調,特意找司馬安借了氈笠遮臉,此時剛剛除下便被人認出來,又是在這種地方,臉登時紅了,直害怕是三宗的人,那樣自己丟人就丟大了。

蕭漢心內忐忑,慢慢轉過頭來,登時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笑容道:“原來是兩位姑娘,你們不去峨眉山大鬧,怎麼還留在東京?”

二人正是屠雨萱與婁雨桐,剛纔話的自然是牙尖嘴利的婁雨桐,聞言怒道:“我們與峨眉派無仇無怨,去那裡鬧什麼?倒是你身爲堂堂武當派掌門,卻來此煙花柳巷,我這就告訴李姑娘與慕容姑娘去。”

完轉身便走,蕭漢臉色大變,身子一晃堵住她的退路,婁雨桐尖叫一聲,立刻拔出天魔劍道:“你要幹什麼?”蕭漢呵呵笑道:“誤會,誤會,大家都是朋友,看在駱師兄與段師弟面上,各不干涉如何?”

屠雨萱輕輕扯婁雨桐道:“妹妹不要魯莽。”跟着揚起美目道:“蕭掌門來這裡必有深意,再這是你的私事,當然與我們無關,哪裡談得上干涉?”

蕭漢自然聽出她話中之意,搖頭道:“這不是私事是公事,關係到我武當派揚光大名震江湖的大事,本掌門自然要親自出面。”婁雨桐哼道:“上青樓就上青樓,用不着冠冕堂皇找理由。”

蕭漢知道再解釋也是徒勞,白眼一翻道:“你們管好自己的事再,本派之事與二位無關。”跟着對婁雨桐道:“想要與我段師弟交好,最好以後對我客氣一點。”又回頭對屠雨萱道:“三宗爲你們之事專門開會商量,本掌門爲此還吃了警告,如果屠姑娘真有心與駱師兄結爲連理,本掌門倒是可以幫着從中周旋,必能玉成此事。”

屠雨萱眼神一黯,跟着精光閃爍道:“蕭掌門此話當真?”蕭漢點頭道:“自然當真,只是時間上要長久一些,可能有衆人周折,你要有心理準備。”

屠雨萱玉面微紅,輕聲道:“我懂。”跟着拉着婁雨桐道:“我二人之事麻煩蕭掌門費心,他日必有厚報。”蕭漢嘆了口氣,搖頭道:“厚報談不上,只要讓你的好妹妹對我態度好點就行。”

婁雨桐大窘,剛要火,屠雨萱向她使個眼色,對蕭漢道:“聽蕭掌門開了作坊,改日定去拜訪。”跟着拉了婁雨桐便走。

葉飛與田承志呆呆看着,猶豫道:“公子,我們還進去嗎?”蕭漢一腳踢到田承志屁股上笑道:“本公子來辦正事的,當然要進去。”

那龜奴大喜,點頭哈腰把三人迎上樓去,馬上有一羣打扮妖嬈的美豔女子圍了上來。

蕭漢挑了二十個姑娘,把老鴇子高興得差點飛起來,一迭連聲地吩咐龜奴送吃送喝。蕭漢把二十個姑娘帶進一個大屋,吩咐葉飛田承志關了屋門,請姑娘們圍坐在兩張圓桌前。

三人一直在怡香院待了半個時辰,纔在老鴇子與龜奴一迭連聲地感謝聲中出門回家。葉飛與田承志兩腮通紅,二人頭一次來這種地方,兩顆心撲通撲通差點跳出胸腔。

蕭漢跟着又帶二人前往大相國寺拜訪主持長老行雲大師,二人談了盞茶時分蕭漢便告辭出來,意氣奮地帶着二人到街上吃了頓海鮮大餐,這才抹着油光溜滑的嘴巴回來。

剛回來葉子萱便帶着樊若水過來要他們報賬。蕭漢哪有空理這些閒事,只顧着與李月螢、慕容秋雨高談闊論,卻苦了葉飛與田承志,聽蕭漢帶着二人出去一天不到便花了五十兩銀子,氣得差點瘋,當即把李月軒與葉天傑叫來,要求執法堂嚴厲懲處二人。

蕭漢一個沒注意,執法堂已經把二人帶走,一人打了一百法棍,二人叫天不應,叫地無門,只有生挨的份。這也直接造成以後蕭漢獨自出門時叫誰誰不去的奇怪局面,逼得他只好成立了個親隨衛隊,由田承志擔任隊長,從此成了專職頂包的角色。

蕭漢帶二人回來,吩咐萬事成把所有產品打包,另外僱幾十輛大車,明天一早拉到大相國寺門前。

武當派各司其職,又不缺人手,萬事成辦事周全,很快準備停當。衆人休息一日,第二日一早除了工廠工人與青寧分舵、玄鬆分舵兩個分舵留下護衛外武當派全部着軍裝向大相國寺出。

一路上東京百姓再次轟動,他們第一次見到這種怪模怪樣的衣服,更特別是腰間束着一條兩寸多寬亮閃閃的皮帶,腳下踩着鋥光明亮的皮鞋,一切都突破了他們的認知,汴河大街馬上堵得水泄不通,青龍、白虎兩堂負責開路,一個個雄糾糾氣昂昂架式十足,百姓們嘖嘖稱讚,再看李月螢、慕容秋雨、葉子萱、郝雨霏四人身着女式制服,風度又與男子不同,終於忍不住歡呼起來,跟着掌聲、笑聲、讚歎聲混雜在一起,整條大街頓時變成歡樂的海洋,連巡街的宋軍都引了過來,站在道旁呆呆看着武當派招搖過市。

百姓們看着中間數十輛大車押着滿滿當當的東西直奔大相國寺,紛紛猜測着裡面是什麼東西,同時跟在後面徑往大相國寺而來。武當派的第一次亮相可爲成功,蕭漢走在中間,得意非凡,李月螢與慕容秋雨一左一右跟在他身邊,人間美事,不過如此,蕭漢得意非凡,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聲未落,便聽得頭頂一陣勁風響,一道亮閃閃的銀光直刺他左眼而來,蕭漢大叫一聲,身子一歪,差點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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