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何人?”那漢子是來釣林沖的,哪裡想到突然蹦出來一個秦寒,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前些日子高衙內看到了去燒香還願的林娘子,一見之下驚爲天人,恨不得立刻據爲己有,可林娘子忠貞不屈,讓他無從下手,每日裡茶不思飯不想,這可讓高俅心疼壞了。
高俅曾經是潑皮破落戶,在一次欺男霸女的時候,被王進的老爹王升見到了,一棍子打翻在地,休養了三四個月纔好,那一棍子傷了高俅的後腰腎水,讓高俅絕了後。
高衙內是他叔叔的兒子,論起輩分是他的兄弟,可高俅發跡了,對於那等爛人來說,別說管高俅叫爹,叫爺爺都不在話下。
高俅平日裡極爲愛惜這個乾兒子,看到他爲了林娘子心情抑鬱,便想出了這條毒計,先讓人去賣刀,吸引林沖這武癡購買,然後故意陷害,也就是著名的“林教頭誤入白虎堂”。
這段劇情秦寒知道的清清楚楚,別的不說,這寶刀可是天上掉下來的便宜,花錢購買又算得了什麼,自己手裡還有大筆的賊贓,這地級上品寶刀完全就是白送的。
就算事後被高俅報復也不在乎,青州官場的便宜佔得差不多了,就算和慕容彥達翻臉,也沒有什麼問題,二龍山天險,誰也打不進去,自己也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去火併了王倫,佔領梁山。
“你管我是誰,你賣刀,我們買刀,我先驗驗貨,貨好了,我就買,貨不好,打你個口出狂言!”秦寒不理那個漢子,一把拔出了寶刀。
高俅爲了自家乾兒子真的是下了大本錢,這把寶刀寒光閃爍,奪人眼目,遠看如玉沼春冰,近看似瓊臺瑞雪,霞光萬道,瑞彩千條。
把真氣運在寶刀之上,刀鋒憑空生出來一股刀氣,銳氣十足,收了真氣,拔下一縷頭髮扔在刀鋒上面,輕輕一吹,頭髮立刻斷爲兩截,又拿出幾枚銅錢,放在一旁的石墩上面,一刀砍下去,銅錢盡數斷裂,便是石墩表面都有一條深深的刀痕,再一看刀鋒,半點瑕疵也沒有。
林沖魯智深也被這寶刀吸引,紛紛喝彩,秦寒一方面欣喜這寶刀,一方面也知道,自己這力量控制還是差了幾分,若是力量掌控完美的,一刀下去,銅錢斷了,石墩卻不會有損傷。
秦寒收了寶刀,問道:“這刀多少錢,我們買了!”
那漢子此時也是進退兩難,不賣,那就是明着告訴秦寒這刀有問題,賣了,回去怎麼交差啊,便是賣了一萬貫,回去之後也要被高俅生撕了。
想來想去,漢子打定了主意,他也不是什麼忠義之人,乾脆賣一個高價,然後拿着錢跑路,去鄉下,過富家翁的生活。
“本來價值三千貫,現在我急缺錢用,作價兩千貫,少一個子我都不賣!”賣刀的人小聲說道。
“成交,兄長,今天出來沒帶錢,這裡距離你的府上很近,你借點錢給我,我以後再還你。”秦寒也不還價,直接答應下來,隨後,小聲的向着林沖開口借錢。
秦寒身上自然有錢,只不過賣刀這等事情,關乎到一把寶刀和對於林沖的算計,高俅不可能就讓這麼一個人出來,邊上還有盯梢的。
秦寒大聲的說“我們買刀”,小聲和林沖借錢,就是故意做戲給他們看,免得有人打攪。
這漢子也知道有人盯梢,聽到秦寒要去林府,連忙應了下來。
林沖雖然詫異於秦寒這“冤大頭”的行爲,但是也沒有說什麼,帶着幾人去了林府,讓林娘子拿出兩千貫給了這漢子,這人也算機靈,藉口上廁所,從林府的後門悄悄離開了。
到了林府,幾人也不想逛下去了,直接就在林府擺開了酒席,慶賀秦寒得了一把寶刀。
秦寒看了幾眼林娘子,便明白了高衙內爲何癡迷於她,林沖的豔福可是不淺,這林娘子的花容月貌比之紫雲更勝一籌,一雙眼睛更是嫵媚奪魂,神似王祖賢,而且在這美貌之中,還有一份溫柔賢惠,堅貞不屈,吸引一個花花公子,又有什麼問題!
……
“兄弟,我看那漢子有些古怪啊,一個急缺錢用賣刀的人,看到你這買刀的,竟然不怎麼高興,你去拿刀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可是變化了數次,這刀,不會有什麼不對吧!”魯智深粗中有細,作爲旁觀者,他發現了一些破綻。
林沖接着說道:“對啊,我看那漢子鬼鬼祟祟的,拿了錢之後,從我家後門跑了,這刀不會是偷來的吧。”
廢話,當然有問題,這就是釣你的誘餌,可惜,讓咱截胡了,心裡這麼想,秦寒嘴上寬慰道:“偷來的又如何?有問題又怎樣?再過幾天我就回青州了,誰能找到我!不過,爲了安全,這兩天咱們還是別說這把刀的事情了。”
這個劇情就是給人佔便宜的,但是主神應該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送寶物,秦寒也知道東京高手如雲,自己三人聯手都翻不了天,所以後幾天必須小心一些。
吃過酒飯,秦寒告辭離開,回了客棧,從腕錶空間拿出兩千貫,讓曹正給林沖送過去,秦寒躺在牀上,思索接下來的事情。
刀的事情到了晚上就該被高俅知道了,萬一高俅惱羞成怒,直接誣告秦寒偷東西,以他的權勢,那也沒什麼問題。
寶刀在腕錶空間,只要秦寒不把它拿出來,高俅便是把這裡搜的翻了天,也找不出什麼東西,可是這等人物,栽贓陷害那是拿手好戲。
高俅位高權重,聖眷正隆,府裡的寶刀又豈能只有一把,再拿出一把,趁着秦寒出去的時候,偷偷塞到這裡,然後再搜出來,秦寒也只能自認倒黴。
思索了一會兒,秦寒直接去了慕容彥達在這裡的住處,隨便找了個藉口住了進去,有慕容彥達撐腰,這幾天應該可以安穩度過。
只要出了東京,那就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